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上辈纠葛
从下达支援兰县新农村建设通知后,各个小组成员都在商讨具体方案、熟悉工作流程中。
比如田笑笑她们媒体运营指导小组,主要负责对新农村网络带货人员指导网络直播技术,网红打造,短视频拍摄,网络带货技巧等方面的工作。
单位邀请相关专家,业内翘楚,对小组人员进行培训。
外派前的前期工作还有很多,比如了解兰县的现有网络直播,直播带货人员,了解目前的带货量,以及目前的困难所在。
因此,这几天,大家都很忙,经常为了整理材料加班到深夜。
李白白和黄可可两位有男人的,苦着脸说什么,工作压榨了所有精力,再没精力应付男朋友了。
因为回家倒头就睡,感受不到身体的快乐了。
至于傅书记,田笑笑已经四天没见到他了。他周一晚上就飞京城,参加党校的干部培训去了。
周四晚上,还在办公室加班的田笑笑,听着傅书记在电话里抱怨,说党校培训上了手机,比管高中生还严格。
他只能下课时间才能跟她聊聊天。
田笑笑好像地说:“你们可比高中生难管多了,一个个油嘴滑舌,讨价还价的。”
“宝宝,想你了!”他说。
她说:“嗯!”
“就嗯?嗯是什么意思?是也很想我的意思吗?”他问。
“就是字面意思,表示我已经知道你所要表达的意思了,傅书记千万别过度解读。”田笑笑一边说着,一边从打印机里拿出打印好的材料。
“嗯!我也知道了,就是你很想我的意思!”他靠着车子轻笑着说。
他又问:“还在办公室吧!听浩之说,你们这几天都在加班做前期准备工作,辛苦了。”
田笑笑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脖子,有些抱怨地说:“领导,您给的准备时间太仓促,需要了解,学习的又太多。比如我们这个小组吧,大家对于媒体运营都不是很了解,要从基础学起,没听过一餐吃成大胖子的。”
“这不是也是想早点把兰县的问题解决了嘛,如果兰县的模式能行得通,那么对于我们市其他县的新农村建设而言,就是很好的模板。”他解释。
他鼓励说:“小同志,毛主席说过‘什么叫工作,工作就是斗争。那些地方有困难、有问题,需要我们去解决。我们是为着解决困难去工作、去斗争的。越是困难的地方越是要去,这才是好同志。 ’”
田笑笑想,傅书记这都拿毛爷爷的话来教育她了,她也表个态。
她说:“领导的教诲全部收到,本人一定端正态度,好好工作,解决困难。一切困难都像帝国主义一样,都是纸老虎。”
傅瑾年听着女孩娇娇的声音,整个胸腔中柔情满溢。他好想他的女孩啊。
他闭了闭眼睛,鼻端似乎萦绕着她身上那股似兰非兰的馨香,一时深陷,难以自拔。
“太久了,已经3天2小时4分31秒,没见你了。”他哑着嗓音说。
“宝宝,想抱,想亲。”他说。
“我最早明天晚上的航班,小田同志请做好被亲死的准备。”他说。
田笑笑失笑,男人不管年龄多大,地位多高,私底下怎么就像个幼稚鬼。
田笑笑在电话里,听到有男人叫“年子。”,她对傅瑾年说:“是不是有人找你了,那我们先这么说吧,我手头还有几个资料要整理。”
“明天见,宝宝。”男人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许慕白从未在傅瑾年脸上看到这样柔情蜜意的样子。
他走近傅瑾年身边,试探:“跟谁打电话?这么久?”
傅瑾年看了许慕白一眼,又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跟在许慕白身后的短发女人,慢慢走到傅瑾年面前,语带恳求地说:“瑾年,我们可以谈谈吗?”
傅瑾年看都没看她一眼,没有回答短发女人的问题。而是,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着许慕白,说:“没有下一次,不然朋友也没得做了。”
许慕白的眼神瑟缩了下,把傅瑾年拉到一边,解释道:“年子,别介啊,张楠都求到我面前了,就要求见你一面,两人讲讲清楚,我才约你出来的。”
傅瑾年不带任何情感地说:“当年与她的结合,是两个家族促成的,我对她没有感情。这一点我相信她一直知道,在她与别人瞎搞的时候,我对她最后的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许慕白看了眼他们身后,焦作不安的女人。叹了口气,说:“人都是会变的,你就不能……”
傅瑾年打断许慕白的话,说:“如果是以前不懂情爱的我,可能还会将就,现在,不会了!”
许慕白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喃喃自语:“这话里的意思是,他懂得情爱了?”
张楠走到许慕白身旁,说:“这死犟死犟的臭脾气,不近人情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上火。”
许慕白说:“我想劝你,何必呢?你当年那事,给年子带来的影响不小,我看他一时不会回头的。”
张楠有些凌厉的眼里,闪过一抹狂热,她用一种有些疯癫的语调说:“你相信吗,当初结婚一个多月,他没碰过我一个手指头。就这么给了我一个傅夫人的头衔。就算是我算计他娶我,也是因为我爱他呀!”
她给自己叼了一根烟,吸了口,说:“说到伤害的话,我觉得一直是他在伤害我。”
许慕白踢走脚下的一个小石头,说:“别纠结,这么多年了,放下吧,放过彼此。”
“不可能放下的!日子过去越久,我越能清晰地认识到是他不要我的,不是我绿了他,感受屈辱的一直是我。我是差哪儿了?他就这样对我!”张楠有些歇斯底里。
因为明天就要离京,傅瑾年把车开向了军区大院,他需要在离京前见他爷爷一面,顺便确定一件事。
大院门口戒备森严,门口的岗亭里的战士看到傅瑾年所开车的牌子,立马敬礼,说:“欢迎首长回家!”
傅瑾年说了声:“辛苦了。”就把车子开进了傅老爷子住的院子。
李叔已经在门口等他,对他说:“老首长,在书房等你。”
傅瑾年把手里给李叔带的玉石做的围棋递给了他,说:“辛苦李叔照顾爷爷了。”
李叔一脸被侮辱了的样子,有些生气地说:“傻小子,说什么呢?我这条命都是老首长救的。”
傅瑾年走进书房,傅老司令员在练习书法。他脊背挺得像张拉满的弓,羊毫在他指间转灵活游走。
“你来了!喝茶!”傅老头也没抬。
傅瑾年端起茶杯,走到案前,欣赏傅老的字。
“嗯,不错,越来越有米芾的笔意了。”
“还是你最懂我!”傅老哈哈笑着,把毛笔放在砚台上。
傅瑾年给他递了杯茶。
傅老一脸欣慰地看着这个越发沉稳的孙子,说:“最近,总听下面的人在我耳边夸你,说你什么运筹帷幄,大刀阔斧的。在贫困县建一条绕城高速,预算起码超百亿,你是怎么想的?”
“爷爷,我觉得钱要用在刀刃上,如果这百亿投入,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造福百姓的话,我觉得就是正确的决策。”傅瑾年笃定地说。
傅老满眼骄傲地看着他说:“只要方向正确,出发点正确,大胆去做!A市,你应该不会呆太久,做一地方长官,造福一方百姓,不错。”
傅瑾年拿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说:“爷爷,我想让你看个物件?”
傅老拿过去一看,整个人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定住了,他颤抖着手,抚摸着照片中那只碧玉簪子上的“叶”子,老泪纵横。
“是她的,这是她的东西!”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傅瑾年,说:“打开看看。”
傅瑾年不用打开就知道,这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把碧玉梳子,梳子上就印着一个“叶”字。
小时候,他不止一次地看到过,爷爷一个人拿着这碧玉梳子出神,喃喃自语着。
因此,自从看到田笑笑簪子上的“叶”字,他就有一种熟悉之感,只是一时想不到这上面。
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这一夜,爷孙俩在书房里聊了很久。傅老送孙子出门时,两眼泛泪,对傅瑾年说:“我没脸见她!”
又说:“你好好待她!”
两个“她”,两个女子,两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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