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学校

正月初八的清晨，何雨水站在红星中学的校门口，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她紧了紧围巾，望着这座红砖灰瓦的三层教学楼，半年前离开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同学，你是..."门卫老张推了推老花镜，突然瞪大眼睛，"何雨水？校长不是说你可以不用来上课吗？"

何雨水微微一笑："我想把最后半年读完。"她掏出学生证时，注意到老张的目光在她崭新的呢子大衣上停留了片刻，这是她用系统奖励的布票特意做的。

穿过积雪未消的操场，何雨水的心跳渐渐加快。高二（3）班的窗户上结着冰花，隐约能听见早读的嘈杂声。当她推开教室门的瞬间，如同按下了静音键，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了过来。

"雨水！"于海棠第一个从座位上弹起来，马尾辫在空中划出激动的弧线。她冲过来时碰倒了后排的笤帚，却在距离何雨水两步远的地方突然刹住，双手悬在半空，眼神复杂地闪烁。

何雨水鼻尖一酸。半年前不告而别时，这个总爱蹭她橡皮的姑娘还抱着自己哭了一会呢。现在于海棠校服肘部打着补丁，显然这半年过得并不好。

"我回来了。"何雨水主动抱住浑身僵硬的闺蜜，闻到对方发间熟悉的皂角香。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闸门，同学们顿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淹没了她。

"他们都说你休学了？"

"听说你生病了？"

"有人说图书馆看到过你。你是在自学吗？"

课桌被挤得吱呀作响，何雨水在人群中看到几张陌生面孔，应该是这学期新转来的同学。有个扎麻花辫的女生正偷偷摸她大衣的料子，被发现后立刻红着脸缩回手。

"都回座位！"班主任李老师的声音从后方炸响。当他看到何雨水的时候，也是有些结巴。"何...何雨水？"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何雨水看着李老师粉笔灰染白的鬓角，想起去年自己重生前，这位班主任偷偷塞给她的粮票。她刚要开口，李老师已经快步走来，干燥温暖的手掌抚上她额头。

"自己在家学习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不懂得地方？"李老师上下打量着她，"要不要老师给你补..."

"我学完大学课程了。"何雨水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简直像在炫耀。果然，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后排有个男生的铅笔"啪嗒"掉在了地上。

李老师扶眼镜的手停在半空："什么？"

"大学三年的数学，还有机械工程……"何雨水越说声音越小。她注意到于海棠突然低下头，用指甲抠着桌面上刻的"早"字。

"不可能！"学习委员王建军猛地站起来，"我表哥在清北  ，他说微积分——"

"Доброе  утро,  госпожа  Ли."何雨水突然用俄语问候，看到班主任瞬间放大的瞳孔，又转向同学们，"Good  morning,  everyone.  I'm  back."

纯正的牛津音混着莫斯科腔在教室里炸开，王建军张着嘴的样子活像吞了灯泡。何雨水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快意。

"老天爷..."李老师倒退两步靠在讲台上，教案散了一地，"你...你什么时候..."

"在家期间自学的。"何雨水撒了个小谎，伸手去帮老师捡纸张。

上课铃解救了这个尴尬场面。物理老师进门时差点被冲出去的李老师撞倒，两人在走廊急促的交谈声隐约传来"...得马上报告校长..."

第一节是政治课。何雨水翻开崭新的课本，发现于海棠在桌下偷偷递来纸条，上面画着两个手拉手的小人，旁边写着"欢迎回家"。她眼眶发热，在纸条背面画了个笑脸推回去，却看见闺蜜迅速把纸条揉成团塞进了口袋。

课间操时，校长亲自来教室找她。秃顶的小老头激动得假牙都在打颤："何同学，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学校决定..."

"我想正常参加高考。"何雨水平静地说。走廊上的同学们倒吸凉气，校长掏出手帕猛擦额头，要知道去年全市只有三个人考上本科。

上午最后一节是俄语课。当何雨水用俚语指出教材印刷错误时，年轻的俄语老师差点把茶缸打翻。下课铃响后，没人急着去抢食堂，反而都围着何雨水问东问西。于海棠默默站在人群外围，手里攥着两人曾经共用的铁皮饭盒。

【叮！恭喜宿主使用外语震惊全班同学及班主任，奖励全球语言精通（含全世界各种语种及全国方言）】

系统的提示音让何雨水差点笑出声。她突然用粤语对于海棠说："你唔记得我啦？"

闺蜜惊得饭盒盖子弹了起来："你...你连我外婆家的话都会？"

午餐时，何雨水把从家带的红烧肉全拨到了于海棠碗里。看着对方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想起半年前两人分吃一个窝头的日子。现在她的口袋里还藏着系统奖励的奶糖，准备放学时塞给闺蜜。

下午两节课后，何雨水独自去了图书馆。穿过挂着"知识就是力量"横幅的走廊，何雨水开始在里面寻找自己想看的书籍，这里毕竟只是一个高中的图书馆，肯定比不过市里的图书馆。

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书籍，便准备前往市里的图书馆。一直看到了对方下班，何雨水才放下书籍。

回到四合院时天已擦黑。何雨水仔细检查了门窗，她夹在门缝的头发丝也没断。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最后看了眼墙上自己书写的"书山有路勤为径"，她轻轻带上了房门。

然后接听见贾家传来贾张氏尖利的骂声："...赔钱货！"接着是秦淮茹柔弱的辩解和傻柱粗声粗气的维护。何雨水拎着行李快步穿过月亮门。

红星中学的宿舍楼亮着稀稀落落的灯光。何雨水推开寝室门时，正在梳头的于海棠惊得梳子都掉了，下铺已经铺好被褥。

"你...真要回来住校？"于海棠的声音发颤。

何雨水放下行李，从兜里掏出捂得发热的奶糖："我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所以剩下的半年时间，我陪你一起渡过。”

于海棠突然扑上来抱住她，眼泪浸透了衣服领子："我以为你只是说说啊，没想到你真的回来陪我了……"

洗漱完后，何雨水躺在被窝里，望着墙上自己刚刚贴上的高考倒计时日历，心想“虽然你这人拜金，但是我还是愿意和你做个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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