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婚文丽重生改写命运(完)
带着大宝回到上海夏家,并未引起太多波澜。夏家二老早已从儿子那里知晓了情况,对于添丁进口,尤其是添了个虎头虎脑、年纪尚幼的男丁,倒是乐见其成。沈静茹看着懵懂可爱的大宝,立刻母性泛滥,张罗着给他布置房间、买新衣服新玩具,很快就“心肝宝贝”地叫上了。夏崇庚虽严肃,但看着小不点摇摇晃晃地喊他“爷爷”,嘴角也难得地牵起了柔和的弧度。
夏南栀(原多多)果然摆出了姐姐的派头,虽然嘴上总是嫌弃大宝“笨”、“吵”,却会偷偷把好吃的留给他,在他摔倒时第一个冲过去扶,晚上还自告奋勇地要给弟弟讲故事(虽然常常把自己先讲睡着了)。四个弟弟(承璋、承瑾、承瑞、承琛)对这个新来的、比他们大很多的北京哥哥也充满了好奇和爱护,家里整天充满了更大的喧闹和笑声。
文丽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回了肚子里。大宝适应得极好,很快就在充满爱意的新环境里变得活泼开朗,那点离愁别绪很快被上海的新奇和哥哥姐姐们的陪伴冲散了。她开始有更多精力关注其他孩子的未来。
她首先兑现了对燕妮的承诺。频繁地给北京打电话,关心她的复习进度和心理状态,又通过夏家的关系,搜集了最新最好的复习资料寄过去。高考前夕,她甚至亲自飞回北京陪考了两天,在考场外给女儿加油打气,避免了她像前世一样因为紧张和家庭压力而发挥失常。
放榜日,好消息传来——燕妮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京的中国人民大学!选择留京,既是名校情结,或许也有一丝对父亲和妹妹们的不放心。文丽虽然更希望女儿来上海,但尊重她的选择,只是郑重地拜托文秀和渐趋稳重的夏南栀多加照应。她为燕妮准备了丰厚的学费和生活费,又悄悄叮嘱她:“大学里开阔眼界是好事,但感情的事要慎重,人品和能力最重要,不必急于一时。”潜移默化地提前打消了她对“刘强”那类不靠谱对象的幻想。
对于南方,文丽吸取了教训。她没有简单否定女儿对艺术的兴趣,而是仔细查看了她平时的画作,发现确实有些灵气。她请了上海画院一位退休的老教授来指点南方,既肯定了她的天赋,也引导她进行系统性的学习,告诉她真正的艺术需要扎实的功底和文化底蕴,而非街头巷尾的虚浮喧嚣。南方仿佛找到了方向,眼神重新变得沉静专注,将那份敏感和情感投入到了画布之上,整个人都焕发出沉静的光彩。文丽知道,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南方的未来绝不会再局限于一个沉闷的婚姻,她会有更广阔的天地。至于“苏戈”,那个名字甚至从未在她们的生活中出现过。
最让人惊喜的是夏南栀。或许是那次“寻姐事件”真正触动了她,或许是上海的新环境和新名字给了她重新开始的契机,她身上那股躁动的戾气渐渐沉淀下来。她对学习依旧不算太上心,却对服装裁剪和搭配展现出了惊人的兴趣和天赋。文丽因势利导,没有逼她死磕书本,而是送她去了一家口碑很好的时装设计培训班,又鼓励她假期去朋友的服装店里实习。夏南栀如鱼得水,整个人变得自信而耀眼,开始用另一种方式寻找和证明自己的价值。她甚至开始规划未来要开一家自己的服装店,那股认真劲儿让文丽欣慰不已。
大宝在夏家的精心呵护和四个弟弟的陪伴下健康成长,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彻底摆脱了前世早亡的阴影,成了全家人的开心果。
文丽自己的四个儿子(承璋、承瑾、承瑞、承琛)也在良好的环境和家庭教育下,个个聪慧健康,品行端正,继承了父母外貌上的优点,在学校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孩子。
时光荏苒,几年时间倏忽而过。
燕妮大学毕业后,凭借出色的成绩和能力,进入了一家外企工作,干练飒爽,成了标准的都市丽人。她在感情上颇为谨慎,最终与一位志同道合、家境和能力相当的大学同学走到了一起,婚姻幸福美满,彻底远离了前世“刘强”的泥潭。
南方在艺术道路上稳步前行,考取了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后成为一名小有影响力的青年画家,举办了自己的画展。她内心丰盈,独立自信,身边不乏优秀的追求者,但她并不急于步入婚姻,享受着专注艺术创作的宁静与自由。文丽完全支持她的选择。
夏南栀的服装设计工作室在上海小有名气,她设计的衣服风格独特,充满个性,很受年轻人欢迎。她褪去了年少的叛逆,变得成熟干练,成了时尚圈的新锐人物。感情上她依旧敢爱敢恨,但眼光却犀利了许多。
大宝上了初中,聪明好学,是个十足的“孩子王”,深受老师和同学喜爱。
文丽和夏明远的四个儿子(承璋、承瑾、承瑞、承琛)也陆续进入小学,个个成绩优异,阳光开朗,是夏家乃至整个大院里的骄傲。
文丽看着孩子们各自走上光明的人生道路,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重生一世,她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挣脱了不幸婚姻的枷锁,拥有了真挚的爱情和优渥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成功地守护了所有的孩子,将他们从既定的悲剧命运中一一引向了幸福圆满的彼岸。
如今的她,是夏家备受尊敬的儿媳,是丈夫夏明远深爱且引以为豪的妻子,是八个优秀孩子背后那位从容智慧的母亲。她偶尔还会和北京的文秀通电话,听听那边的情况(佟志依旧潦倒,但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不再受他拖累),也会和女儿们视频,分享彼此的生活。
某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午后,上海的夏家小楼里格外热闹。燕妮带着丈夫和孩子回沪省亲,南方和夏南栀也正好都在家,加上四个半大的小子和满地跑的大宝,一大家子人聚在庭院里,喝茶聊天,烧烤嬉戏,欢声笑语几乎要溢出院墙。
文丽和夏明远坐在廊下的藤椅上,看着眼前这热闹非凡、儿孙绕膝的景象,相视一笑。夏明远悄悄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低声道:“辛苦了,老婆。把孩子们都培养得这么好。” 文丽靠在他肩头,看着在草地上和弟弟玩闹的大宝,看着亭亭玉立、言笑晏晏的女儿们,看着英俊挺拔的儿子们,眼中漾起幸福而平和的笑意。
“不辛苦。”她轻声说,目光掠过腕间那早已与她血脉相连的花瓣印记,心中一片宁静,“这一切,都值得。”
沪上春深,繁华似锦。而她文丽,终于凭一己之力,搏得了个满堂彩,儿女成行,前程似锦,一世圆满。前世的凄风苦雨,终究化为了今生滋润一切的甘霖。
番外 尘缘各定
佟志:文丽带着大宝离开后,佟志的日子彻底沉入了谷底。筒子楼愈发显得空荡破败,酒瓶成了他最忠实的伴侣。厂里那次调查虽还了他“清白”,却也彻底断送了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前程,被调到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闲职上,提前进入了半退休状态。
他也曾试图振作过,尤其是在得知燕妮考上大学、南方成了画家、南栀(多多)在上海也干得不错之后,那种被时代和家庭彻底抛下的恐慌感曾短暂地压过了酒精的诱惑。但多年的沉沦早已磨掉了他的意志力,每次试图爬起,都会很快被更深的无力感和自怨自艾打回原形。
李天骄后来确实调回了北京总厂,甚至一度升到了不错的位置。她曾出于某种复杂的心绪或怜悯,去看过佟志一次。但看到的只是一个眼神浑浊、絮絮叨叨抱怨着命运不公、散发着酒气的落魄中年男人,早已不是当年三线上那个还有几分才情和忧郁气质、能让她产生些许幻想的佟工。那点原本就建立在虚无缥缈之上的“情愫”,在现实面前彻底烟消云散。她留下一点钱,客套地说了几句保重的话,便匆匆离去,再无交集。
佟志的晚年颇为凄凉潦倒,全靠燕妮和文秀不时接济照料。他常常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屋里,对着文丽和孩子们早年的全家福发呆,浑浊的老眼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悔恨的泪光。他的一生,仿佛印证了那句话:有些人,一旦错过,便是一生;有些路,一旦走错,万劫不复。
李天骄:她在事业上算是成功的,凭借着能力和手腕,在国企系统里站稳了脚跟,做到了不低的位置,享受著不错的待遇和尊重。但在个人感情上,她却始终高不成低不就。
经历了与佟志那一段无疾而终、更像是一时情感寄托的暧昧之后,她似乎很难再真正投入到一段感情中。她眼光颇高,既看不上那些唯唯诺诺、不如她的男人,又难以融入那些家世背景真正优渥的圈子。加之她性格中的清高和算计,使得许多缘分都浅尝辄止。
她后来也有过一两次谈婚论嫁的对象,但最终都因各种现实考量或性格不合而分手。随着年龄渐长,她逐渐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成了旁人眼中那位精明强干、却难免有些孤单的“李处长”。
偶尔午夜梦回,她或许会想起当年三线上那个短暂的夏天,想起那个曾让她觉得与众不同的佟志,但更多的,可能是一种淡淡的怅惘和对现实利益的清醒认知。她选择了事业和现实,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只是情感世界终究留下了一片荒芜。她最终选择收养了一个孩子,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晚年的寄托。
大庄与庄嫂:大庄和佟志是一辈子的“狐朋狗友”,但也仅限于此。他看着佟志一步步沉沦,唏嘘过,也劝过几次,但见无用,也就渐渐疏远了。他自己是个活得通透甚至有些油滑的人,懂得审时度势,在厂里虽然没大富大贵,但也平稳退休,没出什么大岔子。
他和庄嫂的日子,就是最普通的市井百姓生活。吵吵闹闹一辈子,为鸡毛蒜皮拌嘴,为儿女操心,但也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庄嫂还是那个泼辣直爽的性子,把大庄管得服服帖帖,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们的孩子资质平平,但还算踏实,过着普通上班族的生活。老两口退休后,帮着带带孙子孙女,晚上一起去跳跳广场舞,或者跟老邻居打打牌,抱怨一下物价,念叨一下儿女,日子平淡却也充实。
大庄偶尔喝点小酒,还会跟人吹嘘当年和佟志一起“风光”的日子,但被庄嫂听见,免不了一顿数落:“快别提你那点破事了!看看人家文丽,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再看看佟志?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我管着你,你说不定还不如他呢!”
大庄便讪讪地笑,不再言语。他心里明白,庄嫂话糙理不糙。这平凡甚至有些琐碎的生活,已是他们这类人最大的福气。他们见证了佟志和文丽的悲欢离合,最终守住了自己的小日子,波澜不惊,细水长流。
尘世间的缘分,大抵如此。有人困于执念,潦倒收场;有人权衡利弊,独善其身;也有人,于平凡烟火中,吵吵闹闹,却也相依相偎,走完一生。各自的选择,各自承受,各自安好,或不安好,皆是尘缘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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