第116章 素质骂街
卫城的大爆炸，彻彻底底惊到了蛮族将士，兀术带着残兵败将退回大营，看着远处那明显不一样了的北凉关城墙，心里头一次打起了退堂鼓。
那惊天动地的爆炸，那坚固得不像话的新城墙，这他妈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大乾吗？
而他们那位随军而来的大汗更是因为这次大败，直接反转回草原去了，这里完全他主导。
大皇子一看这架势，急眼了。他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这次南侵上了，要是蛮子怂了，他第一个玩完！
“将军！切勿被沈清那奸贼唬住！”大皇子凑到兀术跟前，唾沫星子喷老远：“那等威力巨大的火器，炼制必然极其困难，耗费金山银海！以我对大乾工部的了解，沈清手里绝不可能有多少，卫城那次，怕是他砸锅卖铁凑出来的家底，就为了震慑咱们！”
兀术将信将疑：“可那城墙…”
“城墙？”大皇子嗤笑：“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看着唬人罢了！咱们有雄兵数万，只要冲上去，蚁附攻城，他那点花样顶什么用？大王，机不可失啊！只要拿下北凉关，京城门户大开，到时候金银财宝，美人土地，要什么有什么！”
兀术被他说得心思又活络起来，但看着手下将领们那心有余悸的怂样，还是下不了决心。
北凉关上，沈清举着个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蛮族大营那犹豫不决的动静，啐了一口：“妈的，炸了一顿就怂了，不敢上了？”
韩铭在一旁皱眉：“蛮子也不全是傻子，吃了这么大亏，肯定得掂量掂量。”
“掂量？老子让他们没工夫掂量！”沈清眼珠子一转，蔫坏的笑容又挂脸上了：“大锤！去，给我找几个嗓门大、会骂人、最好懂点蛮语的兄弟过来！要嘴巴脏的，越脏越好！”
赵铁柱有点懵：“大人…您这是要…”
“干啥？请他们听曲儿！”沈清嘿嘿一笑：“文明观猴，素质骂街，懂不懂？”
很快，几个号称“营中骂架无敌手”的老兵痞子被搜罗来了，还有个以前跟蛮族做过皮毛生意、会几句蛮族土话的向导。
沈清把他们叫到关墙箭垛后面，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蛮族大营外的空地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几个乾朝士兵推着个小板车，车上放着个铁皮卷的大喇叭，躲在弓箭射程外，开始扯着嗓子嚎。
先是那个会蛮语的向导，用生硬的蛮族话喊：
“兀术！你个没卵子的怂包！被我们沈大人炸得屁滚尿流，还敢来？滚回你的草原吃奶吧！”
“蛮族的勇士们，你们的大王就是个懦夫！带着你们送死，他自己躲在后头！”
这还算是开胃菜。后面那几个专业老兵痞子上场，那才叫一个精彩纷呈，充分展现了汉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
“呔！对面那群蛮子听着！你们祖宗十八代不是什么天狼的子孙，而是跟野狗配出来的，所以才生出你们这群不穿裤子满山跑的濑尿狗！”
“那个什么狗屁兀术！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就你这智力还当将军？我呸！”
“蛮兵蛮兵，骑马吹风，见了阎王，磕头喊祖宗！”
“大皇子！你个数典忘祖的玩意儿！帮着外人打自己人，你晚上睡觉枕头垫高点儿，小心你老祖宗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你！”
这帮老痞子骂得那叫一个花样百出，俚语村言夹杂着各种人身攻击、家族问候、生理侮辱，把蛮族从大王到小兵，从活人到祖宗，全方面无死角地羞辱了一遍。关键是嗓门还贼大，借着那土喇叭，顺风飘出去老远，蛮族大营那边听得清清楚楚。
蛮族这边，一开始还没太听懂，等通译结结巴巴、面红耳赤地把意思翻译过来，整个大营差点炸了！
草原上的汉子，啥时候受过这种屈辱？这比真刀真枪干他们一顿还难受！
兀术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案：“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沈清狗贼！我必杀你！！”
大皇子趁机火上浇油：“将军！您看看！沈清这是黔驴技穷了！只能靠这种下三滥手段激怒我们！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虚！他手里肯定没多少那种火器了！这是在拖延时间！”
兀术血往头上涌，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怒火烧没了。
“吹号！集结！攻城！今日不踏平北凉关，我兀术誓不为人！！”
“呜——呜——呜——”
苍凉的牛角号声响彻原野，黑压压的蛮族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北凉关汹涌扑来！
关墙上，沈清放下望远镜，咧嘴笑了：“看，这不就来了？贱骨头，不骂不舒服斯基。”
韩铭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这嘴是真损。”
“有效就行呗。”沈清拍拍手，脸色一肃：“弟兄们！准备开席！给蛮子们上咱的硬菜！”
蛮族大军顶着盾牌，嗷嗷叫着冲近。距离关墙还有两百步，预想中的箭雨并没到来。蛮兵心里一松，看来乾军果然被吓破胆了？
突然，关墙上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括声！
“嗡——”
“嗖嗖嗖嗖——！”
不是箭，是弩！改良后的重型神机弩，射程远超普通弓箭，粗大的弩箭如同毒蛇般攒射下来！力道极大，普通的皮盾根本挡不住，瞬间就被射穿！冲在前面的蛮族步兵如同割麦子般倒下一片！
“散开！散开！冲过去！”蛮族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
付出了惨重代价，蛮兵终于冲到了关墙下，架起云梯，开始玩命攀爬。
这时，关墙上又冒出许多奇怪的“小窗口”，里面伸出黑黝黝的铁管。
“砰砰砰！”
一阵爆豆般的响声！铅子儿如同泼水般从那些铁管里射出，沈清坚决不承认这个算是枪，实在太原始，但是在这个时代，尤其是近距离攻击，效果拔群，看得敌人和己方的士兵都目瞪口呆！
正在爬墙的蛮兵猝不及防，被打得满脸开花，惨叫着栽下去。
“火器！他们还有火器！”蛮兵惊恐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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