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故人
“喂喂喂！吃饭了吃饭了！”不耐烦的声音，是监牢外忍者在发泄自己的不满，隔着栏杆，使用长长木棍推进来的饭菜，不，算不上饭菜，馒头，清水。
“也不知道这个老和尚是什么人，竟然需要我们来日夜轮替看守，我可是上忍啊，竟然做这种可笑的事情。”
“少说两句吧，我和你是同伴，难道好到哪里！”
“嘿嘿，也是啊，听说你来这地方两年了，你也不知道这个老和尚是谁？”
“换班的时候你可以问问那个老黑，据说那位前辈，看守这个和尚十年了。”
“老黑？据说是老牌上忍吧，真是难得，我们砂忍那样年纪的上忍剩下不多了吧。”
“还是有些的。”
两个忍者无聊的聊着更无聊的话题，经常是那个新来忍者一个人的自问自答，因为那个来了一年的上忍，早已经在成为上忍之后就被发配到这个无聊透顶的地方磨掉了所有的热情！
“哈哈哈哈，分福，就连很多看守你的砂忍都已经忘记你是谁了，为什么还不干脆去死，将你的身体交给我呢。”
“人的价值到底如何断定？出家人区区名姓如何放不下。”
“就算为了这群人成为人柱力却被自己所守护的人当作瘟疫一样看守在这里，也无所谓吗？”
分福伸出手掌，老眼尚未昏花，眼神格外悲苦，却只是一瞬，合十，“南无阿弥陀佛！”
“就算为了这群人成为人柱力却被自己所守护的人当作瘟疫一样看守在这里，也无所谓吗？”
那不是一尾守鹤的声音，分福眼神骤然一凝，看向黄昏下拉长的身影，遮蔽自己的视线，投下了阴影。好像很久前，那个神秘出现在风之国沙漠并且引导了一尾守鹤捕捉计划的疯狂之徒，长者们，被那疯子言语蛊惑到近乎癫狂一样开展了那个可怕的计划。
很多忍村只会记得风之国是少有的可以提前自行捕捉一尾守鹤的忍村，但是却忽视了第一次捕捉尾兽付出的牺牲！
那个时常浮现在自己记忆之中，所有人被他鼓动蛊惑到难以自控的人！那个自己短暂而辉煌的自由的记忆里，站在重要改变节点的人！
“竹山角都！”
“好久不见，分福。见到你就可以确认，活得久，不见得是福分，分福分福，分出去的福分太多了吗。”
“初代大人，门左卫门大人，是你杀的吗？黑十字！”就算自己如今的血液已经冷却，但是，年轻之时为了那些追随之人燃起过的烈火，却还在心脏之中留下火种！
角都沉默。
“果然是你！可以无声无息一次杀死两位大人的人，当时还活着的人，我怎么想都找不到怀疑的目标，原来，你竟然还活着，忍界之中，可以做到的，除了你这个冷酷无情，残忍狡诈的魔鬼，一定是你偷袭杀掉了初代大人之后杀死了门左卫门大人！”
角都继续沉默。
“不！初代黑十字早就死了，那时候，你会屈服谁之下？木叶？木叶的后手？不不，木叶初代柱间不屑此等小道，可以击败你”顿了下，不可置信看向角都，“难道、难道都是你！”
“竹山角都，我只问你一句，初代大人和门左卫门大人，都是你杀的吗？”
分福已经激动到摇摇晃晃站起，看着角都回望如血夕阳。
“他们死于忍者的宿命。”
分福捂住了胸口，呼吸有些困难，“你们曾经差点结拜成为兄弟啊！”
“分福，还没看清吗，忘了我们的时代吗，年纪大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角都！”
“老友一来竟然如此态度，算了算了。”角都身后摸了摸倒下的两个砂忍的身上，钥匙，打开门，瞬身闪过冲击而来的流沙，“不至于吧。”
“无论你与泷忍什么关系，既然杀死他们的是你，那么，如你所思，砂忍和泷忍之仇怨，不共戴天。”
“泷忍？关系很深吗？没关系，反正无所谓的，实话说吧，我是要在你肚子里的尾兽身上做点小测试。”
“尾兽？”
“不止如此，还有很多目的，不，应该是好处，不知道是不是我为了杀你找的借口，毕竟，如今忍界，有资格听我胡言乱语的人，不多了，恰好不希望泄露出去，找个即将死在我手上的熟人，并且力量也还可以的家伙炫耀一下，嗯，就是这样。”
“杀我？”
“是啊。”角都拿出瓶酒，小小喝了一口，“这些年陷入一个寝食难安的境地，长达几十年的阴影，消失了，我赢了，忍界是我的了，于是，问题产生了，我的忍界，我该怎么管呢？”
另一边，那个团藏，还在回想那一次行动的得失，尤其是那个老头最后那段话。
“角都是已经放弃了理想的人，讨厌麻烦的性格让他比起平衡各大忍村实力更喜欢用力量对话，无处容身只好以忍界为家，他不会做什么一统这样无聊的事情，作为五大国之外的忍者，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强者，忍界世界的黑暗，长期抑郁压迫之下的败犬，一定会找到自己的方式发泄一下，而那个家伙，只会将这个忍界拖入更为黑暗的时代，唯有混乱黑暗的忍界，才是他的容身之地！”
兴风作浪吗，大麦茶有点凉，两个月了，斑，你自认为了解那个人，你的预言，将会印证在何处，风浪将会在何处掀起？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当然，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一些重要的忍术，是的，除了忍术研发，嗯，禁术研发，来的路上想到的，虽然来的路上已经完成了一个术的设计，但是还欠缺了一点，我需要尾兽的力量，当然，不需要认为我是针对一尾或者砂忍，没关系，稍后，我会一个个去拜访五大国的人柱力，帮助尾兽们暴走，也是我禁术研究的一个步骤，我需要见证一下，尾兽侵蚀人柱力彻底尾兽化复生，嗯，是夺取复生，涉及灵魂和精神的力量，当然，我有太多的研究成果，一直以来强敌在侧不能炫耀，嗯，你是值得我炫耀一下的人，有资格知道一些我的成果。”
“好吧，先说点，你感兴趣的，那两个人，死的很勇武，我亲手杀死的，是的，先偷袭，没成功，我觉得偷袭这样的机会应该杀死够强的，偷袭初代，失败了，因为门左卫门挡下了那一击，嗯，杀死初代的时候花了点功夫。”
“当初能杀死他们两人的，除了我还有一个，宇智波斑，那家伙没死，我倒霉，想盗取他尸体，结果被他算计了，成就了他的复活，何其可笑，一生之中奇耻大辱，竟然让那样虚弱的家伙逃出我的手心，逼迫了我东躲西藏几十年！”
“没错，其余五大国的影，是他给宰了，怪不得他，柱间死了，那份初次五影大会签订的协议也就只能是他来帮着实行了。”
“昔日，砂忍风神，云忍雷神，岩忍石像，木叶水神，哈哈哈，还有我窃取的泷忍火神，终究在那两人出手之后，哎哎哎，日月当空，群星暗淡，那两人之前，所有封神的忍者都成为笑话。”
“我本来所走的就是查克拉掌控道路，而后以庞大查克拉作为根基，从你砂忍所擅长傀儡术体系之中分离出一心多用习练技巧，得以步入强者行列，练习六大主流属性忍术，也就是我和你们提过六进一，而后的忍法混合，那就是所谓的六进二，没想到，血继忍术的枷锁，我还没来得及破开，就冒出了你们砂忍属于风影才有的磁遁，之所以走在我前面，我不嫉妒，因为那时候我在研究仙法，寻找不可知之地，结果，近期才找到，可笑的很，区区血继限界对那个时候的我提升不大，唯有仙术才是重要推动力，前一段时间忍法大成，六大主流忍法再有些年也就走到终点了，这副身躯的极限，大概就要到了，到时候需要换个身躯。”
“成为尾兽人柱力那么久，你知道尾兽到底是什么吗？”角都自言自语忽然问了一句。
“不是查克拉妖魔吗？”分福皱眉。
“当年成为七尾人柱力，我为了知道尾兽是什么，特意使用万花筒，当然，不用惊讶的表情，其实万花筒还是很容易得手的，正统方式是情绪刺激，然后查克拉积累，缓慢开启到三勾玉，最后，更强的刺激，诞生万花筒，宇智波一族，嗯，比如在他们面前奸污了他们妻女，或者杀死他们亲兄弟，大概就是这些了，这些手段，大概就是这样吧，你也不比我差多少。万花筒这些年还是收藏了点的，我读取了七尾的记忆，还可以，查克拉，对了，你知道灵魂和精神力的差别吗，就算山中一族也差了很多，嗯，不是修行和力量，而是认知上的差别，木叶加藤断的术叫灵化之术，让我很受启发，当然，一点点啦，我本就走在研究医疗忍术的道路上，如今忍界阴阳遁上的造诣能够与我比肩的，自认为没有。正在研究一个术，转生术，嗯，这样说不恰当，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转生术。”
“舍弃这副躯体，制造一具我认为的完美之躯，这个身躯，已经成为我变更强的枷锁。无法承载我野心的身躯，自然没有继续背负的价值，所以，我需要研究类似尾兽一样的身躯，不不不，应该是调制一个身躯，现存的血迹没有可以承载我野心的。”
“回到之前的话题，尾兽是什么，尾兽祭坛想来你也不陌生，但是，祭坛的一体，肉眼所见只是区区表面，不能窥见其真实根基，你相信通灵术是尾兽复生的关键吗？”
“很久前我以为我已经弄清了真相，但是当我再度使用白眼观察祭坛的时候，发现比我想的要麻烦一些，嗯，那位应该比我更强，造诣更深，原来还没有走到尽头，具体是什么，说了你也不懂。浅显点吧，一个尾兽，到底有没有灵魂？还是仅有意志和精神力的查克拉妖魔？单纯的查克拉如何具现在这个世界？阴阳遁，原来还没有走到极致，所以我需要一些足够强大的阴阳遁血继，迈出蜕变的那一步。”
“我选中了几个家族，千手一族破败，竹取一族很快我就会动手，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呵呵，我终于领悟为什么很少有万花筒，原来，三勾玉正统路线的宇智波强者，经常已经是成年人，经历忍界残酷打磨，麻木的心早已难有那样绝望一般的悲痛，何况，是我这样的恶棍。所以，选中了鞍马一族，被我选中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不知道。”
“我还在研究一个新的禁术，意图整合九只尾兽查克拉，提炼出更强的查克拉，嗯，载体就是我自身，也就是，伪人柱力，我知道这样力量的强大，所以我不希望其他人也来觊觎这份力量，所以，我要让所有人柱力都如你一样，被排斥，被隔离，被忌惮，被孤立，拥有如此强大力量却如此难以接近的人柱力，嗯，如今还不够。”
“云忍八尾暴走是你做的？”
摇头，“小辈的手笔，我有动心收为弟子，可惜，那家伙看似无情，实则可笑的师生情，但是还是很欣赏，顺带着给我自己一点小小的压力，打死了前辈，总要当心自己被后辈打死，这样，很合理。”
“我还在寻找一个特别的血继，有点难找，才会需要更长的时间，投入其中需要很多精力，但是，那个血继隐蔽性很强，甚至我自己都在怀疑是否真的存在，也就是所谓需要大量前期投资，大概需要投入我独创的一招医疗忍术。”
“如果五大国存在，那么，战争将会是最好的找到方式，如果不存在，那么，就只好将就着进行了。”
“我需要人柱力死亡被尾兽意志彻底侵蚀研究转生术，我需要最老牌最稳定的人柱力暴走来让忍界对人柱力充满警惕和戒备，我需要一尾和三代风影的对阵来确认他的实力，我需要杀死三代风影来扰乱忍界开启第三次忍战，我需要借用三代神秘失踪来给岩忍机会，我需要岩忍奇袭砂忍来给云忍机会，我需要云忍奇袭岩忍来给自己机会，我需要岩忍乱战围杀三代雷影才能于乱军之中全无声息杀死这个曾经杀死我一次的人，是的，就算掀起了战争，就算忍界已经被我收入囊中，就算如今我已经成为最强，我依旧还是想无敌，无人知，故无人敌。”
“唯一可能死亡的，就是我研究禁术失败，牵连自身死亡！”
“祈祷吧！分福！向你的神佛祈祷吧！在地狱，祈祷我会失败而亡！”
白眉竖起，分福眯着眼睛，大吼，“角都！不需要在地狱，看在你我过去交情上我会为你取一个平静的法名的！仙法力！雷离封印！”
封印链自地下钻出，顺着角都的腿盘旋而上，漆黑咒印纹路显现，“雷厉！”
分福下一刻，却看到了应该倒在雷厉之术下的角都，依旧站在那里，浑身咒文却被升腾的蓝黑色查克拉强势弹开，“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分福，让你偷袭得手一次，到此为止了，再见了，老友。”角都看着分福，一只手按住分福头颅的面具怪物，角都只是寻常。
“哈哈哈哈，果然是充斥着野心的狂妄之徒呢！如你所愿！让守鹤大爷告诉你你到底释放出了什么样的妖魔吧！”
随着面具怪物身上浮现的特殊查克拉，守鹤越发兴奋，那是尾兽查克拉的共鸣，并且，那个怪物，在压制分福的意志，削弱封印术，而角都本身，肩膀上已经落着一只白眼乌鸦，仔细记录分福被守鹤侵蚀的全部。
角都，面无表情。
守鹤暴走，肆虐砂忍，三代出手磁遁制服，伤亡巨大。
角都看到了这一切，披上披风，戴上斗笠，放下一个卷轴，离开了监狱。心底默念，“再见了，老光头，在地狱祈祷我身死吧，没人可以杀死我我也很烦恼啊，哈哈哈哈。”
“这是，门左卫门大人的近松十人众？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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