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双方没谈拢
傍晚，在苏杰家里，关雎尓吃得那叫一个香。
苏杰问：“关关，好吃吗？”
“嗯，真好吃，比樊姐带回来的香江点心还好吃。”
苏杰惊讶地问：“香江点心？樊盛美还有钱买这个？”
“苏杰哥，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这好像是樊姐新交的男朋友送的，还给她买了不少贵重的东西，而且她前两天一夜没回来，苏杰哥，难道樊姐真的是小曲说的那种女人吗？”
苏杰说：“行了，关关，咱们之前说过的，樊盛美是不是那种人不重要，只要不影响大家，就当没看到好了。”
“嗯，不过我还是觉得挺可惜的，樊姐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苏杰说：“行了，关关，别说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下个月你就要考试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去考试。”
关雎尓乖乖地点了点头。
在二十二02房间里，小蚯蚓正乐呵呵地啃着樊盛美带回来的小点心，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蚯蚓蹦跶着去开门，一看是Andy，赶紧把她拽进来，兴奋地说：“Andy姐，告诉你，我谈成了三个大单子呢！出去发传单、跑业务都是小曲教我的，她说第一天能成一单就不错了，结果我一口气成了三单，我厉害吧？”
“真是太棒了！之前苏杰和我还琢磨着你能做点什么生意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搞定了。”Andy夸奖道。
樊盛美见状打趣说：“瞧瞧，这就是Andy，多正式，多官方。”说完，她就回自己房间了。
Andy走到门前，对樊盛美说：“小樊，我得跟你道个歉，那天在尊爵会我不该那样。”
“Andy，别道歉了，观念不同很正常，别勉强自己。
你可以坚持自己的看法，不用为了邻里关系说些违心的话。”樊盛美说。
Andy摇摇头：“你放心，我不会逼你接受道歉，但我得说清楚，那天我不是在摆架子，只是方法用错了。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你也不用硬撑着自尊。”
樊盛美听完，打开门说：“你前面言行不对，后面策略也不对，说明你心里有想法，也行动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我也得说清楚，我没那么强的自尊心，可能你是想说我自卑吧。
我只是不想显得太傲气，才说自尊心。
谢谢你的好意，我懂了。”
Andy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挤出话来：“好吧，我不再道歉了，只是对你的伤害感到抱歉。
我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Andy头一回觉得和人打交道这么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心会把事情搞砸。
也许当初听了苏杰的话，现在和樊盛美的关系还能像以前一样吧。
Andy走后没多久，樊盛美在二十二02房间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这时，她哥哥满脸是伤，上次去樊母家**的小混混又把他家围了。
“喂，哪位？”樊盛美问。
“阿美，哥就你这么一个亲妹妹，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找你。
上次那帮人在我家待了一整天，他们说要么赔医药费，要么打断我一条腿。”她哥哥说。
“你活该！你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妹妹？这是混混的电话吧？把手机给他，我跟他们说。”樊盛美气呼呼地说。
混混头接过电话：“喂，你是他妹妹？我告诉你，打了我们的人，想没事就难了。
我弟弟还在医院躺着呢，住院费和医药费你赶紧准备，要是没钱，你哥这条腿可保不住了。”
樊盛美说：“谢谢你们了，赶紧把他弄死吧，死了我就不用管他了。
你们要是把他弄死了，我给你们一万块，打不死一分都没有。
想想你们躺在病床上的兄弟吧，求你们把他弄死。”说完就挂了电话。
樊盛美的哥哥愣住了，急忙喊道：“阿美，不是，阿美！”
混混头也愣住了，然后开始殴打樊盛美的哥哥，边打边骂：“这是什么意思？跟我们玩这套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
樊盛美在房间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苏杰开车带着Andy和关雎尓一起去上班。
路上，关雎尓说：“Andy姐，昨天的事我听莹莹说了，你别怪樊姐，她心里有事。
莹莹说，昨晚樊姐接了个电话，特别生气，发了大火，好像在骂她哥哥，还说什么有人天天找她要钱，这事好像已经很久了。”
苏杰说：“好了，关关，这些事你别管了，也别让小邱问。
樊盛美的家事我和Andy都清楚，但我们没打算告诉你们。
你们平时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千万别表现得有什么不一样，或者对她特别同情什么的。”
关雎尓问：“苏杰哥，Andy姐是不是因为帮了樊姐才跟她吵架的？”
Andy点点头：“对，苏杰劝了我好几次，不让我插手，但我没忍住，结果成这样了。”
关雎尓说：“也许我可以试试看，樊姐在我面前就像个大姐姐一样，她应该不会觉得我伤了她的自尊吧。”
苏杰说：“关关，这事风险太大，你受不住。
你和樊盛美住在一起，如果真跟Andy这样闹僵了，那就麻烦了。
到时候你是顾着跟樊盛美吵架，还是顾着工作？”
Andy说：“小关，樊盛美的事，我和苏杰会想办法的，你不用太操心。”
“Andy姐，我看你好像没生樊姐的气。”关雎尓说。
Andy说：“生气归生气，做事归做事，我分得清。”
关雎尓说：“不是的，Andy姐，除了父母，别人帮你都是出于爱。
你对樊姐也是出于爱，所以虽然她做的事让你很生气，但你还是愿意把她当朋友。”
到了公司，Andy给苏杰打了个电话。
“喂，Andy。”苏杰接起电话。
“苏杰，刚才在车上，小关说我对你妹妹是关爱，但我自己不这么想，我觉得更像是责任。”Andy说。
苏杰说：“Andy，你们又不是亲戚，你对她有什么责任？”
“苏杰，你的身世我也知道，我小时候吃过很多苦，经常饿肚子，直到拿到奖学金，我才觉得自己能养活自己了。
我看了很多心理医生，才慢慢控制住吃饭的速度，就是因为怕有一天又回到那种吃不饱的日子。
我算是幸运的，后来遇到了你和老谭。
但还有很多人比我更倒霉，他们怎么面对这个世界？所以我一直在想，只要我有能力，我就有责任去拉别人一把。”Andy说。
“所以你放不下樊盛美，对她特别上心。”苏杰说。
Andy点点头：“对，可是樊盛美不这么想，她到现在还在误会我，甚至把我道歉当成是高傲。”
苏杰叹了口气：“早叫你别管这事，你不听，我早该拦住你的。
现在事情比咱们想的还要糟。
不过我觉得关关说得对，樊盛美的事，连王百川这种追求者都不敢直接帮忙，其他人更是躲得远远的。
而你，不但关心她，还为了她得罪她，这不是爱是什么？”
“苏杰，你是说……”Andy问。
“在我看来，你就是把她当朋友了。
不过，朋友也有界限，听我的，别太掺和她家里的事。
他们家这种情况，咱们能救一时，救不了一世。”苏杰说。
“我还是给王百川打个电话吧，既然答应人家了，总得有个交代。”Andy说。
“好，Andy，你别把自己当救世主。”苏杰打趣道。
“去你的，又拿我开玩笑，挂了。”Andy笑着说。
那天晚上，王百川回到静海樊盛美的老家，看了情况后给樊盛美打了电话，结果还是没回应。
两天后的夜晚，樊盛美正陪着曲连杰在应酬场合周旋，猛然间，手机上跳出哥哥发来的信息：
“阿美，爸妈带着雷雷坐火车来上海避难，今晚八点半到站，你去接下，他们身上没带钱。”
樊盛美一看，心里顿时乱成一锅粥，赶紧找了个由头离开了酒席，急匆匆往火车站奔去。
路上，她一遍遍地给哥哥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樊盛美的父母从未出过远门，这次身无分文，连手机也没带。
樊盛美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飞到火车站去迎接他们。
赶到火车站后，她近乎疯狂地在人群中搜寻，却始终不见父母的踪影。
情急之下，她拨通了王百川的电话。
“嘿，小美，怎么了？”
“我哥说我爸妈来上海了，可我把火车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我哥和我嫂子的电话都打不通，爸妈既没钱又没手机，会不会出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樊盛美说着说着，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王百川安慰道：“别急，小美，你先冷静下来。
我给你说说你家的事，你哥那档子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昨天下午，被打的人出院后直接去了你家，要求你哥要么当众下跪道歉并赔偿十万，要么那人自己掏钱买你哥身上一块肉，结果双方没谈拢。
今天下午，你哥和你嫂子就跑了，听说还给那帮人下了毒。
那些人醒来后把你家砸了个稀巴烂。
所以，你爸妈来上海投奔你，很可能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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