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佐助的复仇野望!【二更7K】
木叶医院的特护病房内,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清冷气味。
窗外阳光明媚,鸟鸣清脆,却丝毫无法驱散房间内的阴冷与死寂。
“啊——!”
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宁静。
宇智波佐助猛地从病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冰冷的汗珠,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那双原本漆黑明亮的眼眸,此刻却残留着无法散去的恐惧与猩红。
一枚孤零零的黑色勾玉在其中缓缓转动,那是写轮眼开启的证明,却也是无尽噩梦的烙印。
又来了……那个噩梦。
无数个夜晚,他反复经历着那个血色的夜晚。
父亲沉稳的背影,母亲温柔的笑容,都在哥哥宇智波鼬那冰冷无情的忍刀下破碎、消散。
族人凄厉的惨叫,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以及鼬那双漠然的、仿佛看待蝼蚁般的万花筒写轮眼……
最后,总是定格在鼬那冰冷的话语上:“我只是……在测量自己的器量。”
“器量……测量器量……”佐助死死攥紧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巨大的痛苦、背叛和仇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年仅七岁的心灵。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要这么做?!
为什么强大的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间就……
窗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枝叶茂密,一道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般悄无声息地蹲伏其上。
银白色的头发,脸上戴着白猫面具,正是奉命暗中看守宇智波特留遗孤的卡卡西。
他透过面具的孔洞,看着病房内那个蜷缩起来、显得无比脆弱和痛苦的孩子,露出的右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带土,想起了琳……
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他再清楚不过。
但佐助所经历的,其惨烈程度远超常人想象。
一夜之间,从备受宠爱的宇智波二少爷,变成了举目无亲、背负血海深仇的孤儿。
而更讽刺的是,执行这场屠杀的,是他曾经最崇拜、最依赖的亲哥哥。
“木叶最后的宇智波了吗……”卡卡西心中叹息。
他参加了那一夜的战斗,自然知道的远比佐助多,比如止水和一大批宇智波族人还活着,只是他们都已经去了星之国。
对佐助而言,留在木叶的,确实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了。
就在这时,卡卡西的瞳孔猛地一缩。
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个身影不请自来。
那人拄着拐杖,右眼和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志村团藏。
“他来这里做什么?”卡卡西心中一凛,瞬间警惕起来。
团藏此时应该处于被半软禁的状态。
没有任何犹豫,卡卡西的身影瞬间从树枝上消失,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火影大楼。
必须立刻将此事汇报给三代大人!
而病房内,佐助还沉浸在噩梦的余悸和仇恨的煎熬中,并未立刻察觉有人进来。
“宇智波佐助。”团藏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如同夜枭的啼叫。
佐助猛地抬头,看到来人,下意识地戒备起来,那双单勾玉写轮眼警惕地盯着对方:“你是谁?”
“老夫志村团藏,木叶的顾问长老。”团藏缓缓走到病床前,独眼打量着佐助眼中的单勾玉,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惋惜”。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关于那一夜的悲剧。”
佐助咬紧牙关,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恨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团藏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开始用半真半假的话语编织他的谎言:“那一夜,很复杂。一切的起因,是宇智波止水,他暗中与星之国一个名叫宇智波光的女人勾结,意图对木叶不利。”
“止水哥?”佐助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止水大哥明明是那么温柔、一直致力于缓和家族与村子关系的人。
宇智波光?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
“是的,宇智波止水。他的阴谋被村子察觉,在被追捕过程中神秘失踪,我们原本以为他死了。”团藏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将脏水泼向已“叛逃”的止水。
“而你的哥哥,宇智波鼬,他更是丧心病狂!他不仅与一个极其危险的神秘组织勾结,还亲手屠戮了众多反抗他的宇智波族人,甚至包括……你的父母。”
他刻意略去了宇智波光和止水带走大量幸存者的事实,让佐助误以为整个宇智波一族真的只剩下他一根独苗。
“至于宇智波光和止水,他们在鼬制造混乱之际,趁机袭击了木叶,造成了更大的伤亡……现在,偌大的宇智波,留在木叶的血脉,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团藏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将佐助完全引导向仇恨与绝望的深渊。
佐助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单勾玉写轮眼在他眼中疯狂地转动起来,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个夜晚。
他跑向族地时遇到哥哥……哥哥那流着血泪的眼睛……然后便是无尽的幻术折磨,以及醒来后看到的、变成真实噩梦的现实……
“为什么……连止水哥也……”佐助的声音颤抖,充满了不解和痛苦。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熟悉的、敬爱的兄长们,一夜之间都变成了背叛家族、背叛村子的恶徒。
团藏看着佐助陷入混乱和痛苦,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他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以你现在这微弱的力量……这区区单勾玉写轮眼,也难怪鼬会‘仁慈’地放过你啊。”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刺穿了佐助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是啊,哥哥拥有那么强大的三勾玉写轮眼,甚至可能是更强大的力量,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地屠戮全族!
而自己呢?
弱小、无助、连复仇的资格都没有!
极致的屈辱和不甘瞬间淹没了悲伤,复仇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起来!
他猛地抓住团藏的衣袖,急切地追问:“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获得力量!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个男人!”
团藏看着鱼儿上钩,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依旧一副为他着想的长者模样:“木叶除了明面上的力量,还有一支一直在暗中守护村子、执行最危险任务的最精锐部队——‘根’。如果你愿意加入‘根’,接受最严酷也最有效的训练,那么你或许……”
“团藏!”
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沉着脸站在门口,声音中蕴含着压抑的怒火。
他接到卡卡西的紧急汇报后立刻赶来,恰好听到了团藏最后的话语。“谁允许你私自接触佐助的?立刻离开这里!”
团藏动作一顿,独眼冷冷地瞥了一眼日斩,又深深地看了佐助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连变强的机会都要被剥夺”。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轻哼一声,拄着拐杖,缓缓离开了病房。
日斩走到佐助床边,看着孩子眼中那尚未褪去的仇恨与急切,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佐助,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不要听信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话。等身体好了,就回忍者学校……”
“我不想回学校!”佐助猛地打断了他,声音因激动而尖利:“我只想变强!我要复仇!我要杀了那个男人!”
日斩看着被仇恨完全吞噬的孩子,心中痛惜却又无奈。
他试图劝说:“忍者学校是打基础的地方,就像建造房屋,只有地基牢固,才能建立起参天高楼……”
“那个畜牲为什么七岁就能提前毕业?!”佐助激动地反驳,眼中充满了不服和质问。
日斩一时语塞。
难道要告诉他,因为鼬是天才,七岁时其实力早已远超普通下忍?
这只会更加刺激佐助敏感而骄傲的神经。
他沉默了片刻,看着佐助那倔强而绝望的眼神,又想到团藏已经接触过他。
如果放任不管,这个孩子很可能真的会被团藏引诱,走入那条黑暗的、沦为工具的“根”之路。
那是他绝不愿看到的。
良久,日斩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如此渴望力量……或许有一条路可以让你更快地成长。”
佐助立刻抬起头,紧紧盯着他。
“我可以破例,允许你以实习生的身份,加入暗部。”日斩的声音严肃起来:“但你要想清楚,暗部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直面的是最穷凶极恶的敌人。每一次任务都可能在生死边缘徘徊,稍有不慎,就会真的死去。这远比在学校要残酷和危险得多。”
“暗部?”佐助愣了一下,他想起了团藏提到的“根”,下意识地问道:“和刚才那个人说的‘根’相比,谁更强?”
日斩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属于火影的自信笑容:“当然是暗部。‘根’……说到底,也只是暗部系统下的一个特殊分队罢了。直属火影的暗部,才是木叶真正最精锐的力量。”
他巧妙地抬高了暗部,贬低了团藏的根,既是事实,也是为了将佐助拉拢到自己这边。
果然,佐助眼中燃起了光芒。
能变得比那个独眼老头说的部队更强?
能更快获得复仇的力量?
几乎没有犹豫,他用力点头:“我接受!我要加入暗部!”
“……好吧。”日斩叹了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会安排人指导你。但你记住,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安抚了佐助几句后,日斩离开了病房,眉头却锁得更紧了。
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将这样一个被仇恨充斥的孩子过早地投入黑暗,福祸难料。
远处,一棵大树的阴影下,换上了暗部分队长装束的卡卡西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露出的右眼神色复杂。
当晚,火影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猿飞日斩已经换上了御神袍,但脸上难以掩饰深深的疲惫。
短短几日,他仿佛又苍老了十岁。
长子新之助的战死,不仅是丧子之痛,更让暗部失去了经验丰富的总队长,使得本就在动乱中损失惨重的暗部雪上加霜。
旗木卡卡西站在办公桌前,刚刚汇报完暗部目前的休整情况和人员缺口。
“……情况大致如此。各分队都在重组,伤亡抚恤也已安排下去。”卡卡西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辛苦你了,卡卡西。”日斩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突然让你接手总队长的职务,压力很大吧?抱歉,在新之助之后,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胜任这个位置。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的休息时间恐怕都会很少了。”
“这是忍者的职责。”卡卡西淡淡地回答,仿佛早已习惯了重任和牺牲。
日斩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说起了另一件事:“关于宇智波佐助……我决定,破例让他以实习生身份加入暗部。”
卡卡西露出的右眼微微一动,但没有说话,等待着火影的下文。
“我会将他编入你的直属小队。”日斩看着卡卡西,语气郑重:“由你,以及大和,亲自负责教导他执行任务、进行训练。同时……”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要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火之意志。我希望……仇恨不会完全吞噬那个孩子。”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最终微微躬身:“……遵命,火影大人。”
他知道,这又是一个沉重而复杂的任务。
教导一个满怀仇恨的宇智波遗孤,引导他走向“正确”的道路,这其中的难度,或许比面对一个S级叛忍更为棘手。
窗外,木叶的夜景依旧繁华,但在这繁华之下,却涌动着仇恨、阴谋与重建的暗流。
宇智波佐助的命运之轮,在失去一切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被强行推动,驶向了未知而黑暗的深处。
而旗木卡卡西,这位同样背负着无数伤痛和秘密的男人,将成为他这段黑暗旅程的引路人之一。
………………
几天后,宇智波佐助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宇智波族服,背后那红白相间的团扇族徽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而沉重。
手里捏着三代火影交给他的一个厚实信封,里面除了一笔不算少的生活费,还有一把标记着具体楼层房号的钥匙,以及一张简略的木叶地图。
按照地图的指引,他来到距离医院不远的一栋看起来还算新的公寓楼。
用钥匙打开指定的房门,一股新装修材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房间很大,是标准的两室一厅格局,客厅宽敞,卧室明亮,家具电器一应俱全,甚至比他以前在宇智波族地的房间还要现代化和舒适。
但对于一个刚刚失去一切、年仅七岁的孩子来说,这份过分的“舒适”和“齐全”反而凸显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空旷和冰冷。
这里没有父亲严厉却暗藏关怀的训导,没有母亲温柔准备晚餐的身影,没有哥哥偶尔归来时带来的细微响动,更没有族地里那些熟悉的族人。
只有他一个人,和这死寂的、陌生的空间。
巨大的孤独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佐助猛地转身,冲出了这个所谓的“新家”,几乎是凭着本能,朝着记忆中最熟悉的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跑过熟悉的街道,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或许……
或许那只是一场噩梦?
或许族地依旧在那里,族人依旧在生活?
然而,当他终于跑到记忆中的位置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如坠冰窟。
曾经规模宏大、建筑林立的宇智波族地,此刻几乎被夷为平地!
只剩下零星几段残破的围墙和焦黑的地基诉说着曾经的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数个用临时围栏圈起来的巨大工地,各种施工机械轰鸣作响,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其间。
从一些已经立起来的规划牌和悬挂的族徽来看,这片土地已经被迅速分配给了其他忍族进行重建。
他的家……
真的没了。
彻彻底底地,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
看着那些陌生的族徽和忙碌的工人,佐助小脸苍白,拳头死死攥紧。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来到木叶核心区域时,周围路过的行人注意到这个穿着宇智波族服、背后印着醒目团扇徽记的孩子,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夹杂着低声的议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恐惧。
“看,是宇智波家的……”
“他怎么还敢穿着这身衣服出来?”
“听说就是他哥哥……”
“离他远点,晦气……”
那些目光和低语如同针一样扎在佐助身上,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堪、屈辱和愤怒。
他猛地低下头,想要快步离开这里。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以前经常看到的场景,漩涡鸣人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时,周围的人们也是用类似、甚至更加露骨的厌恶眼神看着他,对他指指点点。
原来……被所有人用异样眼光包围,是这种感觉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孤独和被排斥的冰冷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以前只觉得鸣人是个吵闹的笨蛋,此刻却莫名地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共鸣?
心神恍惚间,他冷不丁撞上了一个迎面走来的人。
两人都“哎呦”一声,跌坐在地上。
“好痛啊!你走路不看路的吗佐助!”一个熟悉又吵闹的声音响起。
佐助抬起头,正好看到漩涡鸣人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一头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而在鸣人身后,还跟着一群熟悉的身影。
鹿丸、丁次、志乃、井野、小樱,以及……正慢悠悠吸着一杯奶茶的面麻,和怯怯地贴着面麻的雏田。
鹿丸看着佐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复杂,他大概知道一些内情。
面麻则依旧是那副慵懒看戏的模样,吸管叼在嘴里,面具下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失魂落魄的佐助,仿佛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戏剧。
其他小伙伴则大多一脸关切和好奇。
“佐助君,你没事吧?”小樱和井野几乎同时上前,担心地问道。
她们注意到佐助脸色很差,而且好几天没来学校了。
鸣人也凑了过来,大大咧咧地问:“对啊佐助,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生病了吗?”
佐助看着眼前这些尚且懵懂、生活在阳光下的同学,再对比自己身上发生的巨变和周围那些指指点目光,一种巨大的落差感和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猛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刻意用冰冷傲慢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脆弱和混乱:“哼,我以后不会再来忍者学校了。”
“啊?为什么?”鸣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
佐助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显得很了不起:“我已经提前毕业了。”
说完,他还特意瞥了一眼旁边一直没说话、成绩总是压他一头的面麻,似乎想从对方脸上看到一丝惊讶。
“提前毕业?!”鸣人果然惊叫起来,脸上写满了羡慕和不甘心:“怎么做到的?好狡猾啊佐助!”
“哼,你这种连分身术都用不好的吊车尾,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吧。”佐助习惯性地嘲讽道,试图找回往日的感觉。
“说不定过几年等我成为中忍甚至上忍的时候,你就能顺利毕业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屁佐助!”鸣人果然被点燃了,跳起来就要跟佐助理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吵了起来,熟悉的争执场面似乎冲淡了一些佐助心中的阴霾。
看着鸣人那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佐助嘴角竟然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极淡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这种幼稚的争吵,此刻竟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温暖和真实。
……
几天后,木叶暗部基地。
空气中弥漫着钢铁、皮革和淡淡消毒水混合的气息。
在人员相对稀少的更衣室内,刚刚结束一轮巡查的旗木卡卡西正利用难得的休息间隙,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翻看着他那本从不离手的《亲热天堂》。
刚刚被提拔为暗部第一分队队长的大和将自己的装备仔细放入柜中,走到卡卡西身边,语气沉稳地问道:“卡卡西前辈,准备什么时候去接宇智波佐助?”
他们都经历了那个血腥之夜,与星忍交过手,大和更是亲眼目睹了昔日好友雪见觉醒木遁时带来的震撼。
对于接手教导宇智波遗孤这个任务,他心情复杂,但更多的是责任。
卡卡西的目光没有从书页上移开,懒洋洋地回答道:“已经派人去接了。”
话音未落,一名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忍者瞬身出现在更衣室门口,恭敬汇报:“总队长,宇智波佐助已经带到,正在训练场等候。”
卡卡西这才合上书,塞进忍具包:“走吧,去见见我们的‘实习新生’。”
暗部基地训练场规模不小,不少暗部成员正在这里进行着高强度的体术对抗、忍术练习或是战术配合训练。
苦无碰撞的铿锵声、忍术爆裂的轰鸣声、以及急促的指令声此起彼伏,气氛紧张而高效。
第一次踏入这种地方的宇智波佐助,正站在场地边缘,好奇又兴奋地打量着这一切。
看着那些身形矫健、动作凌厉、浑身散发着精悍气息的暗部忍者,他只觉得血液都在微微发热,仿佛看到了自己快速变强、手刃仇敌的未来。
就在这时,训练场内的声音似乎稍微低了一些。
不少正在训练的暗部成员停下动作,向着入口方向微微颔首致意。
“总队长!”
“卡卡西队长!”
“大和队长!”
佐助循声望去,只见卡卡西和大和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卡卡西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但那双露出的死鱼眼扫过训练场时,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威势。
大和则显得更加沉稳内敛。
佐助的目光立刻被卡卡西吸引了过去。
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干劲的家伙,就是暗部的总队长?
卡卡西走到佐助面前,语气平淡:“跟我来。”
他带着佐助穿过部分训练区域,一边走一边简单地介绍:“暗部,全称暗杀战术特殊部队,直属火影,负责执行最危险的高机密任务,包括侦查、暗杀、护卫、清扫等……”
“这里是木叶最精锐的力量,但也意味着最高的伤亡率。这里的训练强度远超你的想象,如果觉得自己扛不住,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我不会放弃的!”佐助立刻大声回答,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喂,总队长……你和那个男人比起来,谁更强?”
显然他指的是宇智波鼬。
卡卡西脚步顿了顿,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鼬在暗部时期展现出的实力,然后摸了摸后脑勺,用他那标志性的慵懒语气说道:“嗯……大概五五开吧。”
毕竟鼬从未在他们面前展现过万花筒。
这个模糊的答案让佐助皱了皱眉,但也没再追问。
三人来到装备室,一名后勤人员早已准备好了一套适合佐助身材的暗部标准作战服和一张纯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的动物面具。
卡卡西将装备递给佐助:“换上它。从今天起,在执行暗部任务和训练时,你就是代号‘鹰’的暗部实习生。”
佐助接过冰冷的作战服和面具,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使命感。
然而,接下来卡卡西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却让佐助彻底愣住了。
“你的第一个任务:潜伏。”卡卡西的声音依然懒散,没有任何波澜:“目标地点:木叶忍者学校。任务要求:以普通学生的身份进行伪装潜伏,正常参与学校课程学习,并与周边同学、老师建立‘良好’关系,暗中搜集他们的日常行为、人际关系、能力倾向等基础情报,定期汇报。”
“同时,每天放学后,必须准时来基地接受暗部的体能、忍术、幻术和战术训练,以及写轮眼的使用,。”
“什么?!回学校?!”佐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加入暗部是为了变强复仇,不是回去玩过家家!
一旁的大和开口解释道:“伪装与潜入是忍者,尤其是暗部精锐的必修课。最高明的潜伏,就是彻底融入环境,不引起任何怀疑。忍者学校是最适合你现阶段进行这项训练的地方。”
卡卡西接过话,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既能打下理论基础,又能磨练潜伏技巧,同时还要完成高强度的额外训练,这才是暗部忍者的日常节奏。觉得无法承受?我说过,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又是激将法!
佐助看着卡卡西那仿佛看穿他心思的眼神,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猛地冲了上来。
他咬紧牙关,大声回应道:“谁说我受不了!这个任务,我接下了!我一定会完成的!”
卡卡西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驱动、却又不得不暂时回到“牢笼”中的少年,露出的右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复杂情绪。
这条道路,注定布满荆棘。
(本章完)
(https://www.24kkxs.cc/book/4245/4245916/11110875.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