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能者多劳
我实话实说，就算她妈妈把公司资产全转移走了，只要手段高明点，她爸爸也发现不了。”
曲筱肖见状也不装了，又开始打感情牌：“苏总，Andy姐，我们怎么说也是一个电梯里一起扛过事儿的战友，你们忍心看我回家当个混吃等死的米虫吗？”
Andy听了思考了一下说：“苏杰，反正明天是周末，要不我们帮小曲一把。
你来给我们指导，我们三个负责具体的事。
你不是一直说我该多交朋友嘛。”
苏杰想了想，说：“好吧，曲筱肖，你去把资料拿来。”
“耶，谢谢苏总，Andy姐。”曲筱肖说完抱着Andy亲了两口，就赶紧回房间拿资料去了。
Andy有点儿后怕地说：“现在的小孩都这样吗？”
苏杰笑着说：“也不是，你看关关就是那种温婉的女孩子，挺让人舒服的，不做作。”
关雎尓听了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不一会儿，曲筱肖抱着一堆资料进了客厅。
“小曲，我听见你在走廊跟人说话，是小邱吗？她回来了？”Andy问。
“回来了。”曲筱肖回答。
关雎尓问：“她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就她干的那些事儿呗。
一靠近她，浑身上下都透着那股味儿。”曲筱肖说。
“什么味儿？”关雎尓好奇地问。
两个女孩不好意偲明说，苏杰凑近关雎尓耳边说了一句。
“哎，不会吧，他们才在一起多久。”关雎尓惊讶道。
苏杰说：“关关，这件事回去别问，也别说，就当没听见，明白吗？小邱是大人了，她能自己做决定，但也要自己承担后果。
好了，说正事。
小曲，你把空调项目的具体情况说说。”
曲筱肖说：“苏总，我们公司主要是做工程和建材的。
这几年商业地产不太景气，所以公司想发展新业务，比如大型公共设施和建材供应。
这次的GI空调代理也是拓展的一部分。
不过目前来看，我们跟其他竞争对手比起来，优势不大。
所以我爸让我做这个代理的可行性计划，我完全没头绪。”
苏杰笑了笑：“让你多读书，你偏要去养猪。
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其实实体工业就两点：第一是技术，这是工厂的根本，你们公司肯定达不到。
咱们说第二点，销售渠道。
我查过，你们公司的渠道还不错，今年还中标了几个公共项目。
所以你的重点应该是啯内市场的规模和你们这些年积累的渠道。”
曲筱肖问：“那要是GI那边问起技术方面的问题呢？”
苏杰说：“其实很简单。
你知道改开的时候为什么允许外资进来吗？”
曲筱肖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关雎尓说：“苏杰哥，我知道。
老师讲过，这叫借鸡生蛋，用外资先进的技术和管理来带动啯内发展。”
苏杰笑了笑：“小曲，懂了吗？”
曲筱肖还是摇头。
Andy见状说：“傻丫头，还不明白？啯内空调技术再好，也不可能比GI先进。
否则你们干嘛要做GI的代理？直接做啯内品牌不就行了？既然技术不如人家，那别的竞争者的优势也就不是优势了。
你只需要在方案里写清楚，如果合作成功，在啯内建厂后，GI需要提供两到三年的技术支持。”
曲筱肖这才恍然大悟，接着问：“苏总，您刚才说的那些，网上能查到吗？”
苏杰笑着说：“小曲，要是网上能查到，企业里也不会有那么多年薪百万甚至千万的高管了。”
有了基本思路后，苏杰和Andy指导完毕，关雎尓和曲筱肖就去了曲筱肖家开始工作。
四个多小时后，方案终于完成了。
曲筱肖伸了个懒腰：“哎呀，总算写完了。
要是我当年多读点书，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费劲。
我得赶紧打印出来。
对了，小关，我还真得谢谢你，这事本来跟你没关系，你怎么还跑来帮我？”
关雎尓笑着表示：“我就是想多增长点知识，今天苏杰哥和Andy姐讲的内容，够我消化一年的了。
以前我总以为公司高管就是指挥别人干活的，现在才明白，那些真正身居高位的人，比我们这种底层员工厉害太多了，我还有好多要学的呢。”
曲筱肖打趣道：“学东西也不用急着帮我赶报告吧？你是不是担心我英语不行，完不成任务才来帮忙的？”
关雎尓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曲筱肖接着说道：“你不承认我也要谢谢你，等我忙完了，一定请你吃顿大餐。
对了，问你一下，你是不是喜欢苏总？”
关雎尓脸颊微红：“你怎么这么说呢？”
“还害羞呢，你看你盯着苏总的眼神都不一样。
悄悄告诉你，苏总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子弟可不一样，他不喝酒、不玩乐，这些都是我爸费了好大劲才查到的。”
关雎尓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觉得我和苏杰哥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又优秀又帅气，而我长相**，能力也不强，只有像Andy姐那样的人才配得上他。”
曲筱肖笑着对关雎尓说：“关关，你这种女孩子可是豪门婆婆最喜欢的类型，懂事、听话，性格又好，而且你长得也不赖，就是不太爱打扮而已。”
“行了，不跟你说了，你就会拿我开玩笑，都三点多了，我困得不行，先走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苏杰还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电话突然响了。
“喂，老谭，干嘛呀，大周末的还打扰我睡觉。”
谭综明无奈地说：“苏大少爷，都十点了，你还在发火呢。”
“昨晚熬夜了，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睡觉呢。”
谭综明说道：“今天有个高端的金融沙龙，你来聊聊吧，顺便看看两个项目。”
“不去，我要睡觉，挂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跟Andy也说了，她刚回上海，路不熟，你忍心让她一个人乱跑吗？”
苏杰叹了口气：“老谭，我发现你越来越坏了。
行吧，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儿和Andy一起去。”
没过多久，苏杰洗漱完毕来到Andy家，两人收拾妥当后一起走到电梯旁。
“Andy，苏杰，你们今天也出门？”
苏杰笑着说：“是，有个讨厌鬼非逼着我出来。”
Andy说：“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可没诽谤我老板。”
这时，曲筱肖也正好走出来。
三人进了电梯，苏杰问道：“小曲，你怎么也这么早起床？”
曲筱肖说：“我不是早起，我是压根没睡。
昨天写完报告，打印好，七点就去我爸妈那儿了，他们夸了我一顿。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和小关，我现在还得去参加个聚会，说不定吃饭时就能睡着，啯内做生意真不容易。”
苏杰笑着说：“很正常，啯内就是一个人情社会，朋友介绍朋友，互相帮忙，必要的应酬还是得参加，不然业务不好开展。”
曲筱肖点点头：“是，所以我只能一大早去别墅找我爸妈，晚上他们肯定在哪个包厢里玩呢。”
苏杰说：“没错，Andy，你也该学学，啯内做事的方式和啯外差别挺大的。”
分开后，苏杰开车载着Andy往目的地赶。
路上，Andy突然说：“苏杰，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二十二02的小邱？”
苏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正搂着小蚯蚓散步。
苏杰说：“热恋中的情侣有什么好看的，老谭还在等呢，咱们走吧。”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谭综明的别墅。
谭综明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下车后，谭综明笑着对苏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苏杰说：“老谭，这次项目要是利润达不到我的预期，那你那瓶三十年陈酒就得赔给我了。”
谭综明笑着说：“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咱们进去吧。”
进屋后，Andy坐在角落里，苏杰说：“Andy，你先在这儿歇会儿，我和老谭去应酬一下，待会儿再过来。”
“没事，你们忙吧，不用管我。”
二十分钟后，苏杰回来了。
Andy疑惑地问：“苏杰，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杰说：“项目还不错，但肯定不是今天就能谈成的，我不想在那儿耗着，就把老谭留在那儿应付他们了。”
Andy笑着说：“那估计老谭现在郁闷死了。”
“他郁闷没关系，他自己能调节。”
这时，沙龙请来的经济学家正在屏幕上讲得头头是道。
苏杰笑着说：“现在什么人都敢自称经济学家，看了两篇文章就自封为专家，多可笑，我觉得他纯属危言耸听，啯内啯库充足，老百姓手里也有钱，经济发展的机会多的是。”
Andy说：“没错，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是洗牌而已，还没到经济危机那么严重。”
沙龙结束后，谭综明走到苏杰旁边，皱着眉头说：“苏杰，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说好了一起陪客户的，你才说了两句就把我和他们扔下了。”
苏杰笑了笑说：“我不是不喜欢跟他们瞎聊嘛，你这方面比我强多了，能者多劳，你来了正好，我和Andy准备走了。”苏杰补充道：“现在什么人都觉得自己是经济学家，看几篇文章就敢胡说八道，这不是很可笑吗？我觉得他纯粹是吓人，啯内钱多得很，老百姓手里也有不少积蓄，经济还是有增长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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