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夜攻
“哥！”冷月儿被冷炎牢牢牵制在身侧，红线索联系了两兄妹。
“你不要伤害她！”
冷炎毫无痛楚之色，只手捂在伤处：“她没下杀手！只是皮外伤！”
莫言只站在朵儿的身旁不作为的监控，莫言懂冷炎的心理，男人容易理解男人！
“你疯了！”冷月儿冲着朵儿大喝：“不可理喻的女人！”
“月儿！你不要骂朵儿！”冷炎一把拉住松红线索挣脱的冷月儿。
朵儿呆呆的站起身，猛然抄起长笛，涉水飞奔而去，一路水花亮闪。
冷月儿好一番虚张声势，不见了朵儿的身影，冷月儿嘻哈的乱笑被莫言一把拧没了。
“哥！你真没事！”冷月儿当然知道冷炎没事，但害怕冷炎责骂她没头没脑的跟来，就假献殷勤。
哼！冷炎鼻音很重！
冷月儿低眉顺眼在莫言身后。
冷炎转身难掩怅然若失的心情，冷月儿莫言闷闷跟在后面回营。
平白无故的弄出个朵儿和孩子，你还有理啦！
冷月儿在冷炎的后面指指戳戳给莫言看，莫言嘀咕：“有本事你大声说！”
冷月儿气结，反手扣莫言，莫言早滑出去和冷炎齐肩。
冷炎的脸色让众将士凛然无声。
“夜攻锦绣川忘崖！”
冷炎一声令下，梅川子脚步奔腾出去召集五百弓弩手！
“我们探南面！”莫言冷月儿跟在冷炎屁股后面出营，不闻呼喝，只见队队罗列的弓弩手在梅川子的手势下紧急列队。
“哥！”冷月儿看冷炎在迟疑催促了一声。
“正攻把声势做大！”冷炎传令！
号角呜呜在夜色里广播！
“张庭轩！李子玉！你们跟随月儿·······喂！月儿！等等！”冷炎刚点名派将，回头冷月儿莫言人影变成了黑点儿：“莫老三！小心！
“他们有分寸！”梅川子递话，将马缰绳抛给了冷炎。
“按计划行事！”冷炎上马，梅川子已高擎着火把传令加速锦绣川！
冷月儿莫言远绕锦绣川忘崖东面，秃头的蘑菇状锦绣川忘崖四面孤立，在夜色里黑黝黝的瘆人，半山腰的匪巢黑洞洞的鱼嘴一样张着，仗剑峰在锦绣川忘崖的东北面，冷月儿莫言沿仗剑峰迂回到忘崖的东南面时，浪费了不少时间，正北面攻山探路的弓弩手一路叫嚣，进程不快，滚木雷石，陷阱藤网，破除夏生文的障碍颇费了时间，冷炎率领五百弓弩手的速度和冷月儿莫言的速度基本吻合，北临崖下喊杀震天的时候，冷月儿莫言猫在云贵江边。
侧头上望，云贵江半抱的锦绣川忘崖鼓溜溜的山体光华无匹，粼粼波动的水光在水面山体上闪耀星光，星罗棋布的大圆石簇拥着高不见顶的忘崖，靠近锦绣川忘崖庞然山体的水面上，三角匀称的三个不很激烈的漩涡十分惹眼，隐隐的轰鸣在夜色里让人毛骨悚然，赫然平缓的江面上开了诡异的三只眼。
“有一只水眼联通山腹密道直通忘崖匪巢，难以确定是哪一个？”莫言观察不得，这三水眼水量下泄相当：“只能碰碰运气，水下形势不明，一定要当心！”
“嗯！”冷月儿把红线索的另端钢弹珠递给莫言，无果崖下无果湖的水眼直通无果崖外面的溪流，和这锦绣川忘崖和云贵江之间有异曲同工之妙，但里面的构造就很难说了，无果湖的水眼涡流湍急过程短促，估计忘崖之高，水眼可能在忘崖腹地，构造复杂也难说。
冷月儿做好了一切准备！
莫言开始罗嗦，这是他没有百分百把握时才有的症状表现：“月儿！我在前面！你千万不可跟过紧和过松了，水流过急也许会让我们难以掌控而身不由己，安全第一，我说撤必须撤，不可恋战！”
“嗯！”冷月儿重新束腰：“我知道！唯你马首是瞻！”
“月儿！我如果松了钢弹珠，你马上回游上岸！”莫言捧冷月儿低头整装的脸亲了一下，这让冷月儿心里咯噔一下的不舒服。
“你在胡说！”冷月儿揪着红线索把眼睛凑到莫言鼻子底下：“看我亲死你！这游戏无果湖玩了多少回了。”
莫言呲牙笑了，他知道冷月儿真在乎他了。
冷月儿把红线索多绕了几圈在莫言的手腕上：“我们一条绳上的蚂蚱！”
莫言听到了冷月儿同生共死的弦外音！
经历了同司马东风披肝沥胆践行的誓言竟也守望成空，冷月儿再也不相信誓言，不说誓言，但又没有一句合适的话表达此刻的心情，冷月儿紧紧地环抱了一下莫言的脖子，莫言狠狠的紧了一下冷月儿的腰，彼此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开阔的江面上粼粼星光映着星月无声，确定没人后，莫言居前潜下水。
两个人保持两米的距离接近第一个水眼漩涡，莫言倒执了短匕首慢慢进入，水势推拿，螺旋的水流将莫言旋绕下压，冷月儿紧接着身不由已的跟下，远没有无果湖漩涡的湍急，蒙头而下，莫言猛然蹬临水底漩涡锥点的大石，漩涡水流兜头之际，莫言只手擎住了冷月儿急下的腰肢，莫言判断的很好，把我的也很好，没有蹬空跟水卡在地井石缝里，宣泄的水流就在莫言双腿支胯的石缝间，扁扁的石洞根本不能容人，这是个泄水的地井，排除了通人锦绣川忘崖的可能。
莫言示意冷月儿做好撤离水眼的准备，莫言放松了些红线索，虽然漩涡水流不是很急，但是如果顶水的劲力小于漩涡落差水的劲力，人冲不出去反而会被水流被动的下压，卡在地井石缝里可就麻烦了。
莫言猛然倾力斜推冷月儿，冷月儿游鱼翻身，左右脚连踏莫言的肩膀，一股猛力冲出了漩涡旋拧的水流范围，单足插入江底的泥石里，倒手红线索，莫言梭鱼一样冲出水眼，一鼓作气牵带红线索将冷月儿带出水面。
大口的换气时，莫言拉着冷月儿靠近了锦绣川忘崖的山体，冷月儿和莫言抱着一块圆墩墩比桌面还大的圆滑石头喘息，太消耗体力了。
“真不走运！”冷月儿腾出一只手抹脸上的水。
“意料之中！”莫言倒着红线索拉住冷月儿的胳膊，浮力让两个人亲近又疏离：“等等！这么小的漩涡水眼根本不能容人啊！”
“嗯！”冷月儿吐着泡泡，头发水草一样漫生。
莫言绕道圆桌石靠忘崖山体的那面，他想把三水眼重新研究一下，避免不必要的浪费时间消耗体力。
“到这边来！下面连山石，水浅！”莫言脚下有石蹬着踏实很多，一下子半截身子冒上来。
冷月儿被莫言用红线索拉着也上到圆桌石那边，脚下一块很结实很好蹬的石头让冷月儿觉得一下子踏实了。
两个人趴在圆桌石上看着不远处三角排列的三水眼，说研究倒不如说欣赏！
“不行挨个试试！”冷月儿气闷了，直身皱眉，脚下一用力忽然就觉得脚下打滑，脚底下平展展的石块忽然错动，把个冷月儿晃到一边，莫言惊得紧拉红线索，圆桌石忽然也跟着滚动一侧。
“月儿！”
“莫言！”
一个半水上半水下的洞口出现在圆桌石依靠忘崖山体的地方，半圆的洞口森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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