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贾东旭相亲

何雨柱的自行车天天在院里进进出出，可把贾东旭馋坏了。他瞅着自行车，心里直发痒，终于忍不住跟贾张氏开口：“妈，我现在也上班了，来回跑着累，要不你也给我买辆自行车呗？”

贾张氏一听就翻了个白眼：“买什么买！自行车多贵？你马上要相亲，娶媳妇才是正经事！咱家住得离厂子又不远，走着去怎么了？院里谁不是走着上班？”

贾东旭被怼得没话说，只能悻悻地闭嘴——他知道家里条件，老妈抠门得很，想让她掏两百块买自行车，比登天还难。他话锋一转，又问：“那相亲的事呢？你找媒婆了没？人靠谱不？”

“放心！”贾张氏拍着胸脯，一脸得意，“我给媒婆塞了不少钱，特意叮嘱了，必须给你找个模样俊、还有城里户口的！到时候让你风风光光娶媳妇！”

贾东旭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点期待——他早就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要是能娶个好看的城里媳妇，在院里也能抬得起头。

这事很快在院里传开了，街坊们都等着看热闹。有人私下里议论：“贾张氏这回下血本了，不知道能给贾东旭找个什么样的？”也有人打趣：“要是真找个漂亮媳妇，贾东旭可算熬出头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盼着相亲那天能凑个热闹，看看这让贾张氏寄予厚望的“好媳妇”到底长啥样。

过了两天，媒婆果然领着人来了。可当那将近两百斤的女人走进四合院时，院里看热闹的人都愣了——虽说她身材魁梧得吓人，但脸蛋倒是周正，透着股富态，一看就是家里条件不错的。

人刚进贾家，贾东旭探出头一看，脸瞬间耷拉下来，嘴角撇得能挂油瓶。可贾张氏却满脸欢喜，赶紧招呼媒婆和女人进屋：“快坐快坐，屋里有茶水！”

媒婆笑着介绍：“贾婶，东旭，这是李丽。李丽，这是贾东旭和他母亲贾张氏。”李丽礼貌地点点头，瞥见贾东旭一脸不乐意，也没放在心上。

没等坐热，媒婆就赶紧夸起李丽家的条件：“李丽她爸是机床厂的主任，妈是会计，哥哥姐姐都在单位上班，家里日子过得红火，还是双职工家庭！”

贾张氏听得眼睛都亮了，可贾东旭却突然憋出一句：“妈，她太胖了，我看不上，我不愿意！”

这话一出口，李丽的脸瞬间沉了，抬手就给贾东旭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院里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说谁胖呢？我胖吃你家大米了？懂不懂尊重女性！”

所有人都被这巴掌打愣了，贾张氏反应过来，立马跳起来骂：“你个胖猪！还敢打我儿子！”

“你个老肥婆还好意思说我？先看看你自己的水桶腰！”李丽也不甘示弱，两人说着就扭打在一起，桌椅板凳被撞得砰砰响。

媒婆吓得赶紧拉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院里的人听见动静，全围了过来，挤在门口看热闹。易中海见状，赶紧上前喊：“快拉开！别把事闹大了！”几个街坊妇女赶紧上前，好不容易才把两人分开。

可架拉开了，嘴仗还没停。贾张氏指着李丽骂：“你个肥猪，还敢嫌弃我家东旭？我家东旭长得精神，多少人惦记呢！”

李丽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就你儿子瘦得跟竹竿似的，我一只手就能拎起来，还敢挑我？要不是媒婆吹他长得多帅气，我才懒得踏你家门槛！一看你们家就是穷酸样，我倒了八辈子霉才来相亲！”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骂得越来越难听，院里的人看得津津有味，连何雨柱路过都站在人群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贾家的相亲，真是比唱大戏还热闹。

媒婆好不容易拉着气冲冲的李丽走了，贾张氏还站在院里跳着脚骂，一会儿骂李丽“肥猪不懂事”，一会儿骂媒婆“收了钱不办事”，嗓门大得整个院子都听得见。街坊们围在一旁，有的偷偷笑，有的小声议论，没一个上前劝的。

贾东旭实在受不了这丢人现眼的场面，赶紧冲出来，一把拽住贾张氏的胳膊，把她往屋里拉：“妈！别骂了！丢不丢人啊！”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满院的议论声都挡在了外面。

这边，何雨柱倚在墙根，手里嗑着瓜子，看着眼前这出闹剧，转头跟旁边的闫解成、刘光奇打趣：“看见没？相亲得擦亮眼睛，就贾东旭这挑三拣四的样，再加上贾家这光景，城里姑娘哪能看得上他？”

刘光奇立马点头附和：“就是！他长得还没我帅呢，天天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这不挨揍了吧？刚才那巴掌听得我都疼！”

闫解成也跟着笑：“贾张氏也是，光看人家条件好，也不想想人家姑娘愿不愿意，这下好了，亲事黄了，还落了一院子笑话。”

院里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有说贾东旭“自不量力”的，有说贾张氏“贪心不足”的。

屋里，贾张氏还在跟贾东旭抱怨：“都怪那媒婆！收了我五块钱，给介绍这么个泼辣货！改天我非得找她去，把钱要回来不可！”贾东旭坐在一旁，脸色铁青，一句话也没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巴掌，还有院里人笑话的眼神，只觉得脸都丢尽了。

贾张氏气冲冲找到媒婆，刚开口就骂对方“坑钱”，媒婆也不是软柿子，当即怼了回去：“我按你要求找的城里姑娘，是你儿子自己看不上，还嫌人家姑娘胖，挨了巴掌能怪我？”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媒婆被缠得没办法，只能松口：“行了行了，钱退你一半，我再给你找就是！”

接下来一个月，媒婆倒是真上心，接连给贾东旭安排了四五次相亲，可城里姑娘一听贾东旭的情况——月薪才二十多块，家里还有个出了名泼辣的老娘，没一个愿意继续谈的。有个姑娘甚至直言：“嫁过去天天跟婆婆吵架，日子还过不过了？”

相亲接连黄了，媒婆也没了耐心，跟贾张氏说：“城里姑娘是真没辙了，你要是实在想让东旭成家，就放宽条件，去乡下找找？乡下姑娘勤快能吃苦，要求也低。”

贾张氏一听就不乐意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乡下姑娘没城里姑娘家庭条件好，还没工作，嫁过来还得靠东旭养，那不是添负担吗？我儿子就得找城里有工作的，不然我这脸往哪儿搁！”

媒婆见她油盐不进，也懒得再多说，只撂下一句“那我也没辙了，你自己想办法吧”，就再也没管过贾家的事。贾张氏看着媒婆走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急，却半点办法没有——她既想让儿子娶个“体面”的城里媳妇，又没人愿意嫁过来，这事彻底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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