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租房子

夜色渐深，中院贾家。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攥着一把瓜子，嘴里不停地嗑着，瓜子皮吐了一地。

"淮茹啊，这事儿得抓紧。"贾张氏小眼睛里闪着精光，"聋老太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秦淮茹正在缝补棒梗的裤子，闻言抬起头："妈，这房子是街道办管着的，咱们怎么要啊？另外您这瓜子那里来的？"

"昨天棒梗从傻柱家哪的，另外不是我说你，你傻啊！"贾张氏"呸"地吐出一片瓜子皮，"直接要当然要不来，得找傻柱那个愣头青帮忙。"

秦淮茹手上针线不停，眉头却皱了起来："傻柱？他能有什么办法？"

贾张氏的身子往秦淮茹面前凑了凑："你忘了？后院老太太生前最疼的就是傻柱，现在老太太走了，傻柱去要房子名正言顺。等他把房子要到手，咱们再想办法让他'借'给咱们住。"

"这..."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傻柱他能答应吗？"

"哼，就凭他看你的眼神，到时候，你掉两滴眼泪他骨头都得酥了。"贾张氏眯着眼睛，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明天是周日，你一大早就去找他。记住，要哭得可怜点，就说咱们家实在住不开了。"

秦淮茹放下针线，叹了口气："妈，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院里人知道了..."

"怕什么！"贾张氏一拍大腿，"咱们孤儿寡母的，要间房子怎么了？再说了，棒梗眼看过不了几年就要说媳妇了，没间像样的房子谁家姑娘愿意嫁过来？"

提到棒梗，秦淮茹的眼神坚定了些："那...我明天试试。"

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又从兜里掏出几颗花生："记住，一定要说咱们可以付租金。傻柱那人吃软不吃硬，你越说给钱，他越不好意思要。"

"嗯。"秦淮茹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该怎么跟傻柱说。

贾张氏突然压低声音："对了，我听说老太太屋里还留了些东西，这老聋子生前可是有不少私房钱呢。要是能弄到手..."

"妈！"秦淮茹吓了一跳，"这可不能乱来！"

"我就这么一说。"贾张氏撇撇嘴，"不过话说回来，老太太无儿无女的，那些东西不留给我们这些照顾她的人，难道还上交国家不成？"

秦淮茹没接话，低头继续缝补。贾张氏见状，又换了个话题："明天你去找傻柱的时候，记得把小当和槐花带上。让孩子也哭一哭，效果更好。"

"知道了。"秦淮茹轻声应道。

第二天一早，时间也就是刚刚7点多，秦淮茹就起床了。她特意换上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头发也没好好梳，看起来格外憔悴。

"妈，我去了。"她小声对还在被窝里的贾张氏说。

贾张氏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记住我说的话..."

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来到傻柱家门口，傻柱的房门还关着。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大清早的...周日都不让好好  休息。"屋里传来傻柱含糊的声音。

"柱子，是我。"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

门"吱呀"一声开了，傻柱揉着眼睛站在门口，看见秦淮茹红着眼圈的样子，顿时清醒了："秦姐？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柱子，姐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

小当和槐花也很配合地哭了起来。傻柱手忙脚乱地把她们让进屋："别哭别哭，进屋说，进屋说。"

进了屋，秦淮茹抹着眼泪说："柱子，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棒梗眼看就要成年了，还跟我们挤在一个炕上...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傻柱挠挠头："秦姐，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听说聋老太太的房子空出来了。"秦淮茹偷瞄着傻柱的脸色，"我就想...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们家先住着？我们可以付租金的！"

傻柱一愣："老太太的房子？"

"是啊。"秦淮茹的眼泪又下来了，"我知道这要求过分了，可我们实在是...现在棒梗，小当都长大了，实在是不适合在一起睡了..."

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傻柱心疼得不得了："秦姐你别哭，这事儿...这事儿我想想办法。"

"真的？"秦淮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傻柱一拍胸脯："老太太生前对我最好，我去要房子名正言顺。你放心，我今天就去找二大爷要钥匙！"

秦淮茹破涕为笑："柱子，你可真是...姐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对了，柱子，去了记得喊一大爷，刘海中爱听这个。”

"谢什么谢。"傻柱憨厚地笑笑，"秦姐你先回去等着，我这就去找二大爷，哦，不对，是一大爷。"

送走秦淮茹，傻柱胡乱洗了把脸就往后院走去。刚到后院就碰见正在唱着跑调戏曲的刘海中。

"二大爷！"傻柱兴冲冲地跑过去，"聋老太太那房子的钥匙是不是在您这儿？"

刘海中放下水壶，警惕地看着他："你要钥匙干啥？另外，再说一遍，我现在是一大爷。"

"是是是，  一大爷，这不是...秦姐家实在住不开了嘛。"傻柱搓着手，"我想着老太太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胡闹！"刘海中一瞪眼，"现在那是公家的房子，得听街道办安排！你当是菜市场买菜呢，想要就要？"

傻柱急了："一大爷，老太太生前最疼我了，我去要房子合情合理啊！"

"疼你？"刘海中冷笑，"我怎么只知道，当初易中海被关起来后，某些人就没有来后院看过老太太。"

傻柱被噎住了，正想再说什么，身后传来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咱们四合院的大孝子傻柱吗？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没见你多孝顺，死了倒惦记上人家房子了？"

"许大茂！"傻柱转身怒视，"你少在这儿放屁！"

许大茂抱着胳膊，一脸讥笑："怎么，我说错了？你帮秦淮茹要房子，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道啊？不就是想讨好人寡妇吗？"

"我操你大爷！"傻柱抡起拳头就要打。

刘海中赶紧拦住："行了！要打出去打！我告诉你们，老太太的房子谁也别想私自占用，等街道办通知！"

傻柱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许大茂："孙子，你等着！我先去街道办，回来再收拾你！"

许大茂躲在刘海中身后，继续火上浇油："去啊，看王主任搭理你不。还想要房子，凭什么？凭你长得老吗？"

傻柱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刘海中，照着许大茂就是一拳。许大茂早有准备，闪身躲开，嘴里还不闲着："打人啦！傻柱要强占公房还打人啦！"

这一嗓子把院里的人都招来了。秦淮茹在屋里听见动静，急得直跺脚："这个傻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贾张氏倒是老神在在："让他闹，闹得越大越好。等他和许大茂两败俱伤，咱们才好渔翁得利。"

后院的混乱还在继续。傻柱追着许大茂满院子跑，刘海中拦都拦不住。此时闫埠贵也闻声赶来，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成何体统！"

闫埠贵不忘让闫解成他们把两人分开。

傻柱这才停下，气喘吁吁地说："三大爷，许大茂这孙子太不是东西了！"

闫埠贵沉着脸："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许大茂躲在刘海中身后，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闫埠贵听完，皱眉看向傻柱："柱子，老太太的房子确实得听街道办安排，你不能胡来。"

傻柱不服气："不是，你们两位管事大爷什么情况，秦姐家的情况您也知道..."

"但规矩就是规矩。这样吧，等王主任来了，我们一起反映情况，看能不能优先考虑贾家的困难。"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傻柱也没法再闹，只好悻悻地瞪了许大茂一眼："孙子，咱们走着瞧！"

中院，何雨水站在家门口，冷眼看着后院的闹剧。

"果然，人一走茶就凉。"她自言自语道，"老太太尸骨未寒，这些人就开始惦记她的房子了。"

特别是想到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算计，何雨水更是怒火中烧。她太了解那对婆媳的嘴脸了——装可怜、博同情，背地里却机关算尽。

"想占老太太的房子？做梦！"何雨水暗暗发誓，"有我在，你们休想得逞！"

她决定去找街道办王主任，把老太太的房产权明确下来。正要出门，却听见贾家传来贾张氏尖锐的声音：

"淮茹！傻柱那边怎么样了？"

何雨水停下脚步，悄悄靠近贾家的窗户。只听秦淮茹小声说："妈，傻柱去找二大爷要钥匙，被拒绝了。现在他又要去街道办..."

"这个废物！"贾张氏骂道，"连间房子都要不来，白瞎了你对他那么好！"

"您小点声..."秦淮茹紧张地说，"傻柱也是好心帮忙..."

贾张氏冷哼一声："好心顶个屁用！要我说，咱们得做两手准备。万一傻柱要不来房子，咱们就直接去找王主任哭穷。带着三个孩子往她办公室一跪，看她怎么办！"

秦淮茹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贾张氏理直气壮，"咱们家这么困难，要间空房子怎么了？再说了，聋老太活着的时候，咱们家也没少照顾她！"

何雨水在窗外听得怒火中烧，贾家所谓的"照顾"，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照顾来照顾去，不还是在算计。

她正要转身离开，又听贾张氏说："对了，我听说老太太还留了些东西给何雨水？那丫头片子凭什么？要论照顾，咱们家可比她强多了！"

秦淮茹压低声音："妈，您别打那些东西的主意了。你忘了上次咱们四个人……."

"怕什么！"贾张氏不以为然，"她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要我说，那些东西也该是咱们的！"

何雨水没有理会这两个寡妇。决定还是回屋等待街道办的通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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