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过年除夕

[冬青，娅和年正拿着手电在荒郊野外寻找夕的踪影。

年烦躁：“他到底在哪了呀？你在想想，仔细想想。”她看着冬青。

冬青闭上眼睛仔细追寻着夕的下落，终于他发现夕正在一个游乐场中。

另一边，夕在一处巨大的滑梯中又唱又跳，滑梯尽头就是那些被诱拐过去的孩子们。

夕夹着嗓子异常兴奋地询问小朋友们知不知道为什么要过年，怎么样过年，可是孩子们都茫然的看着他。

还有的孩子说自己喜欢圣诞节，夕愣住了。听着孩子滔滔不绝的谈论圣诞节，他气愤的大喊：“给我叫圣诞节去死！”]

黄蓉立刻洞察关窍：“看来夕骗走孩子们并非想害人肉身，他要让孩子们从记住‘年’的意义，若连为何过年都不知，年兽的传说自然无人相信，年神的力量恐怕也会随之衰弱……”

郭靖摇摇头：“我华夏儿女，岂能数典忘祖！除夕守岁，乃传承千年的薪火，岂能全然抛之脑后。”

林诗音有些难过：“他因孩子们的遗忘而愤怒，何尝不是一种恐惧？恐惧自己被时代彻底抛弃，恐惧那维系他存在的‘传统’彻底消散。”

[孩子们都被吓到了，夕看着孩子们：“你们可都是中国的孩子啊！过什么圣诞节啊？你们连年是什么都不知道。”

夕激动不已，他的伤势还没好，只能捂住胸口竭力遏制住。

他一缓过来就告诉孩子们：“春夏秋冬，一个周期，尧舜称载，是天体星辰运载一周。夏代称岁含人长一岁，周代称年，年是中国最重要的节日。

没有什么比它更重要！几千年了，每到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忙碌起来，清扫庭舍。迎祖宗回家过年，并且以年糕双牲祭祀。

除夕那天，家里家外不但要打扫得干干净净还要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挂灯笼。还能穿新衣服拿压岁钱。”

小孩反驳：“我不用过新年也能穿新衣服。”

夕烦了：“你怎么老捣乱啊。”]

先秦之民在祭祀的篝火旁仰观天幕，神色庄重：“载者，始也。岁者，祀也。这妖物……所言竟合古礼？是了，敬天法祖，驱邪祈福，正是年节之本。”

汉代百姓正饮着椒柏酒，闻言纷纷顿住：“这‘除夕’之说，正是要驱除它这等不祥啊！连孩童都忘了根本，竟要妖物来提醒……莫非后世礼乐已然崩坏至此？”

唐代仕女停下手中的镂金刻丝：“这驱赶的对象，怎反倒成了传统的说书人？后世子孙，竟与圣诞相较，唉！”

宋代市民放下正准备燃放的爆竹，议论纷纷：“这妖虽可恶，话却在理！《东京梦华录》有载，‘除夕禁中爆竹山呼，声闻于外’，何等热闹！孩子们若连这都不晓，岂非忘本？”

明代乡绅于宗祠前捻须长叹：“他道出了‘祭祀祖宗’之核心啊！《万历野获编》亦强调‘岁暮祭享’。可悲，可叹！竟由一妖邪来教诲我华夏子孙慎终追远之义！”

[小孩急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过年！”

“骗人，你们根本就不过年。”夕冷淡的说：“你们都是不过年的孩子，我要让你们记住大年夜你们要和我一起过年。我们要一起守岁，这样你们长大之后就不会忘了过年。”

那孩子一味地要求回家，要找妈妈。孩子们都闹起来要回家。

夕急了：“还没吃年夜饭呢！”

看着孩子摔掉自己布置的东西，夕怒了。

娅三人正好赶到，娅大喊：“混小子！”

她一个闪身揪住夕的衣服：“你，敢吃老娘豆腐！”一拳将夕打倒在地。

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脸上止不住的悲伤：“夕！”

她跑过来：“放开夕！”

夕在地上虚弱的说：“今年你也找到我了。”

年哭的不行：“你不要再跑了！对不起。”

娅迷惑了：“她不是来除夕的吗？”

年哭着说：“夕只是吸取着这一年人类世界上的负面能量，悲伤，仇痛，杀戮。夕的身体里充斥着罪恶，都是你们人类制造出来的！除夕的本意，一直都是为了除掉你们人类自身滴肮脏。

负面的能量越来越多，现在人们连年是什么都忘记了。”]

狄云露出近乎失神的表情，喃喃自语：

“我们都想错了？‘夕’并非作恶的妖邪，他竟是承载人间污秽的容器？‘除夕’除的不是外魔，竟是我们自身一年积攒的罪业与负面？”

顾惜朝感叹：“何等讽刺，那些自诩侠义之人，誓要斩妖除魔，却不料这最大的‘魔’，竟源自人类自身。那些人义愤填膺挥刀指向的，只是一个替人类背负了所有肮脏的可怜的存在。”

郭芙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夕才会因孩子们遗忘传统而愤怒，所以他才会强留他们守岁。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守护着‘年’。”

郭靖此刻面色沉重如铁：“是我们错怪他了。他承受着人间的恶，却还想帮人间留住善。这份苦心，我等全然不知。”

[夕虚弱的说：“恶念越来越多了，所以我不想让你找到我，我不想让你也承受这些。”

年拼命摇头：“莫关系滴，这是我们滴天职。你走吧，今年，轮到我来做夕了。”

“不等等吗？我们一年才能团聚一次。”

“不能再等了，你吸取的罪恶很多了，明年的今天你要来找我啊，我不会躲着你的。”年一直念叨着。

夕含笑消失了。

年站起来告诉娅：“你们好，我是今年的夕。明年这个时候，年可能会来找你们帮忙，再见了。”]

狄云郑重其事：“原来如此‘除夕’与‘过年’，并非简单的驱邪与庆祝，而是一场庄严的交接仪式。是她们兄妹年复一年，轮流为我们背负世间的污秽，才换来了人间的清净与祥和，我等拜谢！”

李寻欢深深叹息：“我们只知欢庆新年，却不知这崭新的开始，是建立在她们的牺牲之上。一个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罪恶，一个在光明中给予我们希望。这份延续千年的守护，实在伟大。”

普通百姓感慨万千：“从今往后，我们定要好好过年，绝不再辜负她们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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