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寻找小当

这边何雨水把饭店事务安排得妥当，四九城的贾家却正陷在愁云里，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拮据。

先前贾家的服装店能红红火火，全靠小当一人撑着——从选布料、盯款式，到把控做工细节，每一环都是她亲自把关。棒梗媳妇在店里只当个清闲服务员，别说进货渠道，连布料好坏都分不清楚。秦淮茹和棒梗却想得简单，只当从下当手里接过店，就能坐等着赚钱，压根没琢磨过开店的门道。

真接手后，俩人彻底傻了眼。房租、水电每月一结，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更糟的是，这半年四九城开起不少新服装店，人家的款式新颖时髦，很快就抢了不少生意。可贾家没人懂行，只能硬撑着。起初还能靠之前的老客户撑场面，可他们为了省钱，进的布料尽是些便宜货，做工也糙，新款式更是影子都没见着。老客户来一次失望一次，渐渐就不来了，店里冷清得能听见苍蝇飞。

这天傍晚，眼看又到了关店时间，柜台上还堆着大半没卖出去的衣服。秦淮茹、棒梗和他媳妇坐在空落落的店里，一个个唉声叹气。“当初真是昏了头，硬要从人家小当手里抢这店，现在好了，守着个空架子，愁死人！”棒梗狠狠拍了下大腿，语气里满是懊悔。秦淮茹也红着眼圈，手里攥着账本，上面的赤字刺得她眼睛疼——如今家里吃的、花的，全是小当留下的存货和之前剩下的钱，根本撑不了多久。

棒梗媳妇急得直搓手，突然抬头说道：“妈，要不……咱们找找小当？让她把进货的渠道、选衣服的法子跟咱们说说？不然这店肯定黄了！下个月再这样，不仅赚不到钱，房租水电都交不起了！”

这话戳中了秦淮茹的心事，她想起当初逼着小当交店时的嘴脸，心里一阵发虚。“找她哪那么容易？”她叹了口气，“小当走的时候留了信，说出去了，可没说去哪啊。”

棒梗正烦躁地挠头，突然一拍脑门：“妈，忘了？槐花啊！槐花跟小当从小到大，关系最好，她肯定知道小当在哪！”

秦淮茹猛地回过神，眼神亮了一下——这些日子光顾着发愁店的事，竟把自己这个闺女给忘了。“对！槐花！”她连忙站起身，“明天一早就去找她，不管咋样，都得问出小当的下落！”店里的几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上总算有了点盼头。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棒梗和棒梗媳妇就揣着忐忑的心思，直奔小当和槐花以前合租的一进院。刚敲开院门，开门的却是张陌生面孔，秦淮茹连忙上前追问：“同志，请问槐花住这儿吗？我们是她家人。”

那人皱着眉摇头：“没听过这名字。我们搬来的时候，前一户早就走了，具体去哪了不清楚。”

门“吱呀”一声关上，三人站在原地，心瞬间沉到了底。棒梗媳妇急得跺脚：“这可咋整？连槐花都找不到，小当的下落更是没影了！”秦淮茹也蔫了，垂着胳膊叹气，昨天刚冒出来的盼头，转眼就灭了。

“等等！”棒梗突然抬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妈，以前小当和槐花不是在傻柱的饭店里当服务员吗？说不定那儿有人知道她们的消息！”

秦淮茹眼睛猛地一亮，也顾不上沮丧了：“对！走，去饭店！”三人急匆匆转身，朝着何雨柱的饭店赶去。

赶到饭店时，正是午市最热闹的时候。门口排着长队，大堂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都坐得满满当当，服务员们端着菜盘穿梭其间，忙得脚不沾地。贾家三人站在门口，看着这红火景象，眼里满是羡慕——同样是做生意，人家这儿门庭若市，自己的服装店却冷清得能落灰，心里五味杂陈。

“快看！那是不是槐花？”棒梗媳妇突然指着大堂角落，声音里带着惊喜。

秦淮茹和棒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整洁制服的姑娘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小本子，有条不紊地给服务员分配任务，指挥着上菜顺序，神情干练又沉稳。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槐花！只是比起以前在家时的拘谨，现在的她眉眼间多了几分利落，差点让人认不出来。

秦淮茹哪儿还顾得上排队，扒开人群就往里挤。旁边的服务员连忙拦住她：“阿姨，麻烦您排队等号，里面没位置了。”

“不用等！”秦淮茹指着槐花，拔高了声音，“那是我闺女！我找她有急事！”

周围的客人闻声看过来，服务员见状，只好先跑去通知槐花。正在安排工作的槐花听见有人找，抬头就撞见了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她妈怎么会来这儿？再往她身后一看，棒梗和他媳妇也站在那儿，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她只好跟身边的服务员交代两句，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妈，你们怎么来了？”槐花刚走近，就拉着秦淮茹往门口僻静处挪了挪，压低声音说，“这正忙呢，别在这儿吵着客人。”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开口，棒梗就急着往前凑：“槐花，你知道小当在哪儿吗？我们找她好久了！”

槐花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冷意：“我姐去哪了，我怎么知道？她走之前不是给你们留信了吗？当初是谁把她逼走的，你们忘了？”

这话像巴掌一样扇在秦淮茹脸上，她的脸瞬间红透了，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她知道自己当初做得不地道，可终究是为了棒梗。

棒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连忙打圆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提了。我们就是想关心下小当，她走这么久，我们也不知道她过得咋样。”

棒梗媳妇赶紧跟着附和：“对对对，槐花，我们真是担心小当，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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