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蒙面男人坚持自己站立,龙珠之力激荡的他血脉不稳,稍稍运气就经脉刺痛,但这个男人还真硬朗,硬硬的咬牙挺立,但想作为是很难得,冷月儿看得出来翁素音唯他是从,这个男人可不是好理论的,冷月儿打定了主意,这个家伙一旦胆敢再动杀机,就绝不客气,轻者废去他的武功重则致残,这个家伙太可恶了,不严惩不足以消其恨。
冷月儿的眉梢显露的杀机柳耘笙看得清清楚楚,柳耘笙干脆做了车把式,把铜棍一横,给冷月儿拎过一个酒囊。
一个车里一个车外,冷月儿莫言隔着车帘聊酒。
“铁锋!我们回吧!我们就信安念夕一次,安记镖局一向仁义忠烈口碑甚好!我想安家是不会让倪久安的联姻阴谋得逞的!”翁素音很聪明,一句话两头掂,即给了铁锋台阶下,又让冷月儿掂量着八宝如意喜冠本身以外的分量,事关大局并非只是儿女情事的纠纷这么简单!
“不送!”冷月儿始终低着头,自顾自的小饮,眼皮都不撩一下。
龙珠在钢弹珠的上端时而弹跳滚动,时而在冷月儿的指与指间缭绕。
“没劲!和这种这种分不清敌我的人打交道,没劲!”柳耘笙嘀咕,事态有了变化,厮杀有了顾忌,这感觉很不痛快!
铁锋有了明显的变化,翁素音提醒他逞强只会让冷月儿仅给的一点儿颜面尽失,冷月儿的态度摆明了面子只给这一点儿。
翁素音靠着铁锋后撤,这种隆重的如临大敌的小心翼翼看起来十分可笑,人马两端队列出前呼后拥的阵势,队伍蜿蜒出垂头丧气的退潮队形。
这种排场着实滑稽,柳耘笙笑了。
荒郊石林穿插的这段热闹随着翁素音等消失而恢复如初,乱石堆垒,不远处没有被龙珠之力波及的石柱藤萝缠绵,顶端几朵淡薄娇艳的紫色小花迎风展颜。
又见夕阳红!
又见夕阳红似火!
柳耘笙又陷入电灯泡的尴尬境地,柳耘笙搂抱着墨风打商量:“伙计!这不太平的,跟哥探探路去吧!”
墨风通人性,柳耘笙的早混的脸儿熟了,墨风打着响鼻,四蹄刨蹬。
柳耘笙翻身上马,墨风单调的马蹄声得得拉开距离。
马车吱吱嘎嘎散了架一般的勉强启动,冷月儿一抹身挑帘,莫言早放下酒囊静候。
“知道你不想看见我!”莫言收敛了腿脚腾出地,冷月儿做下去。
冷月儿不说话,不承认不否认。
马车在荒野这条唯一的路上颠簸,老树昏鸦过眼,霞衣随风,石林在近黄昏的影像中矗立成柱柱暗冷的巨人雕塑,一大片裸露的岩石坡,坡上草皮青青,一株矮小但峥嵘有型的树独自在夕阳中。
那种不可言说的孤冷像极了冷月儿。
冷月儿缩肩放下酒囊,胳膊搭在车窗上,眼神浏览,心飘渺出去。
忽然的黯然了,冷月儿背靠后仰,瞑目龙珠劲力碾压太阳穴。
莫言看到龙珠淡淡的光华在冷月儿太阳穴滚动,心里很不舒服,狠狠的拿脚踹了一下马车窗,腿就嚣张的横过冷月儿搭在车窗上。
遭受重创的马车西里晃荡,冷月儿抬眸,莫言醉醺醺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倒像是他有理了。
冷月儿不打算说话,莫言就把马车拆了她也不打算说话,沉默有时候是最厉害的武器,有比吵架怒吼等等手段意想不到的杀伤力。
冷月儿对莫言百试百爽!
莫言更恼怒的把腿推移,冷月儿拿开胳膊让出足够的空间让他的腿发展。
莫言得寸进尺索性把腿放到了冷月儿的腿上,眼睛斜视,挑衅的看着冷月儿,看着继续在冷月儿太阳穴滚动碾压的龙珠。
莫言看上去像个因爱蛮横的孩子!那种因为喜欢用欺负表达的孩子!
莫言真想和冷月儿大吵一架,莫言再逼冷月儿和他吵一架。
冷月儿惯使冷战,莫言最怕冷战。
冷月儿收腹,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看着车窗外闪移的黄昏,无间隙的这样熟视无睹是对莫言最大的折磨,莫言了解冷月儿软肋的同时冷月儿也熟悉莫言的软肋。
两个人心理上太极推手一样都想逼对方说实质性的问题,憋在心里都不好受。
莫言耍赖的向冷月儿这边靠,挤得冷月儿贴在了车窗上。
冷月儿任他得寸进尺,拢肩缩臂,脸扭过去,莫言看到的只是冷月儿固执倔强的后脑勺,乌发黑锦缎一样随车波动,莫言心乱如麻,方寸大乱。
折磨莫言的同时冷月儿觉得自己解放了,自己的生气都转嫁了,与莫言斗其乐无穷啊!
“你说话!”莫言放下酒囊,酒劲儿直冲:“是不是认识了这个什么柳大哥,也有人照顾了,也有人给买酒了,也有人陪聊了,你嚣张了!”
导火索是冷月儿手执的龙珠,但莫言偏偏借柳耘笙的题发挥,因为莫言直接提龙珠在某种程度上觉得心虚,他当年的小聪明冷月儿和司马东风不是全无感觉,时间推移,物是人非,谁也不想再提罢了。
莫言狠狠的又踹车窗,一个旧情复萌的司马东风已让他绞尽脑汁,多出的这个柳耘笙看两人的默契劲儿也让莫言觉得防不胜防,腹背情敌让他肝火旺盛。
所以莫言打算如影随形,当务之急是龙珠,龙珠会让冷月儿无时无刻的想起司马东风,那么一切岂不是徒劳。
冷月儿的后脑勺无动于衷,柳耘笙在墨风马背上时隐时现,这个柳耘笙倒会把握距离。
“你说话!月儿!”莫言又跺脚,马车没人驱策,自己停了,大青马捡着路边的草吃。
“说什么说!”冷月儿被莫言扳过了肩膀,两双醉眼相望,冷月儿眼里有渐渐浓重的怨气:“你说说东风当初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这不明知故问吗?”莫言心虚,详做醉的厉害,脸蹭着冷月儿的脸:“不要翻旧账好吗?”
“他的相思蛊毒除尽了吗?”冷月儿泄了气,莫言从来回避有关于司马东风的任何问题,莫言在这个问题上练就了打马虎眼的本事,冷月儿也不想再纠缠不清了,她只想知道司马东风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说实话!”
冷月儿强迫莫言看自己的眼睛:“如你所愿!我们不可能了,你知道司马东风的性格,他不会置你妹妹和孩子与不顾的。”
这点儿直说到莫言的心坎儿里,莫言就是太了解司马东风了。
“你也看到了,他很好!”莫言还是觉得不舒服,他见不得冷月儿关注司马东风。
“那是表面!”冷月儿放开莫言的头,黯然神伤,她可是深谙相思蛊的厉害,她只是不知道相思蛊余毒会以怎样的方式折磨过司马东风,只是失忆吗?
只是失忆这么仁慈吗?
“他完全好了,五年前就完全好了,你知道他比你情况要好得多!莫语照料悉心!”莫言不眨眼的撒谎,司马东风间歇性失忆的症状确实在五年前大有好转,但并不比冷月儿好到哪儿去,他没有凤尾纹,他的伤痛不会让他人一目了然,他也是靠酒来麻醉止痛的。
这是永远不能说的!
莫言也知道以司马东风从来不诉苦的性格,他也是永远不会讲的!
冷月儿不说话了,一下子精神萎靡下来,左额持续不断的疼痛,灼热感升温,冷月儿下意识的拿龙珠碾压凤尾纹,龙珠的光华使得凤尾纹格外华丽。
冷月儿拒绝莫言的抱拥,但不能拒绝莫言递到嘴边的酒囊,莫言太懂她。
冷月儿咽着泪水咽着酒水,咕咚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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