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花刀娘子闪到一蓬乱七八糟的花丛前,郁郁出声:“没过门就这么厉害,老三,怪不得你老也搞不定!”
花影晃动,花刀娘子一溜风蹬房越脊,消失不见。
冷月儿由无声浅笑到出声调笑直至笑的在莫言肩头曲里歪斜的如同醉柳。
莫言愤懑又哑然。
莫言猛然埋头在冷月儿的颈窝,手臂放肆,放佛现在就要搞定冷月儿以证明自己并不无能。
冷月儿不笑了,按住莫言探入裙衫正要攀登高峰的手:“别闹了,时候不早了。”
“你赶着要回去和那个小胡子汇合啊!”莫言知道冷月儿和那个家伙没什么,但还是要故意这么说,好像不是刺激冷月儿而是成心刺激自己:“你可注意点儿,那家伙看着可不像是谦谦君子。”
冷月儿嗯着,漫不经心的成心给莫言的心情加点儿作料:“据说,他可是淮陵郡有名的花心名捕。”末了,冷月儿称赞莫言慧眼识人:“你真好眼力,比柳耘笙胜任捕头。
莫言扳了冷月儿的脖子,冷月儿斜歪着脖子,斜歪着脸,斜歪着眼神,仔细的眯着眼睛看着莫言越瞪越圆的眼睛,他的呼吸提速,生气中。
“冷月儿!”
“嗯!”
“冷月儿!”
“嗯!”
“冷月儿!”
“嗯嗯!”
冷月儿眨巴眼睛,抻抻脖子,每一口呼吸都路过莫言的指甲:“他花心他的,与我何干!”
“别回客栈了,我协同你查找八宝如意喜冠,让那个小胡子滚蛋。”
就见不得莫言舒服,莫言不舒服冷月儿才舒服,冷月儿哼:“放心吧!我不是他感兴趣的那类型,再说,他感兴趣我不感兴趣不也白搭吗?”
冷月儿不由想起了夜来泊喜儿婉转倒地,华丽丽一地春光无限旖旎的画面,男人都喜欢这类型的,保不齐莫言也喜欢。
冷月儿半转身,脸在在着莫言的眼皮底下,呼吸定格在莫言的唇,小指甲一下一下往自己这边挠着莫言的下巴,小暧昧的暗示胜过千言万语的挑逗,莫言喜滋滋的低下头,递过唇,呼吸热了。
嗯哈!
冷月儿忽然的只手一推莫言起伏加速的胸膛,在莫言的胳膊尚未合拢前,抽身旋翼,夜风趁虚而入,白裙翩然在莫言指尖流泻,酒囊已经转手,冷月儿高扬着酒囊,袖摆划过夜色,转眼落足破落歪斜的假山石上:“记得!莫小哥!我可没带买酒的银子。”
“月儿!”
冷月儿的白裙开到了墙头上,夜色里作势画魂的醉狐。
“少喝!”
冷月儿扬风摆袖,身形化烟。
“你小心!”
声送不迭,白点儿忽隐忽现,偶尔的停顿,莫言知道那是冷月儿在回头张望。
客房空空!
柳耘笙在房顶上买醉,其实,柳耘笙自吹千杯不醉。
冷月儿一旁陪醉,不做声但喝得很少。
“你们很要好是吗?那干嘛要我跟踪他!”柳耘笙实在憋不住了,但还是努力压制怒气,以免泄露情绪以外的东西,况且这是在屋顶上:“是不是觉得我无聊头顶!”
冷月儿觉得这句话貌似柳耘笙偷听了她和莫言的话。
“我道歉!柳大哥!我绝无此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冷月儿不侧头,甚至话音里你仔细听也没有愧疚感,但是话里也没有半点敷衍,倒是有一股子我行我素的不与他人道的自有隐情。
柳耘笙既好奇又无法打探。
“我拿你当自己人,但没根据的事我不想靠揣测就乱说。”冷月儿勉强给了一个侧脸的微笑,这真是敷衍的,但被敷衍也是好的,如果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那真就无聊了。
柳耘笙表现的很大气:“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
虚伪是必需的。
如果真的要好的男女关系,冷月儿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自己跟踪吗?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关系再走下坡路,柳耘笙可是久经情事。
“在洛阳有名头的马姓官员有两家。”冷月儿言归正传。
柳耘笙不知道冷月儿的消息来源,但知道冷月儿接下来又要兵分两路,花开两朵了。
要是只有一家多好,这姓马的官运倒是挺不错。
“要文要武?”冷月儿把优先权给了柳耘笙,以示尊重。
“武!”柳耘笙大男人的逻辑,文官,胜之不武,岂不是被冷月儿小瞧了,柳耘笙就以为重点在行伍出身的官员上,文官不大可能混迹江湖是非,柳耘笙觉得从认识冷月儿开始,自己的特长就没显露过:“柳耘笙武夫一个!不喜欢和文邹邹的人打交道。”
这符合冷月儿对柳耘笙性格的把握,这也是冷月儿要的,冷月儿缓慢的拧紧了酒囊的盖子:“小心!柳大哥!”
本来这句话柳耘笙想先说的,柳耘笙一顿:“你也是,念夕!”
冷月儿的极速离去的背影常常让柳耘笙有猛的心被抽空的感觉,所以这次柳耘笙话未说完就起身飞步,手搭房檐无声的落到了小巷里的阴影里,潜行!头也不回!
又没人和你抢!冷月儿嘀咕,慢腾腾的起身,夜色虽浓,但还不到午夜,时间不急,做这等事,把握时间也是紧要的,别弄得跟明火执仗打劫的一样。
庆和街,旺财巷。
马府的大门灯笼恍惚。
冷月儿慢慢的走,肃杀不是来自紧闭的门内,而是尾随影子不断席卷的身后。
冷月儿还是慢慢的走,走到马府正门,端详着‘马府’二字,夜色铺天盖地,昏暗的灯笼被稀释成昏昏欲睡的光晕。
冷月儿站在了光晕里,夜风撩拨裙带,腕上的红线索悄然出袖,在风作用下忽隐忽现,轻轻地瞑目,夜晚,你必须更信赖于听力,关闭了视觉,听力才会深度苏醒!
哪儿错了?冷月儿心神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窒息思维,冷月儿的判断力不断筛选耳听八方递送的细节,自己依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个眼睛和杀气不是从马府周边冒出来的,而是自己在一踏入庆和街就蜂拥而至的,是预先设伏的,这说明对手带有很大的揣测意图,谁在揣测自己的意图?马府对自己的行动若有先知,尽可以以逸待劳,何必在离马府有很大一段距离的庆和街布防?
马府异常的死寂,冷月儿忽然惊回首,自己犯了比柳耘笙更愚蠢的逻辑错误,宫廷秘制的线索孤零零的浮于表面。
希望可以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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