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执念
大概是脑子坏掉才会短暂相信角都是要做好人的言辞的，尤其是，根本就是，差点每到一地就会见血诸多。
不，是，魔山。
来历？据说，他希望这次对于杀戮的忍耐力，好像魔山一样，不可动摇。
虽然有时候，觉得那一刻的眼神，那样遥远，好像一瞬间到了红莲无法触摸的地方。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泷忍，最可怕的非血腥计划，就是从那里开始的，虽然，有时候角都不是那么愿意回去，但是，既然影分身回去了，还将这份回忆带了过来，那么，就是回去过了，一次是回去，两次是回去，干脆就直接回去一次好了，那个，一切的开始之地。
暴雨中山路崎岖，归乡人风雨不停，脚踩泥泞步步坚定，绿竹于尘封中洗净身躯。
低唱着小调，原本有些欢快的歌声带了几分黯然，暴雨，强风，角都不以为意，一个忍者若是连风雨兼程都无法做到，如何踏足广阔天地，只是，随之而来的风云突变让角都有些恼火。
“大人，要不然找个地方等雨停了再走吧，我已经会用晶遁盖房子了，睡觉的话绝对没问题的。”
“这点风雨算不得什么，让你舍弃血继晶遁从土遁从头开始你就是不听，天地之中哪有血继力量，偏偏忍者常规战斗之中的最强手段就是借助天时地利，土遁比起任何其他忍术都要明显的优势就在于可以利用的力量，就算沙漠之中也有砂遁这样的土遁变种忍术，让你见识三分顶级忍者可以借用的力量吧，区区血迹，如果不是特别出色的能力，那算什么东西！”角都深呼吸，一只手高举，提炼的查克拉混入仙人模式，眉心出现的扭曲黑色火焰状纹路飘摇。
身后，庞大的查克拉巨人出现，纯黑色的三头六臂妖魔，好似顶天立地，如同角都一般，深呼吸，顿时，风云被强行吸入口中，巨人浑身几丝雷光闪过，消散不见。
“木叶秋道一族秘技和我自身的查克拉人形态变化，忍者战斗的忍术威力，说到底还是要看一次可以挥霍的查克拉量，任性妄为也需要实力，仙人模式很难掌握，至少两种属性形态变化大成前不用多想，否则，轻则石化，重则癫狂。”
“说错了吧，难道不是重则石化，轻则癫狂？”
“你练习的时候一般都是在自己亲近的人身边，癫狂就会伤害那些人，石化不过是一死了之，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癫狂伤人的话，呵呵。”
“你会被我伤到吗？”
“废话，就凭你？来多少杀多少，还是随心所欲捏扁搓圆的那种！”
“还有别的亲近人吗？”侧着头，红莲说了句让角都无言的话。
沉默片刻，角都伸手揉了揉红莲头发，“等你长大了，就会有了。走吧，快要到我出生的地方了，据说那里的竹林是最古老的竹林，甚至有家族的前辈告诉我他们吃过竹米，就在我出生前几年，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虽然很多地方我都已经去过，但是，一直以来还有两个疑惑一直没能证明弄清，是我难解的遗憾。要么是那时太弱太无知，要么是不想回去，呵呵，执念啊执念，愚蠢啊愚蠢！”
长靴踏着泥泞山路，昼夜无休，为什么不飞过去？不想。
林间薄雾，就算角都说了就在那里，红莲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至于闻到了吗？闻到什么？看着问出如此无理的问题欲哭无泪，完全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发神经，好好山路已经够麻烦了，你竟然还要闭着眼睛上山。
看着兴奋满脸的角都，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角都！
虽然不知道地上那几根枯竹上的痕迹是什么，为什么让角都跪在地上翻找。
“你在找什么？”
“尸骨呢，我族人的尸骨呢，墓竹在这里，墓地呢？”
“大人，你不是有白眼吗？”
“啊，对啊，我有白眼啊。”开启了白眼，角都发呆了会，红莲忽然浑身冰冷，冷气的源头，在那个静默的角都身上。
“谁！谁动了我竹山家的墓地！谁！给我出来！给我出来！”暴怒的声音好似发自天空，周围山中鸟雀骤然飞起，远远离开这片充斥着丝毫没有收敛的凶狂血腥气！
忽然盯着一个方向，瞬间消失不见！
红莲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应该是这样，虽然找不到角都的身影，但是被激怒的角都必然会找到那个出现在自己感知之中的人！
白发老者，已然瞎眼，却拄着刀刃坐在巨石下，可以遮风挡雨，面前还有些许五谷杂粮，干瘦身躯忽然一个颤抖，时隔几十年，第一次握住了那已经锈迹斑斑的刀刃，听到了脚步声，如此霸道直接的对着自己走来。
“你，终于回来了！”老者嘴唇颤抖，“竹山角都！”
“哼！不管你是哪个老鬼，我家墓地去了哪里，谁动的手脚，我只灭其满门，不要逼我拷问，否则我就”
“屠城灭国？谁啊，你就会杀人而已，你就一屠夫，为什么公主会喜欢你这样的血手屠夫呢，我，想不通！”
“你是”角都有那么一点浮现出来的熟悉。
“呵呵，已经被忘记了吗，是啊，这个国度值得你回忆的，一切都没了！”双手拔刀，“为了等你回来，和你一绝高下，三十年了！我甚至不敢离开这里半步！担心和你错开！”
“雷之国云间斋祖师刀匠云间两百年前所铸蜘蛛切？当年传闻鬼神借力于雨夜雷鸣之时大成，又斩杀蜘蛛巨妖，留下蛛网状纹路，破血而亡，据说那是蜘蛛妖的怨气，虽然我统统不信。初代雷影之死虽然和我有关却不是我所杀，二代雷影被金银角暗杀我确实有提供了点军火也未曾亲自动手，三代雷影死在我手上是理所当然，哼，何必牵扯到死去几十年的死人身上，管你天大理由，全都要死！既然你们报复我，那就试试，我就屠了云忍给你们看！是！我就会杀人！我就是屠夫！那又如何！苍天之下！谁能阻我！”
“还没能认出我是谁吗？角都，你的心，乱了。”
“哈哈哈，乱了，那又如何，谁能杀我！管你死活，废话多多，活着不说那就去死！”角都探手抓了过去！
凝练到了极点的查克拉刀气被角都生生扭身避开，身躯紧绷，那是遇到危险的直觉，老人只是踏出了一步，就有两米远，角都眯起了眼睛，再次看了眼那把刀，“泷之国旧都水平馆的绝学，一字平流切？难道传闻是真的？鬼神之力吗？”
“妖刀，蜘蛛切！”挥动，换了个姿势，单手持刀，瞎眼老头白发丝毫不乱，“在下平田新之助，竹山角都，你可敢与我一决生死！”
“管你是谁，什么，新之助？你是新之助？你还没死？”
“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所有人都站在你那边！”拿着刀刃的手臂，在风中没有丝毫颤抖，“他们都不希望我与你一决生死，家主是这样，大名是这样，老师是这样，公主是这样，我为了这场战斗，准备了三十年的一刀竟然也落空，原来，他们，不信我可以杀死你！都是站在我这边的！我忽然感觉，自己可以斩出比刚刚更强的一刀！”
“剑豪的战力吗，原来，是你！北山武馆以累势著称，虎狩更是以气势压迫震慑对手肝胆，北山讲势，水平馆讲速，水平馆还和北山馆有几分旧仇，平流切难道就准你水平馆使用，北山馆就是偷学？哼，一并杀了！”
“你家墓地祖坟，就在那山间，竹山家在你叛逃二十多年后也退出了泷忍，却将家族墓地聚拢到了一起，葬在竹山之中。”
角都忽然松了口气，却越发严肃，“当年我让你成为我右手，你为什么就是不愿。”
红莲来了，右手，不就是搭档吗，这个老头，哇，这么大啊？
“你是忍者，我是武士。”
“原来，如此简单。”角都眯起眼，回味了下那一刀，不是忍者流斩击，却将力量压缩到了极点，那种程度，让角都都生出几分警惕。
“猖狂，肆无忌惮，不可一世，角都，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永远都是听着声音都觉得可恶的混蛋！我已剑心明净，不拘手段，势必杀你！你我快快一决生死！”
“年少好友，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成全你！我就以刀法亲手杀你，虽然你刀刃有些古怪异力，我的刀也不是寻常刀刃。”
“哈哈哈，好好好，来来来！水平馆，一字平流切传人，平田新之助！”
“北山馆，大瀑流斩传人，竹山角都！”
跃至高空直坠，刀刃斩出片片风刃，直取头颅，握刀不动，头颅轻摆，身上留下片片撕裂痕迹，一直到角都坠落，平地跃起，一字平流切！
大瀑流斩，诸多无害风刃顿时密集凝练，变成几乎没有间隔的横竖两刀，无视对方攻击，没有躲避，角都漆黑一刀贯穿头颅！
平流切，腰斩！
两具烂肉一起倒地！
角都眼瞳之中满是惊惧，水化身躯，竟然忽然在那把刀下无效？伤口血流如注！却没有丝毫应该出现的愈合迹象！
伤口，有问题！
咬牙！对着已经开始腐败朽化的身躯一刀斩下，对着自己的另一截身躯也是如此，切了伤口！却有些迟了，半截身躯已经碎裂朽化到难以接合！
愈合就好，失血有点多！
周围有风在动，怪异的半截身躯，如此恐怖，喷洒出的鲜血，如此多！“红莲，去外面守着！一次不疏忽竟然落至如此恶果！我自大了！别过来，我不想说第二遍！”
角都身躯飘浮起来，面色苍白，看着那把刀刃，抬起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敢吃我！”角都狞笑，眼中，那个寄生于妖刀的蜘蛛，正吐丝吃掉自己的那个被斩落的半截身躯，被吃才看到的真面目，那才是朽化的真相！“我现在也很饿啊！那就看看谁的胃口更好吧！管你是死是活！管你是术是妖！我也早已非人了！”
心脏！顿时一跳！一条条皮肤下的血管钻破了皮肤，一个满是触手血管一般的怪物，肆意狂舞者漆黑触手，直接刺向那模模糊糊的蜘蛛模样，蜘蛛虚影似乎对自己竟然真的被那古怪触手刺中惊住了！
无声张口嘶吼！
仙人模式！求道玉！身躯之中六道之力，全部投入到那些触手之中！五只心脏妖物一起纠缠上前！拼命撕咬到了一起！
角都有点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赢的。
神之力吗，唯有神之力才能伤害到鬼神灵体吗？
角都静静躺在那里，边上，是那碎裂的妖刀，想起来了，自己，是借助求道玉打碎了那把妖刀，那个怪物虚影才嘶吼着消散的，自然之力快速被吸收到身躯之中，所谓伤势，那个失去的半截身躯，自愈合的伤口，一点点好似章鱼触手一样，渐渐生长延伸。
角都面无表情，自己，早已经非人了！本体，算是，心脏吗？心脏妖？异形吧。
下半身操控里略微低了些，力量也比不上以前，速度大概也降低很多了，失去了，一般吗，鬼神之力也有让忍术无效化的能力吗，难怪，求道玉的能力呢。
灵魂的疼痛还在继续，大蜘蛛不好惹，角都还是想确认那混蛋有没有骗自己，山洞，一线天光，看见了一个个墓竹，看似平整的地面下，是一具具收敛好的骸骨，角都忽然腿脚一软，躺在了地上，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灵魂这种层次的战斗啊，还真有点不习惯呢，有点，困了呢。”
光线黯淡，角都闭上了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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