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赌博

贾张氏刚跨进家门，嘴里就没闲着，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还在骂骂咧咧地念叨着出门时的不顺心。

贾东旭坐在屋里，听着母亲翻来覆去的抱怨，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劝道：“妈，你别再说了。不就是想吃点好吃的吗？等过两天，你儿子我挣了大钱，指定给你买爱吃的，让你解馋。”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上的怒气立马消了大半，拉着贾东旭的手笑着说：“真的？儿子，还是你最孝顺，没白疼你！”说着，她转头瞥见站在一旁的秦怀茹，脸色又沉了下来，语气也冲了不少：“看什么看？杵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去厨房做饭，想饿死我们娘俩不成？”

秦怀茹低着头，没敢应声，只能带着一脸无奈，转身往厨房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院里人都发现了不对劲——贾东旭每天从外面回来，手里总带着些稀罕东西，刚开始是小半袋好白面，后来偶尔能拎回半斤肉，没过几天，甚至还抱回了一整只肥鸡。贾家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这让四合院的街坊们都犯了嘀咕，心里满是疑惑。

贾张氏见了，更是逢人就炫耀，扯着嗓子说：“我儿子出息了，挣大钱了！特意买回来孝敬我这个当娘的！”说着，还不忘斜着眼嘲讽周围的人：“有些人啊，就是穷惯了，见不得别人吃点好的，眼睛都快瞪到我们家锅里了！”

四合院的人听见贾张氏这话，个个气得脸都沉了，可一想到她平时撒泼打滚的泼辣性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谁也不愿自找不痛快，只能各自憋着火走开。

这天，贾东旭看着桌上刚做好的红烧肉，犹豫了下对贾张氏说：“妈，要不我们把这肉分点，给我师傅那边带过去些？”

贾张氏眼睛一瞪，筷子“啪”地拍在桌上：“带什么带！我们自己家还不够吃呢，你想都别想！”说着就朝屋外喊：“棒梗！快过来吃肉！”

棒梗今年五岁多，听见喊声立马跑了进来，盯着桌上的红烧肉眼睛都直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说：“好吃！好吃！爸，你以后多买点给我吃！”

另一边易中海家，易大妈端着碗坐在桌边，忍不住跟易中海念叨：“你看看贾东旭这几天，又是肉又是鸡的，不知道从哪发的财，买了那么多好吃的，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你这个师傅！”

易中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可嘴上还是强撑着说：“贾家之前困难，估计这点肉他们自己都不够分，等改天手头松快了，肯定会想着我们的，你别老这么说。”

易大妈撇了撇嘴，语气笃定：“就贾张氏那个性子，她能让贾东旭拿一碗肉过来，我倒贴她二斤！”

这天何雨柱下班走出厂门，正巧撞见贾东旭也从里面出来。这几天他心里一直犯嘀咕，不明白贾东旭哪来的钱天天买肉，便悄悄跟了上去。

他看着贾东旭在前头的胡同里左拐右拐，最后钻进了一条偏僻又安静的胡同。何雨柱放轻脚步跟到胡同口，刚要靠近一扇院门，就被两个守在门口的汉子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汉子皱着眉问。何雨柱没敢硬闯，只侧着耳朵听院里的动静——里面满是洗牌声、吆喝声和输赢的叫嚷，他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竟是个赌博的窝点，难怪贾东旭能天天往家带好东西，原来是赌赢了钱！

“我……我就是来玩两把的。”何雨柱假装懵懂，“第一次来，不知道这儿有啥规矩。”汉子朝四周扫了扫，没看到其他人跟着，才松了点口气：“第一次是吧？进去可以，但懂点规矩——这儿的事不许往外说，不然后果你自己担着！”

何雨柱赶紧点头，装出一副怕事的样子：“放心放心，我就是想挣俩零花钱。”两个汉子对视一眼，嘴角露出点笑——显然把他当成了又一头送上门的“肥羊”，摆了摆手让他进去。

一进院子，乌烟瘴气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屋里满是吸烟的、围在赌桌旁打牌的人。何雨柱没敢靠近贾东旭，找了个角落站定，悄悄观察着。他看见贾东旭刚开始赢钱时，脸上满是得意，几块几块地往兜里揣钱；可没一会儿，手气就变了，十几块、二十块地往外输，转眼就输掉了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输急了眼的贾东旭，干脆找来了赌场的管事要借钱。管事笑得一脸殷勤，立马就把钱借了出去——何雨柱心里清楚，这赌场的钱都是“九出十三归”，利息还按天算，借了就是个坑。眼看着贾东旭借了30块又扎进赌局，何雨柱从兜里摸出10块钱，假装凑到另一张赌桌旁看热闹。他知道，赌场里的人眼尖得很，谁是新手、谁是老手，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得装得像点才行。

赌场里的人见何雨柱是第一天来，还透着股“新手”的生涩，便故意让他赢了前几注。何雨柱立刻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攥着赢来的钱嘿嘿直乐，嘴里还念叨着“运气真好”。

到了第五把，他悄悄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骰盅里骰子滚动的动静，心里默默盘算，每次下注都卡得恰到好处，连着又赢了好几局。可他没敢一直赢，时不时故意输个两三局，免得让赌场的人起疑心。

没一会儿工夫，何雨柱手里就攒了将近五十块钱。他心里清楚，再赢下去，赌场的人肯定要急眼，便故意揉了揉腰，装出一副累了的模样，嘴里嘟囔着“今天手气够好了，明天再来玩”，起身就往外走。

至于还在赌桌旁红着眼的贾东旭，他没再多看一眼——何雨柱心里门儿清，赌博这东西就是个坑，早晚得害人害己、家破人亡，贾东旭自己不回头，旁人再劝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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