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死人彻底死了
这一次，英足总和阿森纳以及伦敦方面的反应速度快到难以想象。
三狮军团新星球员受到了一个外国人的种族歧视。
这对整个英格兰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最初，272可能还带着一丝残存的傲慢和侥幸，认为自己顶多删个帖，向俱乐部道个歉，然后禁赛几场就能敷衍过去。
他正好也想偷懒，不打算好好参加比赛。
他甚至还没意识到自己删不删帖已经无关紧要。
但这件事的事态的急转直下，超乎了他最坏的打算。
第一个倒戈的是他的经纪人。
电话接通时，经纪人没有往日的客套和安抚，取而代之的是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疯子！272！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可理喻的蠢货！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自毁前程的超级蠢货！”
“1000万签字费那是阿森纳的商业运作！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的35万周薪是上帝给你的吗？你从阿森纳拿的钱还少吗？有必要嫉妒这个吗？！你为什么拿种族歧视这种最恶毒的武器去攻击自己的队友？去攻击成千上万的球迷？！”
“阿森纳是付你薪水的东家！你侮辱了他们这赛季最重要的签约！你侮辱了他们的市场！你还指着鼻子骂了英格兰国脚！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的职业生涯彻底完了！
以后在欧洲顶级联赛没人会再要你！没有人会再碰一个引爆种族歧视火药桶的球员！”
“你不仅毁了自己，你也把我们整个经纪人团队几年十几年的辛苦运作全毁了，你让我们在业内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笑话！！”
经纪人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仿佛要穿过电话喷到272脸上。
272无法反驳，因为经纪人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经纪人继续说，
“这次电话是想告诉你，老子不干了！我辞职！我代表整个团队宣布，我们与你的合作关系，在本次通话结束时立即终止！再见！不，是再也不见！希望你以后在监狱里过得愉快！”
经纪人的影像在一声愤怒的挂断声后瞬间消失。
272拿着手机，屏幕已经变黑，这不再是他以为的轻轻呵责，这是被直接抛弃的信号。
他拿着手机，呆立在空荡的别墅客厅里。
经纪人愤怒的斥责还在脑中回荡。
他开始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那条帖子他还没删除，他设置隐私了，只有自己能看到。
帖子的评论里。
谩骂、抵制、要求禁赛和解约的呼声铺天盖地。
他试图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体育律师，寻求法律保护和解围。
体育律师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你好，272”电话那头律师的声音异常冰冷，没有丝毫感情，“我想我已经不需要为你提供任何建议了，你已经把棋下到死局了，阿森纳……甚至整个英格兰足球圈的法律力量，这次是动真格的。
他们掌握着铁证，我来电话是想正式通知你：我的律师事务所决定终止与你的代理合同，立即生效，抱歉，但我们爱莫能助，也请你另请高明。”
体育律师也迅速切割，断绝了关系。
272瘫坐在沙发上，他像无头苍蝇一样，疯狂在通讯录里翻找其他认识的、听说过的伦敦大律师。
每一个电话拨出去，不是干脆拒绝，就是听筒里传来冷漠的“对不起，我们不接这类案件”然后挂断。
就在272对着手机徒劳地尝试联系下一个号码时，门铃被按响了。
透过门禁系统，他看到外面站着的不是律师，也不是朋友。
而是几位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伦敦警察。
开门后，为首的警员亮出证件：
“272先生？请配合。我们代表伦敦大都会警察局，现根据法院初步批准，依法对您进行人身控制。
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以处理您涉嫌‘煽动种族仇恨’及相关公共秩序法犯罪的指控。”警官的语气公事公办，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你们要做什么，我没有犯罪…我没有犯罪。”272呆滞的说着。
“先生，你是否犯罪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我们只是在执行命令，走吧。”警察还是把272请了出去。
手铐虽然没有立刻戴上（基于其公众人物身份及初期配合调查考虑），但两名警员分列左右，彻底断绝了272任何自由行动的可能性。
他被依法控制并带走，就像任何一个被指控重罪的嫌疑人一样。
被带到警局暂时羁留并经过初步问讯后，厄齐尔得到了唯一能“获得”的法律帮助。
英国法律体系出于人道主义保障，为他指派了一名国家法律援助律师，也就是俗称的“公设辩护律师”。
这位律师匆匆赶来与272见面，脸上写满了职业性的疲惫和对棘手案件的无奈。
他翻阅着阿森纳首席律师斯文亚团队提交的那份厚达数百页、证据链完整到令人窒息的文件。
核心证据是那条展示量超千万、转发评论量均破十万并造成全球范围巨大负面影响的帖子截图及数据。
包括阿森纳董事会决议、球迷抗议浪潮的统计、中国媒体的强烈反应报告、还有英足总的处罚决定……
公设律师苦笑了一下，对着面无血色的厄齐尔直截了当地说：
“厄齐尔先生，基于目前你所面临的严重指控和极其不利的、堪称铁证的证据……我必须坦率地告诉你。
这是一场必定失败的官司。
我能做的辩护非常有限，主要是在可能的情节辩护，比如你发帖子那一天喝醉了，然后在量刑求情上争取一些微小空间。
但请注意，法庭对种族歧视类犯罪的容忍度极低，尤其是在造成如此巨大社会影响的情况下，你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律师的坦率近乎残酷，但也道出了冰冷的事实：这场由272自己点燃并用愚蠢燃料烧旺的大火，没人能扑灭了。
律师的职责更像是见证灾难和执行程序的工具，而不是力挽狂澜的希望。
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阿森纳俱乐部聘请的精锐法律团队和国家机器的公诉力量的双重碾压。
很快，庭审的过程在巨大的舆论关注下推进，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太多悬念和冗长辩论。
控方阿森纳俱乐部代表的民事起诉+国家公诉机关代表的刑事起诉的证据如山，并且真实：
那条万恶之源的帖子经过司法取证确认无疑；其传播范围之广、影响之恶劣（引发全球范围内的声讨和对俱乐部及国脚的广泛伤害）均有详实数据支撑；
其对严渊基于华裔身份的明确侮辱和对中国球迷群体的“黄皮猴子”“chxxk”等极端种族主义称谓。
构成《1986年公共秩序法》第18条“因种族/宗教原因造成恐惧或煽动仇恨罪”以及第5条“使用威胁、侮辱性或攻击性言语或行为，可能造成骚扰、恐慌或痛苦罪”。
阿森纳方面更提供了确凿证据证明272的言论直接导致俱乐部在中国及东亚市场的商业品牌价值短时间内严重受损、商业赞助合同面临解约风险，以及潜在的巨额门票收入损失。
法庭上，阿森纳的首席律师斯文亚陈述冷静、理性，将272的罪行层层剥开。
公诉人的言辞更为严厉，强调此案对整个社会包容性和足球领域反种族主义努力的恶劣践踏。
272方面的援助律师虽然尽力做了一些形式上的辩护。
例如强调“被告处于严重醉酒状态”、“非完全理性状态下的过失”、“已深感悔恨”等，但在一片铁证和汹涌的舆论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272本人出庭时面色灰败，眼神涣散，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风采，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惶惑。
最终的判决结果，在法官严肃的宣读中落定：
“本庭认定，被告272，所犯罪行严重且证据确凿：
1. 严重违反《1986年公共秩序法》第18条，因种族原因煽动仇恨。
2. 违反《1986年公共秩序法》第5条。
3. 故意严重损害阿森纳足球俱乐部的商业信誉及声誉（民事部分）。
鉴于其行为的极端恶劣性质：
• 所涉歧视言论通过社交媒体大规模扩散传播，影响极其深远且破坏力巨大。
• 受害者之一是深受公众瞩目的英格兰国家队现役球员严渊，影响更是双重叠加。
• 其行为对致力于多元化与包容性的英国足球乃至整个社会造成了重大伤害。
判决如下：
1. 民事赔偿部分：责令被告272向阿森纳足球俱乐部支付赔偿金450万英镑。此款项需在30日内履行完毕。
2. 刑事部分：判处被告272两年监禁。判决即日起生效。”
“现在闭庭！带走！”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
法警上前，冰冷的手铐这次终于戴在了厄齐尔的手腕上。
272没有挣扎，没有哭泣，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如同行尸走肉般被押解出了法庭，走向等候在外的警车。
车门外，早已聚集的记者和部分激愤的阿森纳及英格兰球迷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嘘声和唾骂声。
警车绝尘而去。
272在欧洲的足球生涯彻底结束。
阿森纳彻底摆脱了这个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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