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四合院风云，禽兽在搞事

凛冽的寒风，如同蘸了盐水的皮鞭，抽打在脸上，生疼。

空气里弥漫着难以驱散的煤灰味、铁锈味，以及一种更深层的、属于饥饿年代的焦灼与绝望。

他一路无话，面色沉静，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扫过街边面有菜色的行人、以及偶尔为了一点菜帮子而争执的妇人时，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当他推车拐进锣鼓巷，身影没入95号四合院，那扇饱经风霜、油漆剥落的院门时，一种远超常人的、近乎野兽般的敏锐直觉，

让他全身的肌肉瞬间微微绷紧，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与往日截然不同的诡异涟漪。

院里的景象，看似与往常无异。前院几个老娘们儿蹲在自家门口，拾掇着少得可怜的冬储菜，中院水池边有人慢吞吞地搓洗着衣服，

闫富贵家的窗户后面，似乎有眼镜片反光一闪而过…

但就在林栋踏入院门的一刹那，一种极其细微的变化发生了。

几乎所有的人，动作都出现了瞬间的凝滞。那些原本低着的头，窃窃私语的嘴，都不约而同地、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地，将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那目光复杂得像一锅馊了的杂烩汤：有根深蒂固的畏惧，有小心翼翼的窥探，有一种压抑不住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与期待，甚至…还夹杂着一丝隐藏极深的、幸灾乐祸般的窃喜？

这感觉，就像平静的泥潭下，突然冒起了无数个毒泡！

仿佛整个院子的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着一场预谋已久的好戏，

而他林栋，就是这场戏里即将入笼的角儿！

“哼。”林栋心中冷笑，眼神瞬间冰封，锐利如刀锋：“才安生了两个多月，皮又痒得受不了了？

看来之前的血还没流够，又有不知死活的玩意儿，按捺不住跳出来作死了？”

他脸上却波澜不惊，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一切异样视若无睹。

他推着自行车，轮胎碾过坑洼不平的地面，发出单调的“沙沙”声，不紧不慢地穿过前院。

所过之处，那些窸窣的议论声，像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邻居们纷纷低下头，或假装全神贯注地对付手里的活计，

均是不敢与他对视，那副心虚又渴望的模样，丑陋得令人作呕。

越是如此，林栋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却是就越是汹涌。这帮记吃不记打的禽兽，肯定又憋足了坏水，

而且这次，矛头恐怕直指他林栋，或者他羽翼下的人！

果然，当他推车来到中院。水池边原本聚着三四个长舌妇，正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地议论着什么，

她们一看到林栋的身影，如同集体被施了定身法，瞬间僵住，鸦雀无声

她们手里的萝卜掉进盆里，溅起水花都浑然不觉，眼神躲闪飘忽，却又忍不住像苍蝇见血般，偷偷瞟向林栋，

那眼神里的亢奋、紧张和一种病态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等待一场排练了，无数遍的血腥戏剧隆重开幕，等待着他林栋按下那个，引爆一切的开关。

林栋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她们，如同看一堆毫无生命的垃圾，脚下甚至没有半分迟疑，径直推着车就往后院走。

他的直觉在尖啸：问题的核心，不在这些碎嘴的蠢妇这里，

而在后院，在他家！

这帮杂碎，难道真敢趁他不在，去触他的逆鳞？动他母亲？还是…雨水？

一想到何雨水，林栋的心猛地一沉！今天是周五，雨水应该从学校回来了！

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自行车龙头微微偏转，车轮碾过一块松动的砖头，发出“咯噔”一声闷响。

刚到通往后院的月亮门，他就看到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还有前院那个，最爱传闲话的婆娘，正假装系鞋带、整理煤堆，

实则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极了被无形的手拎起来的鸭子，探头探脑地拼命往后院张望，

脸上那看热闹的兴奋，和贪婪几乎掩饰不住。

“滚！”林栋看都没正眼看他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冰冷得能冻掉人耳朵的字眼。

那几人吓得浑身一激灵，如同白日见鬼，脸色“唰”地惨白，瞬间缩回脑袋，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逃回了前院，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林栋推车进入后院，一眼就看到了自家那扇，紧闭的院门。而更让他心头邪火“噌”一下，窜起三丈高的是，

就在他家院门斜对面贾家屋角，贾张氏那颗肥硕的脑袋，竟然一闪而过，那双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而又兴奋的光芒！

不远处，易中海家窗户后面，似乎也有一双眼睛在窥探！

“妈的！都给老子等着！”林栋心中杀意沸腾，面上却愈发冰寒。

他“哐当”一声粗暴地推开自家院门，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火气，推车进去后，反手就用尽全力：“砰！！！”地一声巨响，将院门狠狠摔上！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院子都随之颤抖，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也彻底斩断了外面那些令人厌恶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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