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厚礼
林远收起信,目光温和地看向眼前这位未来将要进入自己家庭的核心成员,“张嫂,家里的情况,娄先生在信里大致说了。我媳妇还有不久就要生产,往后,家里的事就要多劳您费心了。”
张嫂连忙摆手,语气带着感激与诚恳,“林先生您太客气了。老爷都安排好了,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把太太和未来的小少爷(小姐)照顾好。”
林远点点头,“好,那我们先去看看库房吧。”
张嫂应了一声,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熟门熟路地引着林远走到院子角落一间上了重锁的屋前。
钥匙转动,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一股微尘混合着老木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库房内有些昏暗,杂物并不多,最显眼的便是靠墙放着两个硕大的的樟木箱子。
箱子上同样挂着铜锁。
张嫂将对应的钥匙交给林远,便识趣地退到了门外等候,留给林远独自查看的空间。
林远走上前,用钥匙依次打开铜锁,掀开沉重的箱盖。
即便心里有所准备,看清箱内所盛之物的瞬间,他的呼吸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滞。
一箱是书,或者说,是看起来像书的“墙砖”。 最上面几层确实是些珍贵的古籍和精装外文书,但搬开这些书籍,下面赫然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用油纸包裹好的大小黄鱼,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沉甸甸、诱人的暗金色光泽。
另一箱则更为驳杂。最上面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张房契和钥匙,盒子一旁既有成套的品质极佳的翡翠首饰和鸡血石印章,几块用绒布包裹着的瑞士名表,甚至还有古董名画等、。
这些东西价值高,娄半城的手笔,果然从未让人失望。
这两箱东西,加上一座二进的院子,院子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这既是丰厚到极致的报酬,也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托付。
林远缓缓合上箱盖,锁好,直接把东西收到空间里。
收好东西林远便走了出去,让张嫂把屋子给锁上。
“张嫂,你这几天你先在这里住着,周末下午你收拾东西搬到雨儿胡同66号,以后我们就住那里,平时你有空也可以过来打理这里。”
这里应该是娄半城安排给张嫂住的。
“是先生。”
离开了莲子胡同,林远并未直接回家,而是转道去了不远处那座娄半城过户给他的二进院子。
院子位置僻静,闹中取静。
他用钥匙打开那把新换的铜锁,推开略显沉重的木门。
院内的光景比莲子胡同那边宽敞许多,前院、正房、厢房一应俱全。
他里外转了一圈,发现各种家具倒是齐全,花梨木的桌椅、雕花的衣柜都静静地摆在原处,只是显然空置已久,上面都落满了厚厚一层灰,角落里还挂着些蛛网。
“是个好地方,就是得花时间好好打理一下。”林远暗自思忖,这里将来或有大用。
锁好院门,他并未停留,下一个目标直指娄家那栋显眼的欧式小洋楼。
此时已近中午,胡同里人迹稀疏。
林远绕到洋楼侧后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左右观察确认无人留意后,身形敏捷地翻过围墙,悄无声息地落入院内。
昔日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娄家,此刻已是一座空宅,静得可怕。
华丽的吊灯寂然无声,厚重的窗帘紧闭着,只有从缝隙透过的几缕光线中,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微尘。
林远不再犹豫,开始行动。
他如同一个细致的清道夫,从一楼客厅开始,那些沉重的欧式沙发、红木餐桌椅、精美的边柜、乃至墙角的落地钟……只要他觉得材质尚可、样式不错,或者干脆只是觉得还能用的,心念一动,便尽数收入系统空间之中。
来到厨房,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微微挑眉。
娄家走得匆忙,或者说,有些东西根本不屑带走。
米缸里还有大半缸精米,面袋里是雪白的上好面粉,橱柜里各种油盐酱醋、调料干货琳琅满目,储备相当充足。
“正好,省得我去买了。”林远毫不客气,连缸带柜,扫荡一空。
他最后来到娄半城的书房,这里价值最高的书籍和文件显然已被带走,但留下的东西依然让林远心动。
书柜下层是几条未开封的中华烟和几个精美的茅台酒盒,但旁边一个小储藏室里,却堆着好几箱未拆封的茅台和五粮液,还有几罐密封极好的顶级茶叶。
“都是好东西啊!”林远眼睛发亮,这些在这个年代是顶级享受,放到黑市更是硬通货。
他二话不说,全部笑纳。
他甚至没有放过主卧房里那些看似普通的物件——成色尚新的缎面被子、羊毛毯子、铜制脸盆、甚至一些没带走的普通衣物。
这些东西他自己自然不用,但念头一转,“黑市上,没什么是卖不掉的,蚊子腿也是肉。”
经过他近乎刮地皮般的搜刮,原本只是空荡的娄宅,此刻真正变得家徒四壁,但凡有点价值、能搬动的东西,几乎都消失了。
站在空无一物的客厅中央,林远满意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一次“拜访”,收获远超预期。
他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出,融入了胡同的人流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那座彻底空空如也的洋楼,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日子一天天过去,娄家那栋气派的欧式小洋楼始终大门紧闭,安静得异乎寻常。
起初邻居们只当是主家深居简出,直到过了十来天,有细心人发觉,不仅从未见人出入,连以往每日清早出来采买的佣人也失了踪影,邮箱里的报纸也积压得无人收取。
一种不安的猜测在邻里间悄然流传,终于有人忐忑地去报了公安。
两名公安同志奉命前来,在几位邻居的见证下,设法打开了娄家那扇厚重的橡木大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空旷房屋特有灰尘的沉寂气息扑面而来。
手电筒的光柱划破昏暗的客厅,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屋内并非遭了贼的凌乱,而是一种被刻意搬空后令人心慌的整洁。
华丽的吊灯孤零零悬着,原本摆放沙发、桌椅的位置只留下浅色的印记,厚厚的灰尘均匀地覆盖在所有平面上,无声地宣告着此地已久无人烟。
经过初步勘察,一位年纪稍长的公安抹了把桌上的灰,沉声道,“看这积灰的程度,人至少走了得有半个多月了。”
消息层层上报,立刻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
一套严密的调查程序迅速启动,目标直指娄半城名下的所有产业。
然而反馈回来的结果,让所有知情者心头一沉:娄家庞大的产业帝国,已在过去几个月里,通过各种隐秘渠道被切割、抛售,处理得干干净净。
一份紧急报告最终摆在了某位领导的案头。
他仔细阅罢,脸色骤然阴沉,猛地一拍桌子:“混账,这是有预谋的,有计划地叛逃!”
盛怒之后,是深深的无力感,人已如泥牛入海,踪迹全无,想追回来是千难万难了。
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领导压下怒火,立刻下达了严厉的指令:
“立刻给我盯紧城里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资本家,严密监控他们的资产动向和人员往来,绝不能再放跑一个。”
尽管国家当前的政策尚未对资本家采取极端措施,但像娄半城这样,携带巨量财富尤其是将资产转移至境外的行为,已然触及了底线。
这不仅是资产的流失,更被视作一种对立场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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