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物降一物
樊盛美边哭边说：“你打我？你生了我，养过我吗？这么多年，除了找我要钱，你跟我说过别的吗？你那个儿子，天天挥霍你的钱，到底谁孝顺你看不出来吗？”
说完，樊盛美拿起包就往外走，樊母还在后面骂：“你哥哥比你强多了，你恨不得杀了我。
你爸刚倒下，你就不认我这个妈了。”
樊盛美没理会，径直下楼，上车后一行人就走了。
路上，苏杰安慰道：“樊姐，人得自救，别人想帮也帮不上忙。”
小蚯蚓不平道：“阿姨太偏心了。
刚才还好好的，结果你哥一个电话，就不认女儿了。”
关雎尓连忙打断：“莹莹，别说了。”
“我就是心疼樊姐，平时被当作提款机，出事还得她来处理。
她哥还那么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樊姐不是亲生的呢。”
曲筱肖不屑地说：“樊大姐，你家真是一团糟。
跟你那个无赖哥哥生什么气？实在受不了，花钱找人收拾他一顿，不然就别理他，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Andy劝道：“好了，小曲，别添乱了。
小七，你妈说话确实欠妥，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你别太在意。”
樊盛美听后说：“苏杰，让司机靠边停一下。”
车停下后，樊盛美跑到栏杆边，崩溃大哭。
她望着大海喊道：“我也是个女孩，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这样？在沪市这么不容易，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怎么努力都没用，还是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办？”
关雎尓问苏杰：“苏杰哥，樊姐这种情况，真的没办法了吗？”
苏杰叹了口气：“樊姐这个人做事犹豫不决，心又软。
其实这事很简单，只要她能狠下心，但她做不到。”
这时，樊盛美回头对大家说：“对不起，你们对我那么好，我却一直在骗你们。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隐藏自己的脆弱。
我每天戴着面具生活，可你们看到了，我家就是这样。
这么多年，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在公司混日子，不是不想努力，而是怕努力过头露出破绽，被人抓住把柄。
我承受不起失去工作的风险。
我每个月的钱，一半都要寄回家，剩下的根本不够在沪市生活。
我也想穿得好看，背名牌包，可是不行，我只能买假货。”
关雎尓想上前劝说，被苏杰拉住：“关关，让她发泄一下吧，咱们当个听众就好。”
樊盛美接着说：“也有人送过我名牌包，但我只能闻一闻，然后送去二手店。
因为一个包，足够我家用好几个月。
小曲、苏杰，你们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所以我在你们面前总是抬不起头。
我真的好羡慕你们，我也想有你们那样的生活。
可是没有，我一个人在沪市漂泊这么多年。
我努力赚钱，想站稳脚跟，想有个户口，怎么可能呢？我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多少年才能得到这些。
所以我想找个好人嫁了，找个能给我一切的人。
关关，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苏杰这样优秀的男朋友。
我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可我家里的情况，都这么大了，还有谁愿意为我付出这么多呢？”
听到这里，关雎尓紧紧握住了苏杰的手。
樊盛美发泄完后，靠在栏杆上痛哭。
Andy心里很难受，走过去抱住了她。
等樊盛美情绪稳定后，大家继续前往静海市。
到了约定的地点，苏杰下车见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苏氏集团静海分公司老总老方。
老方一见苏杰，立刻迎了上来：“苏总，您来静海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安排您的行程。”
苏杰笑了笑：“老方，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只是陪朋友回趟老家，没想到出了点状况。”
老方介绍道：“苏总，这位是静海有名的姜律师，法律方面的问题他都能解决。
姜律师，这位是我们集团的苏总。”
姜律师和苏杰握了握手：“苏总，久仰大名。”
苏杰说：“姜律师客气了，接下来还得麻烦您。”
姜律师说：“苏总太客气了，我是苏氏集团静海分公司的法务顾问，为您服务是我的职责。
关于樊家的事我已经了解了，对方是仗势欺人，您放心，我会帮樊姐处理。”
“那好，就交给你了。
你们约好对方了吗？”
姜律师说：“苏总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
“那好，老方，你们先走，我们跟在后面，尽快把这事解决。”
“好的，苏总。”
一行人来到一家茶馆，混混头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几人进了包间，曲筱肖、关雎尓、小蚯蚓则在门外看着。
姜律师说：“小梁，樊家的老人已经病倒了，家里都是老弱病残，你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吗？”
混混头说：“不是，姜律师。”
姜律师严厉地说：“小梁，之前的事我们都查清楚了，双方都有责任。
今天我是受苏总委托来调解的。
你到此为止，樊姐你也到此为止，你们看行不行？”
混混头犹豫了一下：“姜律师，可是我弟弟还在医院呢。”
姜律师说：“你弟弟被打是事实，但樊姐已经付了不少医药费，她哥哥也受到了惩罚。
再闹下去就违法了。
而且你和你医院的亲戚做的那些勾当，你以为能瞒过苏总吗？是我求着苏总对你网开一面，看在你弟弟受伤的份上，不追究你勒索的事了。
如果你还不识相，我就帮不了你了。
虚开发票，不只是你的责任，你医院的亲戚也要承担法律责任，你想清楚再说。”
混混头想了想，无奈地说：“那好吧，姜律师，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听您的。
您放心，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找樊家母女的麻烦了。”
姜律师讲道：“这就对了，把敌对转为友好。
行了，你快去医院照顾你弟弟吧。”
“好嘞，姜律师，那我先走了。”
那混混头目离开后，老方说：“苏总，您难得来静海一次，我订了个包厢，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好，那咱们这就走吧。”
没过多久，他们到了包厢，樊盛美说：“姜律师，这次真是麻烦您了，还有方总、苏杰，多亏了你们，不然我真是毫无办法，我敬你们一杯。”
用餐时，包厢里突然进来一人，苏杰抬头一看，原来是包氏集团的包总。
“苏总，安总，太不够意思了，你们来静海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苏杰笑了笑说：“小包总误会了，我这次过来完全是私事，如果不是必要，我连老方都不会告诉。”
“苏总这是不把我当朋友，一会儿我非得跟你干三杯不可。”
“好说好说，坐吧。”
这时，Andy小声问：“苏杰，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行程？”
“不清楚，不过也不奇怪，胜宣并购红星这么隐秘的事他都能知道，他来喃通知道我们在这儿也正常，估计是有人认出老方跟我们一起，告诉他的，他猜出来的。”
包奕凡虽然和在座的女孩们不太熟，但他举止得体、谈吐幽默，气氛还挺融洽。
苏杰还跟包奕凡聊起了技术方面的事儿。
包奕凡说：“苏总，安总，如果你们真的对这些技术感兴趣的话，我诚心邀请你们去包氏工厂实地参观一下。”
苏杰和Andy还没回答，曲筱肖就说：“去去去，我们去，我这次就是跟着苏总和Andy出来学习的。”
包奕凡笑着说：“既然曲姐提出来了，我拒绝你是不是有点过分？”
“当然啦，而且显得不绅士。”
包奕凡说：“不过我的工厂涉及很多商业机密，我只能给合作伙伴看，实在抱歉。”
“包总，你还不如直接说只有苏总和安总能去呢。”
苏杰笑着说：“好了，吃饭吧。”
吃完饭后，樊盛美要回老家陪父母，老方和姜律师也离开了。
包奕凡过来对苏杰说：“苏总，给我个机会表示一下，酒店我已经订好了。”
“谢谢包总，我们已经订过酒店了。”
“那好吧，我不打扰了，明天上午我来接您和安总去工厂参观。”
“好，明天见。”
他们到了酒店，办理了入住。
小蚯蚓高兴地说：“我从来没住过这么好的酒店，真开心。”
曲筱肖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沪市比这好的酒店多了去了，以后出去别说是跟我学的，丢人。”
“我开心嘛，师父，你是挺有钱的，但跟苏帅哥比还是差远了，苏帅哥从来不像你那样盛气凌人。”
曲筱肖一听就说：“你傻呀，我的蔑视写在脸上，苏总的蔑视藏在心里。”
苏杰听后看着曲筱肖说：“别乱说了，这两天没收拾你，你就难受是吧。”
“苏总，我没说什么，您也没听见。”
Andy笑着说：“苏杰，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们就欺负我，苏总，我决定跟你断交五分钟。”
苏杰说：“是嘛，那我真谢谢你了。
别闹了，房间已经订好了，你们三个一人一间，我跟关关住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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