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鸾尾旋突破老丈人
酒过三巡，餐厅里的气氛愈发炽热。
老林脸上的严肃早已被酒精和足球带来的兴奋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知音”的畅快淋漓。
他和严渊的聊天，也早已从最初的“考察”变成了纯粹球迷间的技术探讨和激情回忆。
“小严啊，你踢切尔西那个后空翻进球…我的老天爷！”老林比划着，差点打翻酒杯，
“当时，你是怎么想出能用那招来着？就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哎哟，我当时在电视机前，差点把我家茶几给拍裂了！你阿姨差点没把我轰出去！”
严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虚扶了一下林爸的酒杯。
“叔叔，那个其实就是一瞬间的本能反应，觉得那样够得着，就试了试，纯纯运气好。”
“诶！这可不是运气！这是天赋！是苦练！”林爸大手一挥，又给严渊满上，
“还有你们队的那个罗德里！不比我们的坎特差！他那覆盖面积也挺大的了！有他在，你们这中场，硬气的很！”
“对的，叔叔，罗德里确实是我们最可靠的屏障，而且他人很好的。”严渊点头赞同。
“得嘞，咱爷俩不聊别人了，聊聊你的事，说说金球奖的事儿！”林爸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小严，今年12月，你是不是很有戏啊？这赛季，你的数据、荣誉…你这可是大满贯啊！欧冠、英超、足总杯、联赛杯…还有这欧国联！个人数据更是吓人！我看这势头，非你莫属了！”
严渊保持着谦逊。
“叔叔，这个真说不准，投票还没开始，竞争对手也很强。C罗、梅西…他们都很出色，能进入最终候选名单，就是一种巨大的认可了。”
“哎呀，你这孩子，跟我谦虚个什么劲！”林爸用力拍了拍严渊的肩膀，
“在我这儿，你就是今年的金球先生了！来，严队长，为了金球奖，咱俩再走一个！”
“好嘞，谢谢叔！”
两人又碰了一杯。
林爸的兴致越来越高，眼神也越来越亮。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放下酒杯，眼神灼灼地盯着严渊。
“对了！小严！那个！你那个…那个‘鸾尾旋’！对！就那个过人！我在集锦里看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慢放、定格…我怎么就没看明白呢？那球怎么就像黏在你脚上一样，唰一下就过去了？跟变魔术似的！”
他越说越激动，脸红扑扑的，竟然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严渊的胳膊。
“走！去后院！我家后院地儿大！你给我演示演示！就过我！我来防守你！让我亲身感受一下这世界级过人的威力！”
这时，厨房门口探出林妈的脑袋，她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无奈。
“老林！你干嘛呢！喝多了吧你！人家小严才回来多久，时差都没倒利索，陪你喝这么多酒就算了，你还想让人家给你表演节目？你给我消停点！”
林见微也赶紧从厨房出来，拉着爸爸的另一只胳膊。
“爸！您别闹了！严渊他累了！”
“没事，阿姨，微微，我不累。”严渊笑着站起身，安抚地看了林见微一眼，然后对林爸说，
“叔叔有兴趣，我就演示一下，没关系的，就当娱乐嘛。”
林爸一听，更是来了劲，得意地朝妻子和女儿扬了扬下巴。
“看看！看看人家小严多爽快！你们娘俩就别拦着了！走，小严！”
说着，他就兴冲冲地从客厅角落拿出一个平时自己偶尔颠球玩的足球，拉着严渊就往后院走。
林妈气得直瞪眼，赶紧对林见微说。
“微微，你快跟去看看！盯着点你爸！别让他发酒疯没轻没重的，再把小严给伤着了，或者他自己摔着了！”
“哦哦，好！”林见微赶紧跟了出去，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担心。
林家的后院果然宽敞，还装了夜灯，光线足够。
老林已经像模像样地站在了一片空地的中央，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标准的防守姿势，虽然脚步因为酒精有些微的虚浮。
“来！小严！朝我来！让我尝尝被世界级前锋过的滋味！”林爸兴奋地喊道。
严渊接过球，放在脚下，并没有立刻启动，而是认真地提醒道。
“叔叔，您小心点，重心放低些，站稳了，这个动作变向比较快，您千万别勉强，小心摔倒。”
林见微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忍不住喊。
“爸！您小心点！严渊你慢点…”
严渊回头朝她笑了笑，递过一个“放心，我有分寸”的眼神。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
只见严渊右脚尖极其灵巧地在球上方一绕，脚底似乎轻轻蹭了一下球面，身体同时有一个极快的小幅度旋转，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飘逸流畅。
就好像足球不是被踢走，而是被他的脚“粘”着、以一种违反物理直觉的方式带了出去！
啪！
一声极轻微的触球声。
足球仿佛被施了魔法，并非直线滚动，而是贴着草皮，划出一道极其刁钻迅疾的小弧线。
精准无比地从林爸支撑腿的脚后跟外侧那片极小空隙中钻了过去！
几乎在触球的同时。
严渊的身体已经像猎豹一样启动，从老林的另一侧疾掠而过！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流畅、轻盈、充满欺骗性，优雅！
林爸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子嗖一下从自己脚边溜走，同时一个人影唰一下从另一边闪过！
他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下意识地想转身去追，结果脚下一個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哎哟！”
严渊早已料到。
突破之后立刻刹住脚步，转身一把牢牢扶住了老林的胳膊。
“叔叔，您没事吧？”严渊关切地问。
林爸站稳了，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不可思议，酒都醒了一大半。
他瞪大了眼睛，看看空空如也的身前，又看看身旁的严渊，最后目光落在那個安静停在不远处的足球上。
“我…我的天……”他喃喃自语，
“这…这就过去了？我…我都没看清球是怎么过去的！这…这怎么防？”
林爸亲身感受之后，才真正明白这个动作在高速对抗中有多么恐怖。
刚才，严渊那瞬间的节奏变化、重心的欺骗和最终的爆发，简直非人类！
怪不得都说英超节奏快呢。
下一秒，巨大的兴奋和钦佩涌上老林心头。
林爸反手抓住严渊的胳膊，眼睛放光。
“小严！严教练！这招你得教我！必须教我！我不要求学到你的精髓，我能学个大概的样子，以后在野球场上过过那帮老家伙也行啊！”
严渊被林爸的热情感染了，笑着说。
“没问题，叔叔，以后有机会我就教您，不光这个，其他的只要您想学，我都教。”
这时，林见微也走了过来，无奈又好笑地看着自己老爸。
“爸，行了吧？体验也体验了，教练也认了？妈让我来叫你们回去吃饭了，菜都快凉了！”
“好好好！吃饭吃饭！”林爸心满意足，哈哈大笑，一手亲热地揽着严渊的肩膀。
“走，小严，今天高兴！咱俩再好好喝点。”
林见微和严渊一左一右搀着兴致勃勃、脚步略显飘忽的林爸，回到了灯火通明的客厅。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林妈正端着最后一碗汤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三人这架势，尤其是丈夫那满脸红光、搂着严渊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
“赶紧洗手吃饭！老林你也是，多大的人了，注意点形象！”林妈嗔怪道，但看着丈夫和女儿男友相处如此融洽，眼底深处还是很欣慰。
四人落座。
林爸热情地给严渊夹菜。
“小严，尝尝你阿姨的手艺！这是松鼠桂鱼，地道的杭州味！这是油焖大虾！…哎，老婆，我那瓶黄酒呢？拿出来温上，一会我跟小严再喝点黄酒溜溜缝儿…”
“还喝！”林妈瞪了他一眼，但还是转身去拿了。
席间气氛温馨融洽。
林爸不断找严渊碰杯，聊足球，聊英国的天气等等。
正聊着，严渊突然想起来球衣还没送呢，差点忘了。
“什么？你还给我带了球衣？还是带to签的切尔西球衣，快快快，小严，快让我看看。”
待严渊从行李箱里取出了那两件带to签的球衣。
看着这两件球衣，上面还写着“best wishes to professor lin”
林爸高兴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好啊，一件阿扎尔的，一件坎特的，行，太行了！小严，这是我这辈子收到最有心意的礼物了，啥都别说了，小严，走走走，继续陪我喝两杯。”
“好嘞，叔叔。”严渊笑道。
林见微看着老爸对男友如此认可，心里甜滋滋的。
整理好球衣后，两人再次回到餐桌。
吃着吃着，林妈看似随意地开启了话题。
“小严啊，听微微说，你还在上学？上学和工作同时进行，应该有点压力吧？”
严渊放下筷子，礼貌地回答。
“是的阿姨。我现在在帝国理工学院读大一，马上就升大二了，我现在在阿森纳俱乐部踢球，是职业足球运动员。”
“帝国理工学院？真好，和微微同校。”林妈眼睛一亮，又给严渊夹菜，继续问道“小严，你学什么专业呀？”
“阿姨，我目前主修的是计算机专业，微微在我的学业上给了我很多帮助。”严渊回答得体。
“真好，真好…学业和职业足球，兼顾起来很辛苦吧？”林妈笑着问。
“确实需要很好的时间管理，但学校和俱乐部也给了我很多支持。”严渊点点头。
“那…你和我们家微微，就是在大学里认识的？”林妈目光在女儿和严渊之间流转。
“是的阿姨，微微当初是我们的助教。”严渊也笑了，看向林见微，眼神温柔，
林妈听着， 起初对严渊非常满意。
世界顶级名校的学生，和自己女儿学历上堪称绝配；人也高大英俊，礼貌周到；家境看来也相当优渥。
更重要的是，丈夫喜欢他，女儿更是钟情于他。
然而，当“职业足球运动员”这个身份再次浮现在脑海时。
作为一名传统知识分子的林妈，
内心深处还是免不得疑虑严渊的职业。
林妈并不了解足球，更加不了解现代足球。
她对职业足球的认知，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一些旧有的印象里：“吃青春饭”、“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伤病缠身”、“退役生活堪忧”…
虽然眼前的严渊看起来截然不同，但“职业足球运动员”这个词，
总让她觉得…
还是不够稳定，不够“体面”，
似乎和女儿未来规划的学术道路或体面的职场生涯有些不那么“门当户对”。
她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冒出一个更世俗的念头：
‘今天，小严送的那么贵的镯子…他一个学生，就算踢球赚点钱，这开销…该不会是借钱或者贷款买的吧？就为了撑面子？’
这个想法让林妈心里咯噔一下。
当然，所有这些复杂的思量都只在她心底飞速掠过。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热情得体的微笑，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
她只是笑着点点头，又给严渊夹了一筷子菜，
“真好。年轻人有自己热爱的事业真好，来，多吃点菜，这都是阿姨的拿手菜。”
餐桌上的气氛依旧热烈，林爸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足球轶事。
她决定今晚要和老林好好聊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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