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判决、相亲
过了几天,法院对贾张氏的判决终于下来了。公告贴在四合院门口时,院里人都围过去看——最终结果是,贾张氏因主动参与拐卖亲生孙女,行为已构成拐卖儿童罪,被判处四年有期徒刑,刑期起始日起,便要被送往城郊农场接受劳动改造。
庭审那天的细节,还是派出所的人偶然跟刘海中提起的。据说贾张氏在法庭上哭得涕泗横流,一口咬定自己“没坏心眼”,反复辩解:“我就是看着槐花跟着秦淮茹受苦,想给孩子找个能吃饱饭的好人家,哪是拐卖啊!”可她这话根本站不住脚——秦淮茹那天特意请了假去旁听,面对法官的询问,她红着眼眶却语气坚定,一字一句地说:“法官同志,她拿了人贩子五十块钱,把孩子偷偷抱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槐花回来身上全是伤,我这个当妈的,不能让孩子白受委屈,必须要个公道。”她没有像以前那样顾及婆媳情分松口,更没提“原谅”二字;再加上警方提审的人贩子,早就把“贾张氏收了钱、主动送孩子过来”的细节供得明明白白,铁证如山,法院自然不会采信贾张氏的狡辩。
贾张氏从法庭被带回看守所时,还没从判决里缓过神,一见到穿制服的公安人员,就扑上去抓住对方的衣角,哭得瘫在地上:“同志,我要见秦淮茹!让她来接我!我是她婆婆啊,她不能不管我!”可公安人员见多了这种试图博取同情的罪犯,更何况是人人痛恨的人贩子,只是冷冷地把她的手拨开,语气严肃:“你的判决是法院依法定的,想见家属得按规定申请,而且现在没人会来接你。”说完便示意同事把她架回监室,没再给她纠缠的机会。
刚进看守所的头几天,贾张氏的日子更是难熬。监室里的其他人一开始没怎么理她,直到有人无意间问起她犯了什么事,她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还是管教查房时随口提了句“拐卖儿童进来的”。这话一出口,监室里的气氛瞬间变了——同屋的几个女人,有的自己就是母亲,有的家里也有孩子,最恨的就是拐孩子的人。当天晚上,等管教查完房锁上门,就有人先冲上去推了贾张氏一把:“你还是人吗?连孩子都拐!”紧接着,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巴掌、拳头一下下落在她身上,嘴里还骂着“缺德玩意儿”“该遭天谴”。贾张氏吓得蜷缩在地上哭喊求饶,可根本没人停手。
第二天管教过来时,看见贾张氏脸上的淤青和地上散落的头发,也没多问。有人偷偷跟管教说“她是拐孩子的,我们教训教训她”,管教只是皱了皱眉,对着屋里人说了句“别做得太过分,别出人命”,就转身走了——在他眼里,贾张氏这样的罪犯,受点“教训”也不算冤枉。
从那以后,贾张氏彻底成了监室里的“出气筒”。每天晚上,只要灯一熄,就会有人故意找她麻烦,有时是踹她一脚,有时是抢她的被子。她再也不敢睡在自己的床铺上,只能每天等所有人都睡熟了,偷偷挪到厕所旁边的角落,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凑合一晚——哪怕只是不小心碰到床沿,都会引来一顿打骂。
就这么在恐惧和疼痛里熬了一个月,直到农场那边发来接收通知,贾张氏才被从看守所提出来,戴上手铐脚镣,跟着其他劳改人员一起被送上了前往农场的卡车。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荒凉,她靠在冰冷的铁皮车厢上,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可这次,再也没人会听她的辩解,更没人会可怜她了。
自从贾张氏被判刑送走,秦淮茹家的日子像是卸下了一块压了多年的重石头,渐渐有了起色。
这天,秦淮茹收拾想把旧衣物规整出来,却在衣柜最底层的木板下,摸到了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布包。打开一看,她当场愣住——里面全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零钱,有一毛、两毛的,也有一块、两块的,甚至还有几张十元的“大团结”。她把钱一张张数过去,又想起每个月按时给贾张氏的养老钱,加在一起竟有一千两百多块!秦淮茹攥着这些钱,心里又复杂又唏嘘,没想到贾张氏平日里哭穷喊苦,背地里竟藏了这么多私钱。
有了这笔钱,秦淮茹没再像以前那样紧巴巴过日子。她先给三个孩子各做了一身新衣裳,又买了些白面和肉,让孩子们总算能顿顿吃饱饭。尤其是对槐花,她总记着孩子被拐卖时受的罪,心里满是亏欠,平日里更是多了几分疼爱;对小当也温和了不少,凡事都愿意跟孩子好好商量;唯独对棒梗,她的态度严厉了许多——以前贾张氏在时,总把棒梗惯得自私又蛮横,还学了不少偷鸡摸狗的坏习惯,如今没了人偏袒,秦淮茹便铁了心要把儿子的坏毛病扳过来。
刚开始棒梗还不适应,妈妈管得严了就又哭又闹,喊着“奶奶以前都让我这么做”,可喊了好几回,也没等来有人护着他,渐渐也就明白了:奶奶不在了,没人再惯着他的臭脾气。后来不管是让他去挑水,还是逼他把偷拿邻居的东西还回去,他都乖乖照做,脸上的蛮横劲儿少了不少。
贾张氏的离开,不仅让秦淮茹家变了样,整个四合院也难得地进入了一段平静安稳的日子。没有了贾张氏天天搬弄是非、撒泼耍赖,院里的邻居们相处时也少了许多矛盾,偶尔谁家做了好吃的,还会互相送一碗尝尝。日子一天天过去,之前难熬的饥荒年代也慢慢消散,转眼就到了1963年。
这天清晨,何雨柱刚要出门上班,就看见二大爷闫埠贵一家站在院门口,个个穿得整整齐齐——闫埠贵穿了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二大妈也换上了过年才舍得穿的蓝布衫,就连平日里总趿着旧布鞋的闫解成,都换上了新做的黑布鞋,头发也梳得锃亮,一家人站在那儿,像是在迎接什么贵客。
何雨柱忍不住走上前打趣:“二大爷,您家这是有啥喜事啊?一个个穿得这么精神,比过年还隆重。”
闫埠贵脸上堆着笑,压低声音跟他说:“柱子啊,这不解成年纪也不小了,我托人给他说了门亲事,今天女方家要派人来看看,咱不得穿得体面些,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哦?闫解成相亲啊!”何雨柱来了点兴趣,探头往院外瞅了瞅,“那我可得瞅瞅,是哪家的姑娘,可别再像上次那样,遇上个不靠谱的。”上次闫解成相过一回亲,对方姑娘看着老实,结果没几天就被人发现手脚不干净,这事在院里还被笑了好一阵。
闫埠贵一听这话,赶紧往旁边拉了拉何雨柱,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柱子,你看你这上班也快迟到了,要不先去厂子?我们在这儿等就行,不用你陪着。”他心里打着小算盘——何雨柱长得精神,嘴又会说,万一女方家人见了,再把自家儿子比下去,这亲事可就黄了。
何雨柱一看二大爷这神情,心里立马明白了他的心思,也没点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行,那我不耽误您家的大事,我先上班去了。祝您家解成这次能成!”说完,便大步朝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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