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空空荡荡
别的不说，剑神李纯刚的手臂断了，是不是一个潜在客户？
还有四绝之一的北丐洪七公少了一根手指，想不想让它重新长回来？
再比如说前几天的步惊云，在得到麒麟臂之前，说不定还能再赚他一次？
还有铁胆神侯的死对头曹公公，甚至所有武功高强的太监们，能不能都成为自己的客户？
那些宫里的太监们，平时把切掉的东西当成宝贝藏着，天天想着能重新长出来呢！
再加上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要是有了断肢重生的技术做保障，拿到剑谱的人练功时是不是就更不怕割鸡了？
……
躺在床上，叶凡一边琢磨着断肢重生能有多少潜在客户，一边意识渐渐模糊了。
第二天醒来后，叶凡洗漱了一下，就来到旁边的醉仙楼。
“叶神医，您来了，还是老样子？”醉仙楼的小二一看见叶凡，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叶凡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一碗青菜肉丝鸡蛋面、皮薄馅大的小笼包就被端到了他面前。
虽然不算特别丰盛，但也算精致。
吃完早饭，叶凡往桌上丢了块碎银，转身就回了大药房。
这时候，大药房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大家看到叶凡来了，都纷纷跟他打招呼。
“看来我得找几个学徒来帮忙了，小病小痛的交给他们处理，我呢，就专门对付那些江湖上的疑难杂症。”
做生意嘛，当然不能挑三拣四，叶凡也不想把普通百姓拒之门外。
但话说回来，以后自己肯定会越来越忙，哪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些常见病上。
“大家稍安勿躁，我先写个告示牌！”
叶凡坐下来，边说边有人过来看病了。
他拿起纸笔，写了个告示牌立在药房门口。
好多人都围上来看，忍不住念出声来：
“本店今日推出断肢重生服务，不管你哪儿缺胳膊少腿的，都能给你补上，诊金嘛，可以用武功秘籍、神兵利器或者天材地宝来付。”
这告示一出，周围的人都炸了锅。
“断肢重生？意思是说，缺了哪儿就能长回来？”
“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还用说吗？起死回生的本事，凡人哪儿能有？”
“没错，断肢重生就够神奇了，起死回生更是不可思议。”
“只能说，叶神医的手段太神了，根本不像凡人能有的。”
“可惜，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拿不出那么多诊金，没福气享受叶先生的断肢重生神术！”
“叶先生是不是也嫌贫爱富？这种神术应该普渡众生才对，非要那么贵重的东西才能施展，这不是只给有钱人用的吗？”
“你这话可说得太难听了，要是叶先生真给普通人治，那人家怎么拿宝物来求医呢？”
“对对对，穷就有理了？”
……
看到叶凡新挂出来的牌子，好多人都围上来看，听说叶凡能断肢重生，都震惊得不得了，议论纷纷。
当然，那些一直暗中盯梢的探子，也赶紧把消息上报了。
……
叶神医推出断肢重生服务的消息，不管多久传遍江湖，至少在雪月城，不到一个时辰就传开了。
这一天，雪月城的登天阁，第十六层，二城主司空长风来了。
“二城主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留着短胡子的雷云鹤问道。
“最近没人来闯关，我是来找云鹤兄出去转转的。”司空长风笑着说。
听到司空长风邀请，雷云鹤摇了摇头，似乎没啥兴趣：“站在登天阁顶上看，雪月城尽收眼底，还出门逛啥？”
“站得高确实看得远，但有些风景，不亲自下去是看不到的。”司空长风说。
“这……好吧……”
或许觉得司空长风说得有理，或者看出他另有目的，雷云鹤想了想点了点头，跟他一起下了登天阁。
“雪月城，还是这么热闹！”
陪着司空长风走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还有不少带刀佩剑的江湖人，雷云鹤感叹道。
说话时，一辆马车正驶出城门，一个年轻人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下，低头行礼：“二师尊，雷长老！”
“嗯，唐莲，一路小心，别打开棺材。”司空长风叮嘱道。
“明白，知道了！”唐莲点头应声，驾车走了。
“你让我来看风景，就是看这个？”看着唐莲离开，雷云鹤问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碰巧。”司空长风摇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年轻人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下撞到了司空长风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年轻人一看司空长风穿得富贵，赶紧道歉。
“没事，小兄弟走路小心点儿。”司空长风笑着说。
见司空长风没责怪他，年轻人松了口气，接着朝前面的人群喊：“老黄，温华，你们等我一下！”
“快跑！”
十丈开外，一个缺了门牙的老仆人抱着几个热馒头，嘴里还塞着半块，头也不回地喊。
“好苗子！”看着年轻人跑远，雷云鹤说。
“确实不错，不过刚才那个老仆人也不简单，修为恐怕不在我之下。”司空长风笑了笑。
“哦？”雷云鹤露出惊讶的神色。
枪仙司空长风，雪月城赫赫有名的二城主，天象境高手，没想到刚才那个喊“快跑”的老仆人，实力居然跟他不相上下？
“呵呵，我境界跌了，看来眼光也差了不少。”雷云鹤沉默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
“走吧。”司空长风没接话，继续往前走。
“雪月城的江湖人好像比以前多了，还有不少一品以上的高手。”
一路走来，雷云鹤注意到雪月城的变化。
“嗯，你注意到了，最近这半个月，雪月城的江湖人确实多了不少！”司空长风点点头。
“是因为那个客卿长老叶神医吧？”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登天阁顶，但雪月城新来了个客卿长老，据说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雷云鹤也听说过一些。
“没错，前面就是叶长老的药铺了，都走到这儿了，不如进去看看？说起来，东君和寒衣都见过叶长老，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司空长风点头笑着说。
“嗯，我对这位叶长老也挺好奇的。”雷云鹤也点了点头。
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谁不感兴趣？
既然都走到这儿了，雷云鹤自然想亲眼看看。
两人边走边聊，没多久就到了药铺前，一眼就被叶凡今天摆出的新告示牌吸引住了。
“断肢重生？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这个？”雷云鹤看了看告示牌，得知叶凡能让人断肢再生，心里一震，转头问司空长风。
司空长风笑了笑，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两人走进了药铺。
正好里面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两位是来治断臂的吧？”叶凡瞟了眼雷云鹤的断臂，就知道他们的来意了。
“在下司空长风，叶神医，麻烦了！”司空长风笑着说。
“原来是二城主，真是失礼了！”叶凡站起身来说。
司空长风称他为“叶神医”，说明他们是医患关系，不是朋友交情。这让叶凡觉得很得体。
“不用客气，我们没见过面，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听到叶凡道歉，司空长风回应道。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刚才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为断肢重生而来。”
“在下雷家堡雷云鹤，早年断了一只手臂，不知叶神医能否治好？”雷云鹤上前一步问道。
“可以，不过我这里的规矩不能破，还望雷兄见谅。”叶凡点头说。
诊金这事儿跟开启悟道器息息相关，是他的立足之本。要是今天开了免费这个先例，那以后人人都想来蹭免费治疗，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到时候都来找他，难道都得免费不成？
所以，他索性一开始就挑明了，甭管谁来瞧病，诊金一分都不能少。
当然啦，要是碰上运气稍微差点儿的，也可以适当减免些。
“那是必须的。”雷云鹤点头答应，“要是神医真能帮我把手臂接上，我有一门惊雷指，愿意作为诊金奉上。”
“行，那就动手吧。”叶凡点头应允。
他伸出手指，指尖闪烁着翠绿色的光芒，里头充满了勃勃生机。
紧接着，叶凡这一指就对准了雷云鹤的眉心点去。
面对叶凡这一指，雷云鹤没躲。
“这不是二城主司空长风嘛！”
“没想到，连二城主带雷长老来治病，也得付诊金呢。”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别提叶神医只是个客卿长老，这样做挺合理的。”
“断肢重生，没想到今天能亲眼目睹叶神医施展这项绝技。”
……
药铺里还有不少人，听见叶凡和司空长风的对话，纷纷低声交谈起来。
叶凡伸出手指，正准备施展断肢重生的法术，众人立马噤声，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盯着这边。
大家伙儿心里都在嘀咕，这断肢重生的神通到底有多么神奇。
雷云鹤任由叶凡的手指点在自己眉心，忽然觉得断臂的位置奇痒难忍，仿佛有成百上千只蚊子在叮咬，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咬牙硬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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