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限七天之内破案
萧怀冬眸光一动：“把你知道的关于林医生的事，都告诉我。”
汪水连忙道：“我知道她。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前几年丈夫得病死了，婆家去母留子。林医生从医院家属院被赶回了娘家。她娘家只有一个老父亲。她父亲以前在钢铁厂烧锅炉。就住在钢铁厂家属院。”
“又是钢铁厂家属院？”
萧怀冬脑子里飞快闪过一道身影，但快得他没抓住。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鉴于你们的配合，我们会对你们从宽处理。”
离开审讯室后，来不及吃午饭，萧怀冬带着小罗再次出现在钢铁厂家属院。
警车刚一开进去，就看到了赵志国正带着一群公安在一栋筒子楼下，正封锁现场。
萧怀冬和小罗下车后，连忙跑上前询问。
“赵队，出了什么事？”
赵志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沉痛地说：“又有人跳楼自杀了。这是这个月的第六起。死者和前五个一样，都是二十岁左右，未婚的女性。还都是在钢铁厂上班。”
萧怀冬想起他好像前段时间在钢铁厂食堂，听到有人说起过这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如果只是一个两个，用同样的方式被判定为自杀。现在都第六个了，再判定为自杀都说不过去了。”
赵志国无声地摇头。
小罗道：“之前我有跟过这几起案子。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更没有与任何人结仇。最重要的是，这些死者之间，除了住在同一个家属院，在钢铁厂基本没有任何交集。”
萧怀冬点点头。他现在手里案子还没办完，就先不掺和其他案子。
“那赵队，你先忙你的。我和小罗还有事要去办。”
分开后，萧怀冬打听到林家的住处，和小罗一起找到了林家。
开门的刹那，萧怀冬一眼认出。开门的人，正是上午他们来时，遇到的那名脸上饱经风霜，佝偻着背，给他指吴朋家的老者。
一瞬间，萧怀冬脑子里立即有了答案。
但现在需要他亲自来证实。
“公安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者站在门口，并没有让萧怀冬两人进屋的意思。
萧怀冬直接问：“你是林秋菊医生的父亲林保国吗？”
“我是！”
林保国麻木的脸上，眼睛微闪了一下。
萧怀冬和小罗同时拿出警官证在林保国面前晃了一下。
“林老伯，请问21日晚，你是不是去过县医院？”
萧怀冬问完，盯着他的眼睛。
人可以说谎，但眼睛却不会。
林保国正想要摇头，却听萧怀冬说：“有人看到你去医院找过你女儿。”
林保国大惊失色，惶恐地点头又摇头。看起来一副不安的样子。
萧怀冬只是想诈他一下。没想到让对方乱了阵脚。
“你若不说实话，我们就去医院找你女儿问个清楚。”
萧怀冬说着转身就要走。
林保国急忙大喊：“公安同志，不要去找我女儿。我都说，我什么都说。你们进来吧！”
林保国在说出这句话时，背更加佝偻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愈发的麻木。
萧怀冬和小罗对视一眼，跟着林保国进了屋。
“公安同志，是我杀了吴朋。你不要去找我女儿，杀吴朋的事她一概不知。”
林保国说着，就要跪下。
萧怀冬和小罗一左一右把他拉起来。
“你说是你杀了吴朋，你为什么要杀他？”
萧怀冬总感觉还有事没弄清。
林保国激动地握紧拳头，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那个畜生，他该死，该死啊！”
林保国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双眼猩红。
“他就不是个人，杀死他我一点都不后悔。你们直接把我抓走吧！我的事，我不希望牵扯上我女儿。”
萧怀冬发现，林保国并不想说出杀吴朋的实情。只能换一种方式问。
“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林老保激动地说：“我用长丁插入他的天灵盖，把他直接扎死。”
这一点和吴朋脑袋上的伤口倒是十分吻合。
萧怀冬继续问：“你插丁的时候，吴朋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林保国眼睛闪烁了一下，脱口而出：“他是睡着的时候，我偷偷潜入病房，一丁下去就把他扎死了。”
“那你杀他的时候，他就没挣扎过？”
就算是睡着了，疼痛也能让人瞬间清醒。外面值夜的护士没听到呼救声，说明吴朋死之前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而医生确定吴朋死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说明吴朋死的时候，早就没了意识。
就算林保国一手捂住吴朋的口鼻，再行凶。吴朋也不可能不挣扎。
这说明，凶手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可以做到，让吴朋昏迷，纵使铁丁扎进脑袋，他也醒不过来。
萧怀冬脑海里出现林医生三个字。
如果是林医生的话，这父女二人为何要联手杀死吴朋？
“他当时睡得太死，我出手快。他根本没机会挣扎。”
林保国撒谎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萧怀冬。
这更加确定了萧怀冬的猜测。
林保国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女儿，打算一力承担杀人的罪责。
“那林老伯，你为何会选择在21号晚上对吴朋动手？”
林保国被问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我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还用挑时间吗？”
萧怀冬皱眉，林保国不愿指认他女儿林秋菊，就连杀人动机他也没搞清楚。只能暂时先把他带回局里去。再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回到局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小罗在外面买了几个包子，两人随便吃了几口，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县医院。
赵志国望着两人忙碌的画面，羡慕不已。
“要是我有一个和萧老五一样的聪明脑袋。什么案子破不了？”
身后走过来的杜明望，听到他的话，一脸鄙夷：“老赵，不是我说，就算你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也不见得什么案子都破得了？”
赵志国不服：“小杜局长？你这是对我有偏见？”
杜明望收起脸上的笑容，递给赵志国一张纸：“上头刚刚传过来的电报，你看看吧！”
赵志国一听是上面传来的文件，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一脸郑重地接过。
“什么？限我们七天之内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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