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良性肿瘤
程荞赶紧安慰：“先别哭，先别哭，小漫，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程漫回答：“良性的，但位置不好，没法做手术。”
程荞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程漫说：“爸这病肯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今天才知道。”
程荞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程漫说：“苏杰已经打听过了，沪市华东医院有啯内最好的脑肿瘤专家，苏杰有人脉，随时可以组织专家会诊。
等过完年，我就带爸去沪市做个全面检查，能做手术最好，如果不行，啯外苏杰也有关系，我带爸去那边看看。
如果最后实在没救，就让爸在沪市安度晚年吧。
你们俩别太担心，从小到大爸有事不都是我在照顾嘛，我比你们有经验。
现在还有一件事，就是要不要把爸生病的事儿告诉妈。”
苏杰说：“荞哥，我觉得不管怎样，叔叔阿姨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很深。
如果现在不告诉她，将来万一有人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她知道，那就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遗憾，而且无法弥补。”
四个人商量了一番后，开车去了程母家。
到了家里，程母正在蒸馒头。
程漫走进屋里喊道：“妈。”
程母笑着说：“是不是闻到馒头香了？你们都回来了？苏杰也来了，快坐快坐，待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程荞欲言又止：“那个，是这样的，妈……”
程母看着他：“你到底要说什么，吞吞吐吐的，像个什么样子？”
苏杰说：“阿姨，有点儿事儿想跟您商量一下，咱们进屋聊吧。”
程母疑惑地说：“你们四个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
程漫说：“妈，不是什么大事儿，进屋说吧。”
几个人回到卧室，程菽把程母扶到床上坐下。
程母看着四人严肃的表情问：“行了，到底什么事？是不是老头儿又在外面欠债了？”
“不是，妈。”程荞说。
程母说：“没事，真欠了也没事，咱家这房子可以卖，实在不行，我还有点积蓄，不够的话，漫漫，你给你爸补贴点儿。”
程荞说：“妈，不是这事儿。”
程母急了：“那到底是什么事儿，你们倒是说，想急死我吗？”
程荞说：“爸去找漫漫了，说了件事儿，漫漫，剩下的你来说吧。”
程漫不停地给程菽使眼色，程菽看懂了，坐到程母旁边说：“妈，爸脑子里长了个瘤子。”
程母沉默不语。
程漫赶紧说：“妈，您千万别着急，是良性的，只是位置不太好。”
程母平静地说：“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爸刚检查完，魏大夫就悄悄打电话告诉我了。”
程漫惊讶地说：“妈，您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呢？”
程母说：“我跟你们说什么，你们又不是大夫，我自己操心就行了，不想让你们跟着烦心。”
程荞说：“妈，您糊涂了，这又不是治不好的病。”
程母说：“我没糊涂，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治完以后不是半身不遂就是嘴歪眼斜，你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他变成那样，他宁愿死。”
程漫说：“妈，这事儿还得看我爸的意思。”
程母生气地说：“这么长时间了，他没告诉我，却告诉了你，明摆着是嫌弃我。”
苏杰说：“阿姨，您误会叔叔了，他是不想万一哪天走了让您难过，所以这两年才故意冷落您，这样他真走了，您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胡说八道，眼看就没几天了，他还想让我一辈子遗憾吗？”程母流下了眼泪。
程漫说：“妈，我爸还说过，像咱们村的老宋头，跟老伴感情太好，结果自己走了，老伴抑郁了，没几年也跟着走了。”
苏杰说：“阿姨，叔叔心里一直都有您，冷落您他也难受，其实他最放不下的就是您。”
程母听了，站起来走到衣柜旁，拿出一个木匣子。
大伙儿都愣住了，正纳闷呢，程母走到程菽跟前说：“小妹，把你那个大宝贝拿给我用一用。”
“好嘞，妈，我这就去取。”
程母又转向程漫：“你那口红，借我用用。”
“行。”
苏杰见状说道：“阿姨，我去把车发动起来，等您化完妆咱就走。”
程母说：“好，苏杰，辛苦你啦。”
程荞问：“妈，您这是要去看爸吧。”
“废话，不去看他还能看谁，你跟苏杰先去车上等着吧。”
不一会儿，程母收拾停当，苏杰开着车载着大家出发了。
路上，苏杰说：“阿姨，您这一打扮可真显年轻，难怪程漫和程菽这么漂亮，原来是遗传了您的好基因。”
程漫笑着说：“幸好我们姐妹俩长得随妈，她哥才像爸，要是反过来，我们姐妹俩可怎么整。”
四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开到了程三民在山里的帐篷外面。
程母下车走进了程父的帐篷。
半小时后，程漫兴奋地说：“你们看，爸和妈提着行李出来了。”
大家赶紧下车，帮程三民把行李放到车上。
把他们送回家后，程漫跟着苏杰回了民宿。
傍晚时分，有人敲门。
程漫开门一看，竟是田克俭和豆豆。
原来豆豆和田克俭深谈之后，还是决定跟着程漫生活。
第二天早上，在民宿大厅里，苏杰对程漫说：“事儿都办妥了，我该回沪市了。”
程漫说：“好吧，我爸看病的事儿年后还得靠你呢。”
苏杰笑了笑：“放心吧，对了，你什么时候来我公司？”
程漫说：“起码得把手头的两个项目做完，估计还得几个月。”
苏杰说：“那行，我走了，春节快乐。”
苏杰开着车走了。
第二天下午，飞机降落在沪市机场。
一出出口，顾清瑜看见苏杰就迎了上来。
苏杰见状问：“这么急着见我？”
顾清瑜说：“难道你也跟我一样，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
苏杰笑了笑：“好酸，你们家的醋坛子是不是打翻了？”
顾清瑜挽住苏杰的胳膊：“怎么，我管不着，吃个醋都不行？”
“行，怎么不行，我不是说不用来接我了吗，你怎么还是来了？”
顾清瑜说：“我想你了嘛，顺便等着你救我呢。”
苏杰笑着说：“再急也得等我回去再救你，咱总不能在车里吧。”
“你这个人，我不是说这个，我爸都问了好几次了，你年前到底去不去我家，你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爸以为咱俩出什么问题了，在家里骂了我好几天。”
苏杰说：“行，咱先回去吧，我收拾好东西，晚上就陪你去我爸那儿。”
“这还差不多，走吧。”
顾清瑜开车载着苏杰回到住处，刚进门，顾清瑜就主动扑了上去，但苏杰立刻拦了下来。
洗完澡后，两人从浴室出来。
顾清瑜细心地帮苏杰整理衣服。
她心思细腻，早就给苏杰买了不少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苏杰看了看衣柜，笑着说：“清瑜，我这是不是被你养起来了？”
顾清瑜妩媚一笑：“怎么，姐姐没这本事吗？”
苏杰一把抱住顾清瑜，想要再来一次。
顾清瑜连忙求饶：“苏杰，等咱们晚上回来再说吧，现在都六点了，还得去我爸那边呢。”
苏杰这才松开她：“行吧，办完正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到了顾父家，已经是晚上七点。
顾磊和冯晓琴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大家坐下后，苏杰说：“伯父，实在不好意思，我本来早就该来的，但一直在东北忙项目，今天才回沪市，您别介意。”
顾父笑着说：“没事没事，你别听清瑜瞎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怎么会催呢？年轻人嘛，事业最重要，你看顾磊，天天就知道躺着，我都快气死了。”
顾磊赶紧说：“不是，老爸，你夸姐夫就夸姐夫呗，干嘛带上我？”
顾父瞪了他一眼：“怎么，我说错了？考个财会证还让晓琴生气，考了几年连个影儿都没考上。”
顾磊被训得哑口无言，低头吃饭。
苏杰见状说：“伯父，其实也没那么严重，顾磊可能对财务真的不感兴趣，我和清瑜商量了一下，打算给顾磊和晓琴找个小买卖做，今天正好趁着吃饭，咱一起聊聊。”
顾磊忙说：“姐夫，我能做什么生意，还是别折腾了。”
冯晓琴赶紧说：“顾磊，你别乱说，阿姐和姐夫都是做大买卖的，他们既然提出来了，肯定有想法，你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顾父说：“苏杰，清瑜，要不就算了吧，你们赚钱也不容易，让顾磊瞎折腾没必要。”
顾清瑜笑了笑：“爸，放心吧，我和苏杰打算在小区投资一个养老院，让晓琴和顾磊来打理。”
顾磊说：“阿姐，这我恐怕干不了，而且养老院投入也不少，要是赔了我可没钱还你。”
苏杰说：“顾磊，你阿姐做过详细调查，沪市现在三分之一的人口已经六十岁以上，光万紫园小区就有两千户，按六分之一算也有六百户老人，再加上附近小区，大概有五六千位老人。
小孩没人带可以送去幼儿园，老人没人照顾却没地方去。”
顾清瑜接着说：“而且小区里还有个很合适的地方。”
顾父问：“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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