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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瘸腿的“模范” (第51-60天)


厚重的铁门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被拉开,久违的、昏暗的光线如同滚烫的烙铁,灼痛了苏晚适应了绝对黑暗的双眼。她下意识地闭紧眼睛,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感官刺激而剧烈颤抖。

一股混合着汗臭、霉味和劣质消毒水的气息涌入鼻腔,不再是静心室里那种纯粹的腐败死寂。嘈杂的键盘敲击声、守卫粗鲁的呵斥、还有受害者压抑的咳嗽和啜泣…这些曾经代表地狱的声音,此刻竟带着一种扭曲的“生机”,冲击着她的耳膜。

“出来!臭娘们!”  阿山粗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阮氏梅对这个女人的“特殊关照”,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晚没有立刻动。她蜷缩在冰冷的角落,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左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密的颤抖。她强迫自己缓缓睁开眼,适应着昏暗的光线。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

门口站着的不止阿山,还有阮氏梅。

阮氏梅依旧是一身干练的深色套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她抱着双臂,站在稍远处,冰冷的目光如同探针,精准地刺入苏晚的眼底,审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那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评估和一丝冰冷的、如同观察实验品般的兴趣。

苏晚知道,决定生死的时刻到了。走出这扇门,她必须戴上一张比静心室的黑暗更厚重的面具。

她开始动作。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她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撑着冰冷的地面,尝试移动身体。左脚踝刚一受力,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瞬间袭来,让她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歪,重重摔倒在地!额头磕在门框上,瞬间红肿起来。她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体因为剧痛和虚弱而无法控制地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本就肮脏破烂的衣衫。散乱的头发黏在汗湿的脸上,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因痛苦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极致的狼狈,极致的脆弱。这是她给阮氏梅和阿山的第一印象。

“废物!”阿山嗤笑一声,不耐烦地就想上前拖拽。

“等等。”阮氏梅淡淡开口,阻止了他。她的目光依旧锁定在苏晚身上,似乎在判断这痛苦和虚弱有几分真实。

苏晚没有抬头看他们。她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尝试。这一次,她放弃了左腿的支撑,完全依靠右腿和双臂的力量,如同一条在泥泞中挣扎的蠕虫,一点一点、极其笨拙地向门口挪动。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痛苦呜咽。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混合着污泥、脓血和汗水的污迹。

当她终于挪到门口,暴露在更亮一些的光线下时,她的样子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寒意(或者厌恶):脸色灰败如同死人,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出血,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恶臭。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左脚踝——肿胀得像个紫黑色的馒头,伤口处脓血粘连着裤腿,变形的角度狰狞可怖,宣告着永久性的残疾。

阮氏梅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冰冷。她似乎在苏晚爬行的过程中,捕捉到了那双偶尔抬起的、被乱发遮掩的眼睛深处——那里并非完全的崩溃和麻木,而是…一种被彻底碾碎后的、空洞的顺从?以及一丝隐藏极深的、对痛苦的麻木?这正是她想要的“驯服”的雏形吗?

“拖去清洗一下,处理伤口。”阮氏梅的声音毫无波澜,“然后,带她回工位。她的‘工位’一直给她留着。”  她刻意加重了“留着”二字。

阿山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粗暴地拽起苏晚的一条胳膊。苏晚的身体软绵绵的,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任由他像拖一个破麻袋一样拖走。只是在被拖离阮氏梅视线范围时,她那低垂的眼帘下,掠过一丝冰冷的光——第一步,过关了。

简单的清洗和伤口处理(仅用最劣质的消毒水冲洗,撒上些消炎粉,没有任何固定措施)后,苏晚被丢回了她曾经的“工位”。冰冷的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未完成的诈骗话术模板。

铁笼宿舍的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其他受害者看到她被拖回来,尤其是看到她那只狰狞变形的脚踝,眼中充满了更深的恐惧和绝望。没有人敢上前,甚至没有人敢多看她一眼。苏晚的“榜样”作用,连同小月的消失(苏晚从守卫的只言片语中确认,小月没能熬过鞭伤和感染,在几天前就咽气了),像沉重的枷锁套在每个人脖子上。他们彻底成了沉默的羔羊。

苏晚艰难地挪到工位前坐下。仅仅是坐下的动作,就让她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左脚踝悬空着,不敢丝毫触碰地面,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伤处隐隐作痛。她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那些曾经让她道德崩塌、痛苦呕吐的骗术,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护身符”。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手指颤抖着,放到了键盘上。

第一步:极致的隐忍与“高效”。

她开始工作。速度不快,甚至因为手指的颤抖和身体的虚弱而显得笨拙。但她的**专注度**高得惊人。她屏蔽了身体所有的痛苦信号,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噪音和目光,将全部心神投入到眼前的骗局中。她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分析着屏幕那端受害者的心理弱点(孤寡老人的寂寞与对子女的担忧、单身女性的情感空虚、小商贩对暴富的渴望),然后用最温和、最具欺骗性的语言,编织着致命的陷阱。

她的“业绩”开始以一种稳定得可怕的速度回升。虽然不再是巅峰时期的“标兵”,但远超平均水平,并且错误率极低。她的诈骗成功率在缓慢而坚定地攀升。她不再呕吐,不再有明显的内心挣扎。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敲击着键盘,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只有在无人注意的瞬间,她眼底深处才会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如同深潭下的暗流。

第二步:“献策”优化——投名状与陷阱。

机会在几天后悄然到来。

一次针对某类“高净值目标”(退休高知老人)的诈骗话术效果不佳,连续失败了几单。负责该区域的小头目被阮氏梅训斥,焦头烂额。

苏晚在午餐时间(依旧是猪食般的泔水),拖着瘸腿去倒残渣时,“恰好”经过那个小头目身边。她低着头,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对方听到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喃了一句:“…信息过载了…信任建立期太短…缺乏权威背书…”

那小头目一愣,猛地看向苏晚。苏晚立刻表现出说错话的惊恐,低下头加快脚步想离开。

“站住!”小头目叫住她,眼神狐疑,“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信息过载?”

苏晚身体一僵,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和一丝被关注的“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没什么…我瞎说的…就是…就是觉得那些老教授…懂的多,疑心重…一下子塞太多好处承诺…他们反而不信…得…得像做研究一样…慢慢来…先…先建立信任…最好…最好能引用点他们熟悉的…政策文件啥的…显得有根据…”

她的话磕磕绊绊,逻辑却异常清晰。小头目眼睛一亮!这正是痛点!他立刻把苏晚拉到一边,让她详细说说。

苏晚“惶恐”地献上了她的“计策”:拉长诈骗周期,将一次性的“中奖”、“投资”骗局,包装成一个长期的“学术调研项目”或“政策福利顾问”角色。前期只进行无害的信息收集和“关心问候”,利用心理学技巧建立情感连接和信任感;中期引入“内部政策解读”、“权威专家推荐”增加可信度;最后阶段才图穷匕见,以“项目启动资金”、“优先认购权”等名义诱骗大额资金。她还建议在话术中巧妙嵌入一些真实的、冷门的政策术语或学术名词,增强迷惑性。

小头目听得连连点头,如获至宝!这简直是为这类目标量身定做的方案!他立刻兴奋地拿着这套方案去找阮氏梅邀功。

阮氏梅听完汇报,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向远处工位上,那个正低着头、瘸着腿、专注“工作”的苏晚。她沉默了几秒,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按她说的试试。”阮氏梅下了指令,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她对苏晚的“信任度”或者说“利用价值评估”,显然又提升了一个等级。这个聪明的女人,终于开始“认命”,并尝试用她的智慧在这个体系里寻找“价值”和“位置”了?这正是阮氏梅想要的“驯服”结果——榨干她的脑力,同时将她牢牢绑在这架罪恶机器上。

新方案效果显著,诈骗成功率大幅提升。小头目得了嘉奖,对苏晚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苏晚也因此获得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特权”——偶尔能多分到一小块发霉不那么厉害的面包,或者被允许在其他人被体罚时稍微休息片刻。监视她的守卫,虽然依旧存在,但目光中的警惕性似乎松懈了一丝。毕竟,一个瘸了腿、努力“工作”、甚至还能帮上忙的“模范”,看起来确实没那么大的威胁了。

第三步:无声的挑拨——埋下分裂的种子。

苏晚深知,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阮氏梅的管理看似铁板一块,实则暗流涌动。管理者之间争权夺利,守卫之间分赃不均。她要利用这一点,在平静的水面下,投下几颗微小的石子。

针对管理者:阮氏梅手下有两个得力副手,吴经理(管人事和“纪律”)和沙经理(管“业务”和账目)。两人素来不和。苏晚在“献策”优化话术(属于沙经理的业务范畴)并取得成功后,刻意在吴经理巡视时,用一种“不经意”的、带着困惑的语气对旁边工位(其实是空气)低语:“…沙经理这次的法子真厉害…不过上次吴经理处理那个闹事的…手段更利落…就是…不知道为啥阮经理好像更看重沙经理那边的‘业绩’…”  声音不大,刚好飘进路过的吴经理耳朵里。吴经理脚步顿了一下,眼神阴鸷地扫了一眼业务区的方向,冷哼一声走了。

针对守卫:  阿山贪婪,喜欢克扣受害者本就微薄的食物和藏匿小额赃款(苏晚一直记得他藏钱的位置)。另一个守卫波刚,脾气暴躁,心胸狭窄,曾因分赃问题被阿山当众辱骂过。一次,苏晚被派去打扫守卫休息区外围(这是她“模范”身份带来的唯一体力活,也是观察机会)。她“笨拙”地拖着瘸腿,在靠近阿山常坐的破沙发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个空罐头瓶。瓶子滚到沙发底下。苏晚“费力”地蹲下(牵动脚踝剧痛,脸色煞白)去捡,目光飞快地扫过沙发底下一个松动的砖块缝隙——那里,塞着几张卷起来的脏兮兮的美钞。她捡起罐头瓶,起身时,用一种带着后怕和讨好的语气,对旁边冷眼旁观的波刚小声说:“…波刚哥…吓死我了…还好没碰到山哥的沙发…上次…上次山哥说沙发底下有他重要的东西…碰坏了可不得了…”  波刚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狐疑地看向那个沙发。几天后,苏晚“偶然”听到波刚和阿山在角落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隐约传来“钱…藏…独吞…”等字眼,最终不欢而散,波刚看阿山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这些挑拨极其微小,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泛起一丝涟漪。但苏晚知道,猜忌和怨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在高压和利益纠葛的环境里,迟早会生根发芽。

十天过去(苏晚通过墙上模糊的日期刻痕和守卫换班推算)。

苏晚依旧是那个瘸腿的、沉默的、高效的“模范员工”。她的脚踝伤口在劣质消炎粉和她自身顽强的生命力下,勉强控制住了感染,不再流脓,但肿胀并未完全消退,变形的角度依旧狰狞。走路时,她必须拖着左腿,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刺痛和身体重心不稳的摇晃。这残疾,成了她“驯服”和“无害”的最佳伪装。

阮氏梅对她的“信任”似乎与日俱增。监视的守卫虽然还在,但距离拉远了些,不再像看管重犯一样时刻紧盯。偶尔,阮氏梅巡视时,目光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中的审视依旧冰冷,但似乎多了一丝…“满意”?如同主人看着一件开始发挥预期价值的工具。

苏晚利用这稍纵即逝的、用惨痛代价换来的“宽松”,开始了更隐秘的行动:

1.  观察雨季征兆:

她每天清晨和傍晚,都会拖着瘸腿去倒泔水(这是她唯一能短暂接触外部空气的“特权”)。她不再低头,而是微微侧脸,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天空的云层厚度、颜色变化。她看到云层在堆积,颜色由灰白转向铅灰。

她留意厂房铁皮屋顶的声音变化。雨滴敲打的声音从零星变得频繁,雨势渐大。

她更关注积水!中央空地在雨后积水的深度、消退的速度;靠近围墙那片洼地的积水范围有没有扩大,颜色是否更加浑浊(说明外部水位在上涨);还有那个大型排污口——在雨后,排出的污水流量是否增大,流速是否加快?她将这些信息如同密码般刻在脑海里。洪水计划的核心在于水!

她竖起耳朵捕捉守卫的闲聊:“妈的,这破雨没完没了…”“听说上游水库快满了…”“小心点,河边那路又塌了一块…”  这些抱怨,都是珍贵的情报。

2.  物资的秘密收集:

防水布碎片:  这是核心!她在一个废弃物料堆的角落,“意外”发现了一块被丢弃的、边缘烧焦的破旧防水帆布,大约有脸盆大小。她“顺手”将它塞进了自己更破烂的外套夹层里。

高能量食物:她将自己偶尔多分到的那一小块发霉较少的面包,或者几粒守卫掉落的、沾着泥土的花生米,不是吃掉,而是小心地藏匿起来。藏匿点是她用塑料片在铁笼床铺下松动的砖块后,抠出的一个小小空隙。食物极少,但这是关键时刻的救命稻草。

消炎药:这最难。她只能趁守卫不注意,在打扫时偷偷将地上散落的、被踩脏的消炎药粉(守卫给其他伤者处理伤口时撒落的)小心地刮起来,用一小片脏纸包好,藏匿起来。数量微乎其微,但聊胜于无。

3.  排污口的初步勘察与行动:

这是最危险的一步!排污口位于工厂最偏僻的角落,靠近高耸的围墙,平时只有运送垃圾和泔水的货郎会短暂靠近。苏晚倒泔水的地点就在附近。

一次暴雨刚歇,污水汹涌排出。苏晚拖着瘸腿,故意在湿滑的泥地上“踉跄”了一下,泔水桶脱手,污物溅了一地,也溅了她一身。她“慌乱”地挣扎着想爬起来,目光却如同雷达般扫过不远处的排污口。

那是一个直径约半米的圆形洞口,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比她想象的要粗!)焊死在出口处。汹涌的污水正从栅栏缝隙中喷涌而出,汇入外面那条因暴雨而明显变得浑浊湍急的河流。栅栏锈蚀严重,但看起来依然坚固。必须削弱它!

她“笨拙”地收拾着残局,趁守卫骂骂咧咧、视线被吸引开的瞬间,飞快地用藏在袖口的塑料片尖端,在栅栏底部一根锈蚀最严重的铁条上,用力地、快速地划了几下!  铁锈簌簌落下,留下几道新鲜的、浅浅的白痕。这远远不够,但这是一个开始!每一次倒泔水,只要有机会,她都会重复这个动作,如同蚂蚁啃噬巨木。塑料片的尖端磨损得很快,她也需要更加小心。

夜幕降临,铁笼宿舍里鼾声、梦呓声和压抑的哭泣声交织。

苏晚躺在冰冷坚硬的铺板上,左脚踝处传来熟悉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隐痛。她睁着眼睛,望着头顶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外面,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屋顶,如同命运的鼓点。

隔壁铺位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是另一个叫阿萍的女孩,这两天也在发高烧。

苏晚默默地从自己藏匿食物的缝隙里,摸出半粒藏了几天、已经有点发硬的花生米。她极其缓慢、无声地挪动身体,靠近阿萍的铺位。在黑暗中,她摸索着,将那颗小小的花生米,塞进了阿萍因为咳嗽而微微张开的手中。

阿萍的咳嗽声停顿了一下,黑暗中,她似乎感受到了手心的异物,身体僵硬了片刻。没有道谢,没有询问,只有一片死寂。但苏晚能感觉到,阿萍握紧了那颗花生米,身体似乎蜷缩得更紧了。

苏晚退回自己的铺位。她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藏在枕头下(用破布包裹)的那块防水布碎片粗糙的边缘,以及那枚磨损得厉害的塑料片。

阮氏梅的“信任”,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守卫松懈的目光,随时可能因为一个怀疑而重新变得锐利。

阿山和波刚之间的裂痕,只是埋下的种子,远未到收获的时候。

排污口的铁栅栏,依旧坚固。

雨季的洪水,还在天际酝酿。

她拖着一条永远无法复原的瘸腿,行走在刀锋之上。每一个“模范”的举动,每一次“献策”,每一次偷偷的观察和行动,都在消耗着她用血肉换来的、极其有限的信任额度。

黑暗中,苏晚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眸在铁笼缝隙透进的微光下,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寒潭之下,是无声咆哮的熔岩——对自由的渴望,对复仇的执念。

她无声地翕动着嘴唇,吐出几个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节:

>  “…还不够快…洪水…快点来吧…”

窗外的雨声,似乎又密集了一些。雨季的低语,正悄然汇聚成无法阻挡的洪流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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