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主动预知！找到娘亲
“你厉害还是他厉害？”
男人心中那抹怜惜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无奈。他垂眸掩饰住眼底的笑意，这才是他认识的温昭昭，滑头又机灵的小姑娘。
“当然是我厉害，没有人比我厉害。”
也不是没有，他头顶上还有个老皇帝，但是程景遇觉得，自己弄死他是早晚的事情。
“你这个身份腰牌，别人看到知道你是谁吗？”温昭昭说着，伸手摘下程景遇的腰牌，“借我用一用，欠你一个人情。”
比西南王世子还厉害的？都有谁？年轻有为的重臣还是皇亲国戚？
程景遇声音如清泉般温润清洌，“你是想以权势压人吗？”
男人低下头，眼底含笑地看着温昭昭，只等她开口询问自己的身份。
她问，他就会回答。
温昭昭将腰牌收入袖中，心中有了主意。
“手下的人自作主张，伤了夫人和小姐。”裴钰朝着程景遇和温昭昭道歉，“二位想要什么？我可以赔偿，金银珠宝衣食无忧可以吗。”
“人命在公子眼中不值钱，几个钱就能打发。”温昭昭的语气比山洞外的飞雪还要冰冷。
裴钰听到这话，本来刚刚警惕起来的心中带了几分的不屑。枉他高看了温昭昭和程景遇，不过是些贪得无厌的贱民。
“嫌钱少不要紧。那我许你们仕途前程如何？”
闻言，程景遇冷笑一声，“公子好大的口气，朝廷官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吗？”
裴钰总觉得这话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他也失去了耐心，
“那你们想要什么？两条人命而已，人没死，何必揪着不放？”
“两条人命？而已？”温昭昭浑身都是彻骨的寒意，“那就一命换一命吧，元柳已经死了，我要剑明的性命。”
听到温昭昭这个要求，剑明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跟着裴钰十年了，裴钰视他为穿同一条裤子的亲兄弟，主子不会平白无故取他性命的。
“一命换一命？”裴钰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不屑，“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少女阴沉着脸，甚至比外面的极寒暴雪还要但温昭昭没问，她将程景遇的腰牌扔给裴钰，声音阴测测的，“你能以权压人，我就不能狐假虎威？”
裴钰一直有点忌惮程景遇，他的目光落在程景遇腰牌上时，瞳孔闪烁，终于想到了什么。
程家……
太子的母族是姓程。
裴钰的脸色倏地白了下来，怪不得他看程景遇眼熟。
但他太多年没去长安了，十几岁的少年变化又多，一时没认出来。
裴钰猛然抬头，“你……”
“裴公子，我就是和你要个手下的性命，不过分吧。”
程景遇说这话的时候，双臂环胸，看着懒洋洋的，闲适又肆意，刻意打断了裴钰的话。
他要温昭昭亲口询问自己的身份，但不能从别人口中道破。
裴钰的眼底闪过暗色，这时候的裴钰还年轻，心高气傲。远没有十年后圆滑，趋炎附势。
不过温昭昭相信，一个人是改不了骨子里的脾气的。裴钰再怎么伪装，本质还是攀附权贵，贪慕权势。
他只纠结了一瞬，凶狠带着杀意的目光落在剑明身上。
剑明浑身哆嗦，一眼明白了裴钰的意思，他的目光带上了求饶之色。
“主……主子不要。”
裴钰从腰间抽出佩剑，一剑插入剑明的胸口。
动作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为什么？我对你忠心耿耿，一心为了你……”
剑明瞪大眼睛，余下的话堵在口中，和他的人一起，消散在这个世间。
鲜血溅到众人的脚边，裴钰抬头，看程景遇时目光带着几分的谄媚，还想说什么。
程景遇冷眼看过去，警告地看着裴钰。裴钰沉默了一下，意识到温昭昭或许不知道程景遇的身份。
裴钰朝程景遇恭敬地抱拳，走开了。
温昭昭身体晃了一下，腰上多了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程景遇打量着少女的表情，她不像是被吓到，但也不像是崩溃。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在出神。
一剑穿心，眼前一幕和前世她死前重合。
据她所知，剑明从裴钰八岁就跟着他，前世一直跟到裴钰二十八，跟了他二十年。
就是这一辈子，他也跟着他十年。
说杀死就杀死。
她透过剑明，看到了自己。
“在想什么？”
程景遇片头看到温昭昭在走神。
温昭昭摇头，咽下眼圈中的泪水，“就这样吧，此事到此为止。”
“为什么？”
“嗯？”
温昭昭知道程景遇在说什么，他问自己为什么恨裴钰，为什么会失态。她无法告诉程景遇，自己和裴钰有仇。
程景遇还在追问，“你和裴钰很熟？”
温昭昭听到这话闷哼一声，表情有些苦恼，“当然不熟，我怎么会认识他？”
“你要是想杀死他，我可以帮你。”她虽然掩饰得不算好，对裴钰的敌意很明显。
少女骤然停下脚步，双手不安地搅着衣角。
她要亲自取裴钰的性命，不靠别人。
温昭昭轻轻摇头，意识到自己没隐藏好杀意，被程景遇这只狐狸闻到味了。
“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恨他。”
温昭昭吸了吸鼻子，“我怎么可能不恨他？都是他，伤害了我母亲。”
每次提到裴钰，程景遇都觉得温昭昭在敷衍自己。
算了，别人的秘密，他没必要探究这么清楚。
温昭昭回到马车上，看到朱氏慌张地放下帘子，表情有些心虚。
“你……你回来了。”
温昭昭垂眸，将朱氏的情绪尽收眼底，她都看到了。
她轻哼一声，情绪大喜大悲，温昭昭竟然有点想闹小情绪，“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觉得我手段残忍？害怕我了？”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害怕你。”
朱氏虽然这么说，但表情不算好看。
“那嫌我和程景遇交流过多？”
自从山上下来，朱氏就不喜欢程景遇。两个人都没长嘴，她也不知道原因。
朱氏再次摇头，“我不干涉你交朋友。”
温昭昭耐心告罄。
“那是因为什么？”
“你和裴钰很早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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