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临终嘱托

何雨柱跟着林晚秋走进她家，一眼就看到屋里有两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桌边，床上还躺着个50岁左右的男人——不用问，躺着的肯定是林晚秋的父亲。

“晚秋，人参找到了？”须发皆白的王爷爷率先起身，目光落在林晚秋身上。

林晚秋赶紧从何雨柱手里接过人参，递到王爷爷面前：“王爷爷，找到了！不是许家给的，是这位何师傅帮我的。”她边说边把许大茂体检露馅、何雨柱出手相助的事简略讲了一遍。

王爷爷捧着人参，手指抚过参体，眼神里满是惊叹，转头对林晚秋说：“你可得好好谢谢何先生！这是千年野山参啊，品相完好，是极品中的极品，可遇不可求！”

就在这时，床上的林父突然咳嗽起来，声音虚弱：“晚秋……是你回来了吗？”

林晚秋立刻扑到床边，握住父亲的手：“爹，我回来了，人参也找到了，您肯定能好起来！”

林父却摇了摇头，眼神黯淡：“别费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练功走火入魔伤了根本，连累你受委屈了。”

“您别这么说！”林晚秋红了眼眶，转头看向王爷爷，“王爷爷，您快用这人参救救我爹！”

王爷爷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晚秋，我不想瞒你——就算有这千年人参，你爹能好的概率也不足三分之一。他这病已经入膏肓，全靠一口气撑到现在。要是没有这参，我连下药的底气都没有；现在有了它，才算有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林晚秋头上，她看着父亲苍白的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何雨柱站在一旁，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能轻声安慰：“先试试吧，说不定能有转机。”

林晚秋咬着唇点了点头——眼下确实只有“生”或“死”两条路，哪怕希望渺茫，也只能听天由命。

王爷爷没多耽搁，当即截下一段人参，和备好的药材混在一起，在灶房里慢慢煎熬。两个时辰后，药熬好了，他小心地把药汁端给林父，看着他慢慢服下。随后，王爷爷抬头看了看天，语气凝重：“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了。要是今晚熬过来，身体就能慢慢恢复；熬不过去，就……”话说到一半，他没再往下说，只道，“我明天早上再来看看。”

王爷爷走后，屋里只剩下何雨柱、林晚秋和昏睡的林父。所有人都揪着心，空气里满是煎熬的沉默。何雨柱看着心神不宁、眼眶通红的林晚秋，没提回去的事，只默默留在一旁陪着她。

没撑多久，林晚秋终于控制不住情绪，转身抱住何雨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何雨柱没法多说什么，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放柔：“别太着急，说不定明天一早就有好转了，先放宽心。”

林晚秋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擦了擦眼泪说：“柱子哥，你先住客房吧，我在这儿守着我爹。”她给何雨柱找了间收拾干净的客房，自己则搬了张凳子，守在父亲床边，眼神紧紧盯着父亲的脸，满心盼着奇迹能出现——林父服下药后就一直昏睡，谁都知道，此刻他正在和体内的病魔无声地抗争。

何雨柱一晚上没睡安稳，天刚蒙蒙亮听到鸡叫，就赶紧起了床。没多久，王神医也来了，和他、林晚秋一起守在屋外，满心盼着奇迹发生。

大概早上七八点，屋里突然传来动静——林父缓缓睁开了眼睛！林晚秋瞬间红了眼，激动地想冲进去，可王神医却皱起了眉，盯着林父的脸色，神情比之前更凝重。

林晚秋端了杯温水递到父亲嘴边：“爸，您先喝点水。”林父喝完水，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扑通”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床单和地面。

“王爷爷！我爹怎么了？！”林晚秋吓得魂都没了，抓着王神医的胳膊哭喊。王神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他没撑过去，刚才只是回光返照。”

林父虚弱地招了招手，让林晚秋凑到跟前：“晚秋……生死有命，别难过。过来，爹有话跟你说。”他断断续续交代了家里的事，又从枕头下摸出一本泛黄的拳谱，递给林晚秋：“这是咱家的拳法，祖训传男不传女……可爹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得把它传下去。”

说完，林父又看向何雨柱，示意他过来：“柱子，我听晚秋说了，人参是你帮的忙，许家的事也是你提醒的……你是个好孩子。”他拉过何雨柱的手，又把林晚秋的手放上去，紧紧攥住：“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晚秋，她以后就拜托你了。”

一旁的王神医见状，悄悄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了最后的相处时间。林父看着他离开，又对何雨柱说：“我知道你可能有顾虑……但我想给晚秋找个值得托付的人，我信你能照顾好她。”

何雨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林父期盼又虚弱的眼神，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任由林父攥着两人的手，心里又酸又乱。

看着林父油尽灯枯的模样，何雨柱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语气郑重：“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晚秋。”

听到这句承诺，林父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渐渐褪去，缓缓闭上了眼睛。林晚秋再也忍不住，扑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何雨柱站在一旁，没上前打扰——此刻，让她痛痛快快哭一场，比任何安慰都管用。

等林晚秋情绪稍缓，何雨柱才悄悄走到屋外，见王神医还在院门口等着，便轻声喊了句：“王爷爷。”

王神医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突然开口：“你这孩子，气血比常人旺盛得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林家那本拳谱，或许对你有用，以后可以好好练练。”

何雨柱听得一头雾水，眼下正是伤心的时候，怎么突然说起练武的事？他无奈地笑了笑：“王爷爷，我这年纪都大了，早就错过练武的好时候了。”

“你不一样。”王神医摆了摆手，语气笃定，“你没听过‘以力破万法’？我能看出你体内似有千斤之力，就算练最普通的招式，也能练出宗师级的效果。你不练武，真是可惜了。要是有机会，把林家拳法学好，对你没坏处。”

何雨柱愣在原地，心里满是疑惑——自己怎么就成“练武好苗子”了？可看着王神医认真的神情，又不像是开玩笑，他只能先应下来：“谢谢您的提醒，我……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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