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他那种人，和谁关系都不好
萧怀冬从裤兜里摸出一盒华子，给面前的每人递了一根：“我在家排行第五，大家以后叫我老五就行。”
见大家接了烟，萧怀冬笑意加深。
“赵队先等一等，我能拿个本子记录一下吗？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记下来，我也好慢慢分析。”
杜明望一巴掌拍在萧怀冬肩膀上：“不错，你还真是个干实事的人。老赵，他就交给你带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国强等杜明望走远，示意萧怀冬跟他走。
两人来到赵国强单独的办公室。
“当初在火车站，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也看到了，小杜局长对你十分看好。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期望。”
赵国强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新笔记本和一只新钢笔递给萧怀冬。又从桌子上抽出一个档案袋。
“你先看看案子。我去给你拿制服。”
萧怀冬接过档案袋，看到上面写着吴朋三个字，心猛然开始下沉。
果然，当时在听到吴朋的死讯后，就知道免不了和他有所牵扯。
拿出袋子里面记录的口供，有三个人说，是他打死了吴朋。这三个人，都是钢铁厂的保卫员。
医院医生提供的证明，吴朋是颅内出血，导致脑死亡。
他头上有三处半尺长的钢钉扎过的伤口。这三处伤口一处在正头顶的百会穴位置，两根分别在左右脑勺处。死者死前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
与吴朋发生过冲突的名单里，萧怀冬发现，不仅有他的名字，还有徐华英。整个加起来竟有二十几人。
这些人有亲戚有朋友还有邻居和只见过一次的人。
引起萧怀冬注意的是，有两个人十分的可疑。
这两个人，分别是吴朋第一任妻子的大哥汪水。另一个人是吴朋第二任妻子的妹妹薛小花。
汪水在医院后勤处上班。薛小花是刚来医院的临时护士。
这两人都在医院上班，有作案的嫌疑。
可，两人杀吴朋的动机是什么？
吴朋又与两任前妻的家人有什么过节，档案上并没有说明。
他想得认真，赵国强进来都没察觉。
直到赵国强开口。
“这是两套秋季制服，帽子只有一顶。一会儿出去公干，别忘了穿上。”
萧怀冬从思绪中回过神，接过衣服，谢了赵国强，就问道：“赵队，有没有问过，吴朋前两任妻子是怎么死的？”
赵国强愣了几秒，想了想说：“我记得，吴朋的父母说过，吴朋的前两任妻子，一个因为偷人，被发现后喝农药自杀了。第二任妻子是病死的。档案里没记录吗？哎，也幸好我当时在，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信息漏掉，对我们查案太不利了。”
赵国强摇摇头，昨天跟他一起去录口供的小刘，经常犯这样的错误。看来，需要给他换其他岗位。
“赵队，这些也只是吴朋的父母口述。我们还需要查证真实性。”
萧怀冬刷刷几笔，把刚刚赵队说的全记录在档案里。
赵国强看着萧怀冬的字迹，眼睛一亮再亮。
“老五，你练过字吧！这么漂亮，都赶上大国手了。”
萧怀冬谦虚了一下，继续说：“我亲自去一趟吴朋的住处，问问四周的邻居。虽然与吴朋有过节的人很多，但都没到要杀人的地步。”
萧怀冬把汪水和薛小花这两个名字圈起来，指给赵国强看。
“麻烦赵队派人去医院找这两个人问问，吴朋死亡那晚，他们在哪儿？我现在就去钢铁厂家属院。我们分头行动。”
赵国强佩服地对萧怀冬肃然起敬。
真不愧是两位局长看上的人，这才多长时间，就把线索理清。
看来，要不了多久，局里又要多一名队长。
萧怀冬拿着制服，换上后，正要询问局里哪里有自行车。
这时赵国强带着一名熟悉的公安追出来，把车钥匙丢给他。
“这是局长承诺给你的。我们局里唯一的警车，以后就给你开。”
萧怀冬向赵国强敬了个礼，笑着接过。
“还别说，你人本就长得俊俏。穿上这身衣服，比港台那些明星都俊朗。咳，老五啊，你出去公干，注意安全啊！”
那意味深长，又意有所指的话，真是让萧怀冬一言难尽。
“小罗同志你见过的，这次你们两个一起去。”
小罗朝萧怀冬呲着大牙傻笑。
“五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萧怀冬打开副驾驶座门，示意小罗上来。
“等下，你的警官证还没制作好。这个是临时用的，你拿着。”
赵国强丢给萧怀冬一个小本子，朝两人挥了挥手。
萧怀冬一脚油门，车就开出了县局大院。
一路上，小罗不停地给萧怀冬科普整个总局里的人和所负责的事务。
到钢铁厂家属院门口时，萧怀冬已经弄清楚，县公安总局的情况。
“所以，局里连个法医都没有？有死者都要临时请县医院的医生鉴定？”
萧怀冬表示，怪不得局里的办事效率那么低。
“以前有，可华法医太厉害，被调走去了市局！我们县总局已经三年没有法医了。上面一直说会调派过来一个。到现在都还没影。”
两人把车直接开到了家属院里面。
一看到警车，家属院里的老人和小孩一个个都十分的害怕，躲得远远的。
萧怀冬把车停在筒子楼下，和小罗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没能打听到吴朋的消息。
这时从院里面出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他弓着腰，饱经风霜的脸上是一片麻木。
听到吴朋二字，老人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恨意，指着身后：“公安同志，你们说的这个人，我知道。他家住在最里面的那栋。你们到那边问问看。”
说完，佝偻着身子离开了。
萧怀冬和小罗对视一眼，快速朝老人指的方向走去。
到了最里面的一栋筒子楼。小罗才说出吴朋二字，立即就有人问。
“听说吴朋死了？真的假的？”
小罗连忙说：“当然是真的？婶子们，你们有谁知道吴朋平时都和谁关系不好？”
一个戴着花头巾的老大娘拍手叫好：“死了好啊！那小子丧尽天良，早死少祸害人。就他那种人，和谁关系都不好。”
萧怀冬上前问道：“婶子，您和吴朋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得罪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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