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冷语诛魂画皮崩，易中海绝境中抓到的稻草！

易中海被这番毫不留情的，剥皮抽筋般的话，刺得浑身剧颤，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平常有些小事，院里人吃点小亏，我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你什么。”聋老太太语气放缓，却更冷：

“那是因为你没碰上硬茬子！没踢到铁板！那些人要么是傻柱那样的浑人，要么是许大茂那样的怂包，

要么是后院的老刘那样官迷心窍的，再不就是些普通住户，惹不起你，也懒得跟你较真，吃点亏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这次呢？”她声音猛地拔高，龙头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

“你踢到的是什么？是铁板吗？是他妈的烧红的烙铁！是开了刃的铡刀！”

“林栋！林栋是个什么人？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还摸不透他的脉吗？”老太太厉声质问，眼中闪烁着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他根本就不是你能用，对付院里那些人那套来拿捏的！

你的道德绑架，在他那儿就是放屁！

你的大家长作风，在他眼里就是笑话！

傻柱的拳头？够他一颗枪子儿崩吗？

我的老面子？在他那军区首长的背景面前，算个屁？”

“他根本就不吃你那一套！他讲的是实力！是手段！是狠辣！是绝对的碾压！

你跟他玩虚的？他直接掀桌子！你跟他耍横的？他直接拔枪！你到现在还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抱怨他‘不大度’、‘不团结’、‘不尊老’？

中海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要求他大度？凭什么要求他团结你这种，算计他娘他妹活命钱的人？

凭什么要求他尊敬你这种，惦记他家房子的‘老人？!”

“人家凭什么要把抚恤金给你？凭什么要把房子给你？凭你脸皮厚？凭你心黑？还是凭你现在这双废了的手？”

字字诛心！句句见血！

聋老太太这番冰冷彻骨、却又犀利无比的训斥，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尖刀，一层层地剥开了易中海身上所有的伪装，

将他内心最深处那点肮脏、算计、虚伪、懦弱和无能，血淋淋地暴露在了，这昏暗的灯光下！

“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吧？敲打过你吧？”老太太喘了口气，语气带着疲惫和失望：

“林家不是绝户！林栋他爹是烈士！部队上有人！林栋本人就在部队！当了官手里有枪！那不是你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

可你听进去一句了吗？你被那点贪心，和多年的顺风顺水冲昏了头了！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

“现在你吃了大亏了！撞得头破血流了！棺材本赔了！手废了！脸丢尽了！知道疼了？知道怕了？知道来找我哭诉了？来找我让你‘做主’了？”

聋老太太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中海你现在这副又当又立、输了不认、只会怨天尤人的怂包样子，你自己看看可笑不可笑？寒碜不寒碜？”

这一连串如同冰雹般的诛心之语，狠狠砸在易中海的头上、心上！

将他最后一点疯狂的怨气，和虚伪的借口，砸得粉碎！将他彻底打回了原形！

他瘫坐在板凳上，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脸色死灰，眼神涣散，嘴唇不住地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只剩下右手那绵延不绝的剧痛，和内心那无边无际的冰冷绝望，在疯狂地吞噬着他。

伪善的画皮，被彻底撕下，露出里面那不堪入目、虚弱无比的丑陋内核。

昏暗的屋子里，只剩下油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易中海那粗重、绝望、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聋老太太方才那番冰冷彻骨、毫不留情的训斥，如同三九天的冰水混合着钢针，劈头盖脸地浇在，易中海熊熊燃烧的邪火之上。

那邪火并未熄灭，却被暂时浇得只剩下一缕缕，呛人刺鼻的青烟，以及被冰水激出的、更加刺骨的寒意和一丝被迫的、极其痛苦的清醒。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那寂静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压得人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

只有油灯灯芯，偶尔爆裂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易中海那粗重、紊乱、如同破风箱般艰难拉扯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分钟？五分钟？或许更长。

易中海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那种被彻底撕破画皮、打落深渊的极致羞辱，和冰冷绝望中，勉强挣扎出一丝残存的神智。

他极其缓慢地、艰难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已然失去所有光彩的眼睛，空洞地望向炕沿上如同阴沉雕像般的聋老太太。

喉咙剧烈地滚动了好几下，才从干涩撕裂的嗓子眼里，挤出一种近乎哀嚎的、破碎嘶哑的声音：

“老太太…难道、难道就这么算了？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咱们认栽了？认命了？”

他不等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敢等一个冰冷的答案，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不可耐地、

语无伦次地继续嘶声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可怜的、自我催眠般的希冀：“还有东旭！对！还有贾东旭！

老太太！贾张氏她可是亲口对我承诺了的！只要能把东旭救出来，东旭他就认我当干爹！给我磕头敬茶！以后就给我养老送终！”

说到“干爹”和“养老送终”这几个字时，他灰败的眼睛里竟然猛地，迸发出一丝回光返照般的、异常灼热的光芒，

仿佛这就是他漆黑绝望的未来中，唯一还能看到的一点点微弱萤火！

“您老人家也知道，我一辈子折腾来折腾去，所求的不就这点念想吗？不就图个老了有人端碗热水，死了有人摔盆送终吗？

老太太我知足了！真的！只要东旭能出来，能认下我我就知足了！”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真的被自己勾勒出的，“美好未来”所麻醉，暂时忘却了右手钻心的剧痛，和前途的灰暗：

“就算我这手废了八级工没了，在厂里在院里没了面子、工资也大不如前了…

但只要有个固定的、磕头认下的干儿子，我易中海这辈子也算是有个依靠了，您说是不是？老太太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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