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贾张氏在行动1

中午，秦淮茹在傻柱的帮助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四合院。一进中院，她也顾不上和正在水槽边洗菜的二大妈多寒暄，径直就朝着自家屋里走去。

“妈？妈？”秦淮茹一进门就急切地低声呼唤。

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上打盹，闻声一个激灵醒过来，看到是秦淮茹和跟在后面的傻柱，连忙站起身：“回来了？”

“嗯。妈。棒梗呢？怎么样了？还闹吗？”

贾张氏对秦淮茹说到：“我把早上你给的药让他吃了，这不是刚睡着。”她语气里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强调。

秦淮茹不放心，轻轻走到里屋门口，撩开门帘一角。看到棒梗确实躺在炕上，盖着小被子，呼吸平稳，似乎睡得很沉，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点。

“睡了就好，睡了就能养养精神。”秦淮茹松了口气，转身仔细叮嘱贾张氏，“妈，这药是医生特意交代的，镇静用的，药劲儿不小。千万记住了，一天只能喂两次，一次只能喂一片！绝对不能多吃，吃多了对孩子脑子不好，会有大麻烦的！您可一定记死了！”她反复强调，生怕出一点差错。

贾张氏捏着那包药，连连点头，眼神却有些飘忽：“知道了知道了，一天两次，一次一片，我老婆子还没老糊涂呢。放心吧。”她嘴上应承得利索，心里却莫名地有点发虚，早上情急之下给棒梗灌下去两片药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那就好。”秦淮茹确实放心不下厂里的工作，请假不容易，扣了工资这一大家子日子就更难了。她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对贾张氏说：“妈，那家里您多费心看着点棒梗，小当和槐花也别让她们吵着哥哥。我这就得赶紧回厂里了，下午还得上班。”

贾张氏一听，立刻像是找到了由头，忙不迭地推着秦淮茹往外走：“快去吧快去吧，上班要紧，挣钱要紧！家里有我呢，出不了岔子。棒梗睡他的，我看着就行。傻柱，你们快回去把！”她急于把秦淮茹支走，那股催促的劲儿，让傻柱都觉得有点过分热情了。

傻柱挠挠头：“秦姐，我们走吧，中午的时间毕竟有限。”

秦淮茹心里惦记着孩子，但也无奈于生活，叹了口气，又回头望了一眼里屋，这才跟着傻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送走了秦淮茹，贾张氏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吁了口气。

她走到里屋，盯着棒梗沉睡的小脸，心里那点不安又冒了出来，忍不住低声嘀咕：“我说呢……两片药下去，怪不得睡得这么死沉，推都推不醒……原来是不能多吃啊……”

她心里有点后悔早上的莽撞，但转念一想，孩子不闹腾了能安静睡觉总是好的，便又自我安慰起来：“睡了也好，总比吓丢了魂似的胡闹强……睡足了就好了……”

一下午，贾张氏的心思就围着炕上酣睡的棒梗转。中间棒梗迷迷糊糊醒过一次，眼神还是有点直愣愣的，但没再哭闹，只是囔囔着渴。

贾张氏喂他喝了点水，看他没什么异常，心想这药果然管用，又想起那“大师”的话和那张符，觉得双管齐下肯定万无一失。眼看日头偏西，估摸着到了傍晚，她觉得棒梗该吃药了，虽然孩子看着还算平静，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严格按照“一天两次”的嘱咐，又抠出一片药，碾碎了混在水里给半梦半醒的棒梗喂了下去。

看着棒梗咂咂嘴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呼吸均匀，脸色也似乎红润了些，贾张氏彻底安心了，觉得自己这奶奶当得真是尽心尽力。

另一边，轧钢厂里的秦淮茹却是坐立难安。一整个下午，她都心神不宁，操作机器时差点出了差错，被车间主任郭大撇子训斥了几句。她脑子里全是棒梗苍白的小脸和医生的话。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铃声响起，她几乎是第一个冲出车间的，顶着满身的疲惫和油渍味，急匆匆地往四合院赶，甚至连傻柱也不等了  。

秦淮茹几乎是小跑着进了院门，迎面碰上正出来倒垃圾的一大妈。

“淮茹回来了？跑这么急，看棒梗啊？”一大妈打招呼道。

“哎，一大妈，孩子怎么样了？”秦淮茹喘着气问。

“下午院里挺安静的，没听见闹腾，估计睡着呢吧。快回去看看吧。”一大妈宽慰道。

秦淮茹心下稍安，快步走进自家屋子。屋里，小当和槐花正安静地在院里玩石子，看到妈妈回来，乖巧地叫了一声。贾张氏正坐在外屋的小板凳上摘菜，显得很平静。

“妈，我回来了。棒梗呢？”秦淮茹放下包，迫不及待地问。

“里屋睡着呢。”贾张氏头也没抬，继续手里的活儿，语气平淡。

秦淮茹轻轻走进里屋。棒梗依旧保持着几乎和中午一样的姿势沉睡，小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但脸色似乎比中午更显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润，睡得异常沉静，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反应。

这过于安稳的睡眠，反而让秦淮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不像普通的熟睡，倒像是……昏睡。

她心里咯噔一下，退出来，紧张地问贾张氏：“妈，棒梗怎么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中间醒过吗？这睡得是不是太沉了点儿？”

贾张氏摘菜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哦……中间醒过来一回，喝了点水。我看他下午好像还有点躁躁的，怕睡不好……这不，傍晚的时候，我就按你说的，又喂了他一次药，所以这会儿才睡得这么沉吧……没事，睡觉养人，睡够了就好了。”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理所当然，但那份含糊其辞没能瞒过秦淮茹。

秦淮茹一听就急了：“又喂了一次？妈！我不是跟您说了千万不能多吃吗？这药有定量！这才隔了几个钟头？您怎么……”她看着婆婆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一股火气夹杂着担忧直冲头顶，可又不好直接发作，气得胸口发闷。

贾张氏却不乐意了，把菜一扔：“你冲我嚷什么？我还不是为孩子好？看他能安生睡觉我不得让他睡踏实点儿？谁知道你这药劲儿这么大？行了行了，我知道分寸了，以后不喂就是了！睡个觉能出什么事？大惊小怪！”她反而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起身端着菜盆子去水池边上了，留下秦淮茹一个人又气又急，看着屋里沉睡的儿子，满心无奈和焦虑。

这一晚，秦淮茹守在棒梗炕边，时不时探探他的额头和呼吸，确认孩子只是沉睡，并没有其他异常，那颗心才稍微安稳一点，但对婆婆自作主张的怨气和对孩子身体的担忧，让她身心俱疲。直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挨着棒梗迷迷糊糊睡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下后不久，外屋的贾张氏却悄摸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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