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义女遭毒手娈儿报凶信(2)
原来那钱璜自被小王爷踢成残废,从此难行人道,不但绝了后嗣,更是再也尝不到男欢女爱之人生至乐!他不思自己罪有应得,倒将贝儿跟殷烈两个恨进了骨里。好不容易贝儿再次落到他的手里,自然不能轻易放过。等钱嬷嬷带人一走,便命车夫赶着马车一路向东,他自己跳上马车,满嘴里说着下贱之言,两只手在贝儿身上又捏又抓,肆意侮辱!贝儿羞愤交崩,却既不能挣扎,也不能开口斥骂。
马车也不知行了有多久,听见车夫说了一声:“到地方了!”钱璜又在贝儿身上狠狠抓了一把,才掀开车帘下车。略过了一会儿,有人手上提着一个灯笼探头进来,向着贝儿细细一瞅,放下了车帘道:“也还将就过得去,钱兄准备卖给我兄弟什么价钱?”只听钱璜说道:“两位薛兄随便给个价就行!不过两位必须答应我,今晚就要把她运出京城,卖到外地去!”
只听另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道:“钱兄这么紧张,莫非这丫头是钱兄从王府里偷出来的不成?那我们可不敢惹这个麻烦!”钱璜道:“薛兄说笑了,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况且王府戒备何等森严,就偷也偷不出来呀?原是王妃亲自下令将她捆出来卖掉的!实话跟两位说,我跟这丫头有仇,我只恨不能亲手将她卖到窑子里去任人玩弄!不过她终是王府出来的人,不卖得远一些,须对王府的脸面不好看!我又不能出远门,所以只好转托你们。”
那两个男人听他说得有理,这才没有其它话说。于是压低了声音讨价还价一番,方将贝儿从马车上抱下来。原来此处乃是在汴河边上,两个男人将贝儿抱到一条小船上放下,回头对钱璜道:“钱兄放心,等明儿一早水门一开,我兄弟即刻运她出城!”钱璜答应一声,又嘱咐道:“这丫头脾气倔得狠,一路上千万不要给她松绑,免得她跳河寻死!”方坐上马车去了。
剩下那两人似是一对兄弟,其中年纪略轻的打着灯笼在贝儿面前照了又照,回头对年长的男人嘻笑道:“这娘们儿生得如此美貌,莫如让她今儿晚给我兄弟俩做一回婆娘,大哥你看如何?”年长的道:“等等!”伸手翻过贝儿脸面看了一看,又用手在贝儿腿上捏了两把,摇头道:“不能动她!”年轻的道:“怎么着?”年长的道:“这丫头还是一个处女,破了她的身子,就买不到好价钱了!”年轻的笑道:“不会吧?谁不知道殷小王爷贪花好色,从他府里出来的美貌丫头,还能有个没破身的?”年长的道:“你什么时候见我看错过了?”年轻的回头一瞅,只得道:“那只有摸一摸过过干瘾了!”便伸手在贝儿脸上身上随意揉摸。
贝儿手脚被捆无法动弹,浑身的神经都因羞愤恶心而陷入麻木状态,当此之时连眼泪也流不出来,只恨不能将胸中积压的耻辱和仇恨尽数爆裂开来,将这个万恶的世道炸个粉碎,也跟这些无耻下流的贱男人拼个同归于尽。
殷烈当天从内院出来,心中伤心愤怒,便带了几个小厮去往飘香馆,当晚在飘香馆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睡到很晚才醒,一醒过来马上又叫:“酒来!”柔香不知他受了什么刺激,又不敢问,只得温言软语慢慢劝说。
到第三日方好些,一早起床,正跟柔香胡调,忽然小武在窗外叫道:“回小王爷!洗砚从家里溜出来找爷,说是有大事禀报!”殷烈大皱眉头,道:“他能有什么大事?一个小孩儿家的,不乖乖守在屋里,跑到这儿来算怎么回事儿?叫他赶紧回去!”只听洗砚的声音在外边叫道:“小王爷,贝儿姑娘出了大事了,爷不赶紧回去,就来不及了!”
殷烈猛地从椅子上坐正身体,向着柔香一望,遂又慢慢靠回椅背。柔香面带讥诮,笑道:“原来小王爷每回至晚就走,莫不就是为了这位贝儿姑娘?”殷烈瞅她一眼,向外高声道:“她能有什么事?何况……就算有事,我也不管!”柔香大喜,起身坐到他大腿上,软绵绵的偎在他怀里。
外边静了一下,洗砚的声音才又响起来,道:“小王爷,那么小的……这就回去了!”殷烈“嗯”了一声,不过一瞬之间,心中就有无数个念头来回碰撞,终于还是脱口叫道:“你等一下!”柔香嗔他一眼,道:“还让他等什么吗?我就知道你必是为了这位什么贝儿姑娘!”殷烈偏脸在柔香脸颊上亲一亲,也就放开了手,示意她从自己腿上起来坐到一边去。柔香撒了一回娇,见他不动声色,明知多磨蹭一会儿又会惹得他心烦,也只得起身往旁边椅子上重重一坐,殷烈方提高声音道:“你进来吧!”
门一开,洗砚走进来,偷偷向柔香瞄了一眼,跪下磕了头。殷烈端起桌上的酒杯,举到唇边欲喝,又停住,问:“你不在家里守着,跑出来做什么?她……又能有什么大事?”洗砚忙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小的实在并不知道!原是昨儿鸣鸾姑娘从内院带出信息给我娘,我娘又进去跟我说。小的听我娘说了以后,急得赶紧四处打听,可是这两天王府各处门户都有人把守得严严实实,尤其内院的丫头,一个都不准出门!小的费了一下午的精神,也没能得个确信。后来小的想出来寻小王爷报信,还被人拦了下来。直到今儿一早,趁着守门的换班,小的才悄悄溜出来。所以小的心想,府里戒备如此森严,只怕……真是有大事发生,小王爷还是回去一趟才好。”
殷烈暗松了一口气,道:“府里就有事,也跟她没什么相干。你回去吧,以后不许再随便往外跑!”回过头来,吩咐小武道:“派个人送他回去,他人小脸嫩,不要在路上被人欺负了。”洗砚只得起来,向门口走了两步,忍不住又回头道:“爷!你真的应该回去一趟,不然,到时候后悔起来,小的看着……心里也难受,可是又无法替爷分忧!”殷烈有些不耐烦,道:“府里出了什么事,我比你清楚。快回去,不许再嗦了!”洗砚急道:“可是……可是小的所以冒死溜出来找爷,原是因为……小的昨儿下午还打听到些风声,因不知真不真,不敢跟爷说!可是俗话说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是真的,爷不赶紧回去,日后必定追悔莫及!”殷烈皱眉道:“怎么说个话磨磨唧唧的,到底什么风声,你说说看!”洗砚道:“听说……前儿晚大黑的天,钱奶奶带着人捆了个丫头出府去了。小的不敢断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可是……小的心想,贝儿姑娘跟钱奶奶这么大的仇,钱奶奶怎么能不留心报复?如果她真的绑了丫头出去,说不定就是贝儿姑娘,所以把小的急得什么似的……”
“呛”的一声,殷烈手一颤,酒杯掉在地上,倒将洗砚吓得一下子闭上了嘴。柔香在殷烈身上推了一把,酸溜溜地道:“小王爷这是怎么啦?不过就是个丫头而已,用得着这样紧张?”殷烈一言不发,脸上阴沉沉地起身就往外走。洗砚松了口气,忙跟在后边出去。柔香又叫了一声“小王爷”,见他头也不回,明知自己在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平常,只能徒发一顿娇嗔而已。
小武早已先跑下去牵了马过来,殷烈出了飘香馆,一跃上马,就向着安平王府方向急冲出去。
王府大门关着,只开着一扇侧门。几个门上的看见小王爷回来,忙起身迎接,殷烈无暇理会他们,趋马顺着侧门急奔进去。
一直到内院门口,果然内院门户紧闭,殷烈跳下马,随手将马缰扔给紧跟上来伺候的一个小厮,便伸手“嘭嘭嘭”向着门上猛敲。
一个婆子在门里听见,嘟嘟囔囔开了门,一见殷烈阴沉沉地站在门口,吓得忙要躬身行礼,殷烈骂道:“大天白日的门关这么紧赶什么?”从那婆子身边窜过,直向他自个儿的院子奔进去。
还没到院门口,就听见有人说话。院子门口也有两个婆子把守,只听玉莲的声音哀哀哭求道:“两位大娘行行好,让我出去跟我哥哥说句话,倘若被娘娘知晓,所有罪过都在玉莲身上,绝不敢连累两位大娘!”其中一个婆子道:“你这丫头怎么说不听呢?娘娘有严令,任何人不得私下乱窜,就连我们这些住在府外边的,这几天都不能回家。就算你真的只是想出去找你哥哥,我们也不能放你,不然,我们就该死罪了!”另一个婆子大不耐烦,道:“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她想跪,就让她跪着,就算跪死了,也不能出了这个门!”
忽听得一声冷哼,道:“我这院子竟成个囚牢了不成?”那两个婆子一回头,只见殷烈正急步走过来,脸色阴沉沉地怕人。两个婆子想起王奶妈以及那两个媳妇的下场,吓得急忙跪下,叩头道:“小王爷息怒!奴才们原是奉了娘娘之命在此把守门户,不许人随便进出,不过也没敢难为院儿里的姑娘!”殷烈冷笑一声,玉莲在门里听见小王爷的声音,急忙扑到门口高声哭道:“小王爷快想法子救救贝儿姑娘!”
殷烈看见门口有婆子把守,心里已是暗暗吃惊,听玉莲一说,忙抢进院门问道:“贝儿怎么啦?”
玉莲跪在地上,满脸挂着泪珠,哭道:“前儿小王爷跟贝儿姑娘吵了一架离开,姑娘晚饭也没吃,一直守着床头小王爷的画像哭。彩云姑娘劝了半天,刚在床上睡下,忽然就闯进来一大群的婆娘,不由分说将贝儿姑娘绑起来就走!彩云姑娘上前拦阻,也被她们五花大绑关了起来。尤其领头进来的那个老婆子,趁着姑娘手脚被捆,嘴也被堵着,当着众人的面前就对姑娘又踹又跺肆意折磨!如今姑娘被她们绑走已经两天,只怕更是凶多吉少!婢子又出不了这个门,小王爷再不回来,婢子就要急得一头碰死了!”殷烈牙关咬得“咯吱”一响,阴森森问道:“领头进来抓贝儿的人是谁?”玉莲道:“婢子才刚进来,实在不认识人,不过听人叫她钱奶奶!”佩玉在屋里听丫头说小王爷回来,正走出来,听见他问,忙跪下垂泪道:“正是钱奶奶领着人将贝儿妹子抓走了!”
“咯嚓”一声,殷烈挥手将旁边的一棵小树打得拦腰折断,咬牙骂道:“他妈的!她算哪门子的奶奶!”返身窜出院门,向着王妃院儿里直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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