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聋老太太变哑、瘫痪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易大妈就早早起来做好了饭——一碗小米粥，一碟咸菜，还有个白面馒头，特意装在保温的食盒里，端着往后院走。

到了聋老太太家门口，她没直接推门，反而故意“咚咚咚”地敲门，敲了好一会儿，屋里没半点动静。这时候，住在后院的邻居正好出来倒水，瞧见她，便问：“桂花姐，你这是给老太太送早饭呢？”

易大妈脸上立刻堆起焦急的神情：“是啊，想着老太太早起饿，特意早点做了送来，可敲了半天门，里面没应声呢。”

邻居笑着说：“您对老太太可真上心！说不定老太太还没起呢，年纪大了觉多，您再等等？”

“也是，那我先把饭端回去，等会儿再来。”易大妈顺着话头应着，端着食盒回了家。可没隔半小时，她又端着食盒来了，这次敲门的力道更重，“咚咚”声在院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屋里还是没动静。

“这咋还没醒啊？”易大妈故意提高声音，引得周围邻居都探出头来看。她见人多了，便装作急得没办法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猛地往前一撞——“吱呀”一声，没锁死的门被撞开了。

她快步走进屋，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故意对着门外喊：“老太太，该吃饭了！您咋还躺着不动啊？”喊完，又立刻转身冲出门，慌慌张张地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老太太躺着不能动了！”

这话一喊，院里的人全围了过来，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闫富贵都挤在门口往里看。易大妈站在人群里，眼眶红红的，嘴里念叨：“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不动了？”

有人赶紧说：“快把老易喊回来啊！他知道该咋办！”易大妈立刻点头，让旁边的小伙子去叫易中海。

没多大功夫，易中海就匆匆跑回来了，一进门就皱着眉问：“咋回事？老太太怎么了？”

刘海中凑上前，一脸疑惑地说：“我们也刚过来，就听桂花喊，说老太太躺着不能动了，具体啥情况还不知道。”

一旁的易忠海也跟着说：“别在这围着了，咱们一起进去瞧瞧，看看老太太到底咋回事，要是严重，赶紧送医院！”

易中海“急”得直跺脚，率先往屋里走，心里却早已算好——这场“戏”，该进入下一幕了。

易中海假装急得额头冒冷汗，拉着刘海中快步往屋里挤，嘴里还不停念叨：“让让，大家让让，先看看老太太怎么样了！”挤到床边，一眼就瞧见易大妈蹲在炕沿边，眼眶红红的，立刻凑过去紧张地问：“桂花，老太太这是咋了？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易大妈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早上来送早饭，敲门没应声，我还以为老太太没起；隔了半个钟头再来，门还是锁着，我实在急得不行才撞开门，一进来就看见老太太躺床上，动也动不了了……”

易中海赶紧扑到炕边，伸手轻轻拍了拍聋老太太的胳膊，声音带着“急切”：“老太太！您醒醒啊！能听见我说话不？您哪儿不舒服，跟我说啊！”

可聋老太太只能躺在床上，喉咙里发出“啊啊啊”的含糊声，手脚微微动弹，却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愤怒，死死盯着易中海，可谁也看不懂她的意思。

这时候，三大爷闫富贵才挤进来，凑到炕边看了看，皱着眉说：“老易啊，依我看，老太太这模样……莫不是突然瘫痪了？你看她这手脚都动不了，还说不出话，跟以前街坊说的瘫痪症状太像了！”

“瘫痪？”这话一出，屋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跟着点头：“是啊！我老家有个亲戚就是这样，突然就动不了、说不出话了！”还有人着急地问：“那可咋办啊？老太太这么大年纪，瘫痪了可怎么照顾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易中海则“急”得直搓手，脸上满是“担忧”：“这可咋整啊！早知道昨天就该再请大夫来看看，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说着，还悄悄给易大妈递了个眼神，两人眼底的算计，藏在一片慌乱里，没被任何人发现。

刘海中一听，立刻接话：“老易啊，这事咱们是不是得先报告给街道办？让王主任拿个主意！”

“对，得跟街道办说。”易中海点头，又看向闫富贵和刘海中，“老闫、老刘，等会儿你们俩跟我一起去街道办一趟，把情况跟王主任说说。另外，我还有个想法——要不咱们开个全院大会，商量着院子里轮流照看老太太？”

这话刚出口，围在门口的邻居们瞬间炸了锅，纷纷摆手反对。

“一大爷，不行啊！我家老的老、小的小，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时间照看老太太？”

“是啊！我们天天上班，早出晚归的，要是轮流照看，班都没法上了！”

“再说了，老太太这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管，还得擦身子、洗被褥，这活儿我们干不了啊！万一出点岔子，再赖到我们头上，可咋整？”

“就是！到时候屋里一股子味儿，谁受得了？我连自家老伴都没这么伺候过，哪能伺候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全是不愿意的话。易中海听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极淡的笑，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换上愁眉苦脸的模样：“哎，我也知道大家难……那先去街道办问问吧，看王主任怎么说。”

没多久，易中海、闫富贵和刘海中就到了街道办，把聋老太太瘫痪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街道办立刻派了人去院里查看，瞧见瘫在床上、只能“啊啊”叫的聋老太太，也犯了难——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又瘫又哑，根本不好安置。

“我们回去商量商量对策，你们先暂时帮忙照看着。”街道办的人只能先这么说。

这话一落地，原本还围在旁边的邻居们，立刻悄咪咪地往后退，转眼就散得差不多了，只剩易中海夫妇还站在聋老太太家门口。

有个邻居忍不住说：“一大爷，以前一直是你们照顾老太太，现在她瘫了，要不你们就接着照顾呗？”

易中海立刻皱起眉，语气带着无奈：“这跟以前能一样吗？以前老太太能走能动，我们也就是给她做做饭、洗洗衣服；现在她得有人时时刻刻盯着，吃喝拉撒都得喂、得帮，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啊！”

街道办的人听着这话，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也越发头疼——这烫手的山芋，看样子是没人愿意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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