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直刁难
苏杰笑了笑说：“还能怎么样？要是普通分手还好点，像他们这样闹得这么凶的，脑子不炸才怪。”
曲筱肖说：“苏总，不至于吧，小邱那脑子，肯定不是那渣男的对手，说不定还得哭哭啼啼地回来。”
苏杰说：“不好说，如果是那种老油条，面对上司为难也没什么办法，但小邱这种人嘛，怎么说呢，搞不好能打乱拳，把老师傅打得措手不及，不过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
Andy说：“其实这次的事让我对樊小妹刮目相看了。”
曲筱肖说：“还刮目相看呢，以为自己挺聪明，其实胆子小得很，收拾个渣男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要不是苏总出手帮忙，现在说不定还在拘留所呢。”
苏杰说：“不能这么说，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家里条件好，天天养尊处优。
樊姐她心肠好，小邱这事，幸好樊姐和关关及时把她的东西搬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小关这孩子不懂事，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脑子里全是教条，整天绷着劲儿拼命往上爬，活得可累了。”
Andy笑了笑说：“你说话还挺逗。”
苏杰看着她说：“小曲，如果你爸是个普通人，说实话，按你的性格，现在估计就是酒吧里那种小混混，干不了什么正经事。”
曲筱肖板着脸说：“我就说小关呢，苏总，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小关了？”
苏杰笑了笑说：“不行吗？”
“行，苏总喜欢谁不行。”
Andy听了脸色有点不太对劲，但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其实小关挺好的，性格不错，上进心强，有教养，工作也认真，是个好员工。
至于小邱嘛，算了，咱们换个话题吧，小曲，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后天，后天那些老外就来了，能不能签下来就看后天了。”
Andy说：“签约前，你一定要把泡沫吹大，就算你的条件是根狗尾巴草，也要把它包装成一个有气质、特立独行的狗尾巴草。
等签了约再做实事。”
曲筱肖愣了一下说：“Andy，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反话。”
“不是反话，算了，我解释不清楚，苏杰，你帮她解释一下。”
苏杰笑了笑说：“小曲，动动你的小脑瓜，你知道我们做投资的最喜欢什么样的创业者吗？”
“不就是有潜力、有能力的吗？”
“错了，大错特错。
风投的投资项目，除了极少数特别优质的，大部分都是卖出去的。
所以项目的潜力只是一个参考，关键是我看这个创业者会不会吹，会不会忽悠。
你只要能打动我，我就不用担心你打动不了别人。
只要有人接盘，我们就能赚钱，至于项目的长远发展，谁会在乎呢。”
“可是苏总，我们这是实业，要看到长期发展。”
苏杰说：“对，所以Andy的意思是，你们该吹还得吹，但不能盲目地吹。
我相信你的忽悠能力已经把你的狗尾巴草包装得不错了，但因为你经验不够，所以Andy才特别强调，要把狗尾巴草包装得有气质、有个性，但不能把它说成玫瑰花，那就是侮辱合作伙伴的智商了。”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曲筱肖恍然大悟，笑着说道：“苏总，Andy，我爱你们，我爸常说，常跟同道争高下，不跟傻瓜论短长。”
Andy听完后说：“这两句话真有水平，我最烦的就是那些脑子转不过弯的人。
但在生活中，有很多小的条件限制，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有些人虽然智商不高，但他在某一方面特别擅长，也能成为那个小条件下的专家。
所以以后不管跟谁聊天，一定要先搞清楚前提。
当然，有些话题，还是别跟傻瓜争辩的好。”
曲筱肖听Andy讲得条理清晰，却一句也没听懂，只能默默听着，不敢插话，生怕被苏杰和Andy当成笨蛋。
苏杰瞧见曲筱肖那模样，就知道她被Andy绕得晕头转向了，便笑着对她说：“Andy，小曲，来尝尝，这家的生鱼片真是一绝。”
吃完饭，曲筱肖找朋友玩去了。
路上，她给姚斌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刚才的事儿。
姚斌听完问：“曲筱肖，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Andy说的那些呀，你说她什么意思？她跟苏总聊得挺嗨，我坐在旁边跟傻子似的什么也听不懂，还胆战心惊的，怕他们把我当笨蛋。
后来苏总可能瞧出我有点尴尬，就换了个话题，我都快没脸见人了。”
姚斌说：“曲筱肖，你这是怎么的了？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怎么看你了？”
“对，我这么机灵，谁要是怀疑我，那他才傻呢。”
在Andy家里，苏杰和Andy正聊着天。
Andy问：“苏杰，想喝点什么？”
苏杰说：“先坐下吧，我看你心神不定的，昨天你去老谭那儿，是不是你弟弟有消息了？”
Andy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没错。”
“找到他在哪儿了吗？”
Andy摇摇头：“没有，但有他的消息。
你和老谭让老严去代山找我弟弟，老严说打听到了一些情况，我弟弟可能有心理问题，简单说就是……”
“精神上有毛病？”
“对，苏杰，因为这个，他被养家抛弃了。
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怕我也会这样。”
苏杰轻轻拍了拍Andy的肩膀：“Andy，我和老谭陪你做过全面检查，你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好，没问题，别自己吓自己。”
“可是我妈和外婆都这样，现在我弟弟也是，我觉得这简直就是咱们家的魔咒。
真的，苏杰，我找不到弟弟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苏杰温柔地笑了笑：“别怕，有我和老谭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具体的事等找到你弟弟再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整好心态，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不然还没找到弟弟，你就先垮了，明白不？”
“我知道了，苏杰，谢谢你。”
苏杰说：“跟我客气什么，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中午，会议结束后，Andy准备回办公室。
没走多远，就看见苏杰和谭综明在会客区聊着天。
“老谭，苏杰，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我们刚开完**项目的会。”
苏杰笑着说：“生意上的事儿我们就不掺和了，我和老谭是来陪你吃饭的。”
“吃饭？”
谭综明拿起一个袋子说：“没错，听苏杰说你最近心神不宁的，所以我们来看看你。”
苏杰和谭综明把饭菜摆好后，一块儿看着Andy。
Andy笑着说：“所以，你俩老板是来监督我吃饭的？”
苏杰说：“没错，昨晚我从你家出来后，跟老谭通了电话，他把事儿跟我说了。
我们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本来打算给你放一周假的。”
谭综明说：“没错，但我们没想到你周一就来了。
员工这么拼，作为老板，我们当然得照顾好。”
Andy看着两人，心里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他们是真的好朋友，会关心她，会因为她心情不好吃不下饭而专门跑到公司陪她。
苏杰把筷子递给Andy，笑着说：“好了，Andy，吃饭吧。”
Andy接过筷子后说：“老谭，苏杰，谢谢你们。
我上辈子肯定积了大德，这辈子才能遇到你们这么好的朋友。”
谭综明笑着说：“跟我们客气什么，吃饭吧。”
Andy边吃边说：“老谭，昨天苏杰也开导我了。
我现在想通了，只有找到我弟弟，我心里才能安稳。
所以还得麻烦你们尽快帮我找到他。”
谭综明说：“既然这样，Andy，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钱、费多大劲，我和苏杰一定帮你找到你弟弟。
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你说。”
“别乱想，昨天我和苏杰聊过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苏杰点头说：“没错，Andy，不管能不能找到你弟弟，找到后他什么样，有没有精神问题，我都希望你能冷静点。
我和老谭的朋友不多，我们可不希望我们的好心最后反而伤了你。”
Andy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们。”
“行，那你慢慢吃，我和老谭还有事儿，先走了。”
Andy说：“好，对了，谢谢你们。”
谭综明说：“又说谢，对了，工作别太拼了。
这个项目不成还可以再做别的，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知道了。”
傍晚，Andy在家里给苏杰打了个电话。
“喂，Andy，怎么了？”
“苏杰，小邱出事儿了。”
“是不是在公司跟那个渣男干仗了？”
“你怎么知道的？”
苏杰笑了笑：“以小邱的性格，干这种事很正常。”
“对了，大家现在都在我这儿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在路上，十五分钟就到。”
“好，开车小心点。”
到了Andy家后，苏杰坐下喝了口水问：“小邱，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帅哥，是这样的，我今天去上班，经理让我拿些报销单去财务报销。
可那个白渣男一直刁难我，不给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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