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和公孙瓒谈生意

“叔父请说。”腹诽归腹诽，脸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士颂也是老演员了，表情管理方面拿捏的还是很好的。

公孙瓒是武将，说话没有拐弯抹角的习惯，当即直言道：“我想在原有的合作基础上，每年多买100万石粮草，不知贤侄可能提供？”

“没问题。”士颂直接了当的答应下来，这个问题就算公孙瓒不提，他都打算说的，之前几年交趾拼命屯粮，现在粮食都要溢出来了，根本吃不完，要是再不卖掉点都得发霉了。

这下轮到公孙瓒意外了：‘贤侄所言当真？我的意思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100万石，这样每年就接近200万石了。”

士颂摆摆手：“没问题，区区200万石粮食而已，我们交趾还是拿的出来的，不知叔父打算拿什么交易？还是马匹吗？”

公孙瓒苦笑：“除了马匹，我手头也没什么东西能拿来交易了啊。”

“嗯~”士颂沉吟了一会儿：“要不我给叔父出个主意？我之前听一位神医讲过，辽东盖马大山（后世长白山）上有一种仙草，名曰土精（人参），大补，重病者食之能加速身体恢复，叔父如果能弄到这个，咱们可以拿这个作为交换。”

公孙瓒点了点头：“可以，贤侄说的土精我见过，对待病患确有奇效，只不过世人大多只闻上党土精，贤侄所见神医居然能知道辽东亦产土精，确实博学。”

“医者大多喜欢走南闯北，说不定他曾经去过辽东吧，叔父当年不也护送刘太守前往过交州嘛，当时可是传为一段佳话。”士颂胡扯的同时说起了公孙瓒的往事。

早年的公孙瓒名声确实挺好的，为人极重义气，当年太守刘其（现在公孙瓒的岳父）获罪，流放交州日南郡，公孙瓒假扮成士兵混在流放队伍中，亲自护送刘其南下，从幽州到交州，从最北到最南，几乎横穿了整个大汉了，这距离比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护送嫂嫂见刘备远多了，任谁听说都会心生敬佩。

“欸~过往之事不提也罢。”公孙瓒摆手失笑，提起这段陈年旧事，他自己都觉得尴尬，当初的自己真跟个愣头青没区别。

士颂点点头，没在这事上多说，接着开口问道：“除了粮食之外，叔父还有什么要买的嘛？如果有的话就提出来，我好去信让家里准备。”

公孙瓒闻言看向站在士颂身后的瘦猴，指了指他说道：“我还要他身上穿的棉衣，不知贤侄能提供多少？”

士颂默默心算了一下：“如果只是棉衣的话今年差不多能提供10万套，如果要加上棉被的话估计只能提供3~4万套了，因为原料不够了，前几天袁绍找我定了不少。”

“哦？袁本初也买了？他买了多少？”公孙瓒有些诧异，问道。

士颂笑而不语，开玩笑，这是商业机密，他怎么可能说出来，最基本的商业道德还是要讲的。

公孙瓒见状也没追问，直接拍板决定：“剩下的棉衣棉被我都要了，还是拿马匹和土块精做交换。”

“嗯~可以。”士颂点点头。

“贤侄，甲胄卖吗？”公孙瓒试探性的问道。

“卖，不过甲胄可不便宜，叔父确定要买？”士颂脸色古怪的看着他，增加的100万石粮食和十万套棉衣就要不少钱了，要是再加上甲胄的话，他都要怀疑公孙瓒剩下的时间都不用干其他事，就带着士卒住在长白山上帮他挖人参抵账了。

公孙瓒老脸一红，也有些不好意思，脑子一热光想着买东西了，忘了自己家底就那么厚，好像付不起钱了，家族里倒是还有点资产，但是不可能全拿出来给他养兵啊。

“那个，贤侄，辽东方面还有什么你看上的东西没？裘皮要不要？”公孙瓒搓手问道。

士颂一脸无语：“叔父，你是领兵之人，多少也该听说过交州的气候，你觉得我们那里用得着裘皮吗？”

“就是，我们交趾穿件单衣都嫌热，裘皮那玩意白送都没人要。”典韦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公孙瓒倒没计较典韦的失礼，苦笑道：“那贤侄也多少知道我们那边的情况，值钱的就只有马匹、裘皮，是真没东西可以换了。”

“嗯~”士颂装模做样的考虑了一会儿：“要不这样吧，拿人来换，当然了，不是汉人，也不要男人，就拿新罗婢来换，一个人换一件甲胄，叔父觉得如何？”

公孙瓒皱起眉头：“这个价格有点高了吧？现在一个女奴差不多要4万钱，一件甲胄才6000。”

士颂摇头：“叔父说的是汉人美婢的价钱，新罗婢可不值这个价，以叔父在辽东的实力，弄点新罗婢跟无本生意差不多，而我提供的甲胄可全是精品，比市面上的质量高多了。”

“欸~那还是太贵了，一个换两甲还差不多，毕竟那些新罗婢我也是要花钱或者拿粮食买的，总不能让我派兵去抢吧，虽然那些部落三天两头造反，但是名义上还是大汉子民，派兵生抢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公孙瓒打算还还价，毕竟新罗人口本就不多，他就是真派兵抓也抓不到多少，撑死抓个三千新罗婢顶天了，更何况人家新罗人又不傻，打不过他还不能往山里跑？人家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可没那闲工夫陪着那些人在山里躲猫猫。

“行，成交。”士颂一口答应下来，他的心里价位是一换三，甚至一换四都行，无非就是让交趾的工坊多开几天工的事情，铁在他们那边又不怎么值钱，现在交趾的钢铁产量一年已破5万吨，比整个汉朝的钢铁加起来还多3~4倍。

开矿用上火药后，效率杠杠的，也就是受限于运力问题，导致钢铁产能不能暴涨，不过等到那些大匠把蒸汽机搞出来，运力的问题立马就能得到解决，那时候交趾肯定会迎来井喷式的发展。

公孙瓒也不傻，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要少了，悔的直拍大腿，难怪老娘老说他败家呢，他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贤侄，能不能再~”

不等公孙瓒说完，士颂赶忙抬手阻止：“欸~叔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兴反悔的。”

“贤侄，我们辽东穷啊。”公孙瓒还想抢救一下。

“要不这样吧，念在叔父抗击外族辛苦，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额外赠送你100万枚箭头，外加数量足够的尾羽，至于箭杆和组装你自己想办法。”士颂趁机提出要求。

以前看三国的时候觉得诸葛亮牛逼，扎点草人弄几条船出去晃荡一圈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借’来了十万支箭，可是现在一想全是扯犊子，大雾天跑人家水寨前晃荡，人家就是射箭也该用火箭啊，这样起码能看清箭矢轨迹，不然大部队鬼知道往哪里射，就像现代射击用的曳光弹一样的道理。

还有那十万支箭，听上去有很多，可是实际对于一场大型战役而言，毛都算不上，就拿汉武帝时期李陵征匈奴来说，他率领五千步兵与少量骑兵每日消耗达50万支箭，这样一算下来，十万支箭真不算什么，只能说老罗小家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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