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凝玄散
就这么片刻功夫，南宫啸月已经给了柳含香留下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形象。
这人绝对是炼丹的超级大师，就是不知道几品，但一定在四品之上，因为百草堂的堂主也才四品。
而且，南宫啸月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不过炼丹大师嘛，没点脾气反而不正常，总之绝对不能得罪！
柳含香再次看向了墙壁上的挂幅，有一副是关于如何提高聚玄散成功率的论述文，南宫啸月也解答了几句在上面，可刚好这一幅没有写完。
如果聚玄散成功率能够提升，那么他们就能以同样的成本炼制出更多的聚玄散，这无疑大大增加了他们百草堂的收益。
聚玄散这东西，从玄徒到玄者甚至玄师都用的上，而鸣沙镇处于这三个的等级的修玄人最多，需求的人多自然市场非常大。
他们百草堂的炼药师数量就那么多，每个月炼制出来的聚玄散都是供不应求，这一点在乾火堂同样如此。
“那个，先生，我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能不能请你将这个聚玄散的论述写完…我百草堂愿意出五万玄石的报酬…”
南宫啸月长长的探了一口气，“我也想啊，可有人硬是拉着我不让我继续写下去！”
一旁本来打算看好戏的学徒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他本以为副堂主跟管事过来肯定是为了惩戒南宫啸月的，没想到现实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副堂主和管事非但没有将南宫啸月惩戒，反而对其态度极为恭维，这次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果然，下一秒学徒就听到了柳含香对他的审判。
“你！王小二，今日起逐出百草堂，永世不得录用！”
学徒跪在地上，不断的向柳含香磕头，“柳堂主，我错了！学生知错了，看在我为百草堂做了五年学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这次就放过我吧！”
柳含香根本看都不看王小二一眼，任凭王小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额头都磕破了也无动于衷。
管事在一旁根本不敢插嘴，这个王小二平日里工作也算得上吃苦耐劳，学习也非常的认真，是一个可培养的好苗子，本来再做一年就可以正式成为一品炼丹师，到时候就可以正式炼制一些一品丹药给百草堂带来切实的收益。
柳含香，“下去将这个月的工钱结了，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王小二闻言急忙爬着来到南宫啸月的脚下，抱住南宫啸月的大腿，“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这一次啊，小人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照顾，下有妻子儿女要抚养，我不能被开出百草堂啊！求您了，求您了！”
南宫啸月放下茶杯，“算了，就饶你这一次！”
王小二闻言大喜，急忙在地上砰砰砰的猛磕三个响头，鲜血直流却毫不在意，还如获大释般的笑了起来，“谢谢！谢谢大人！”
管事见事情出现转机，怕再生意外赶紧喝道：“还不赶紧退下，勿要再次冲撞了大人！罚你去炼丹房烧火三月，扣你三月工钱！”
“是！是！是！谢谢管事，谢谢柳堂主，学生告退！”
说完，学徒王小二便慌忙退下，而旁边的围观群众早已看的目瞪口呆，脸上大多呈现余悸之色。
“这人什么来头啊，太牛了！”
“是啊，不仅百草堂的管事对他如此恭敬，就连副堂主都是如此，此人来历肯定不浅！”
“还好还好，当时他解题的时候我没有上去制止，不然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恩！确实惊险，我当时其实也想上去制止的，还好只是围观看热闹，吓死宝宝了…”
“不过，此人虽然脾气不太好，可心胸倒还不坏。”
“是啊是啊，我见过一些炼丹师，被人惹了轻则废人手脚，重则直接取人性命！”
柳含香听着周围嘈杂的讨论声，对南宫啸月建议道：“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吧！”
南宫啸月微微点头，跟着柳含香来到二层。
房间不大但非常精致，而且一看就是特殊构造建立而成的，具有非常好的隔音效果。
“张管事，你出去吧，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管事一出去，房间之中就剩下了南宫啸月和柳含香两个人，南宫啸月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少妇。
不过很可惜，她发现根本无法从南宫啸月嘴巴里套出任何有关身份的信息，这让她非常挫败。
甚至，她都有好几次是有意无露出胸前那道深深的沟壑，可她发现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而南宫啸月又包裹的异常严实，柳含香根本无法看到他的神态，这让她有种面对南宫啸月无从下嘴的无力感。
一番谈话下来，柳含香给南宫啸月的评价只有八个字：老奸巨猾，城府极深。
她本身也是玄灵的修为，可根本无法探测出南宫啸月的实力，由此她猜测南宫啸月不但是一个炼丹大师，而且非常有可能是修玄高手。
“柳堂主，我们东扯西扯也半个小时了，还是直接开门见山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先从先生给出的那张丹方讲起，你想要多少钱才肯卖！”
南宫啸月轻轻一笑，“呵呵，那柳堂主觉得这张方子能值多少钱呢？”
“你这张方子我从业炼丹师这么多年闻所未闻，但凭借我的阅历和经验来看绝对是真的！至于究竟是不是有上面所写的那种效果，这还得在我们炼制出来后尝试了才知道，如果先生能拿出成品丹药展示一下，马上就可以定价！”
南宫啸月故作不悦，“我是何等身份，这种低级丹药老早就不炼制了，身上哪还有存货！你们百草堂若是不信，我大可直接去乾火堂，相信那边会很乐意接受的！”
“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如果先生有实丹供观赏，我们这边能给出更高的价格，绝对不是不相信先生！这样吧，要是先生没有实丹，我代表百草堂用十万玄石买下先生凝玄散丹方！”
南宫啸月呵呵的笑了起来，“十万？看来你们百草堂根本毫无诚意，我还是去找乾火堂吧，简直浪费我时间！”
“诶！先生莫急，众所周知乾火堂和我们百草堂实力底蕴都差不多，既然先生首先选择了我们百草堂，自然是有某些原因让您偏向了这一边，实话跟先生说，乾火堂那边也给不出太高的价格，顶多十三万！如果先生愿意长期跟我们百草堂合作，我愿意出十五万买下先生的这张丹方！”
柳含香说的没错，确实是有某些原因让南宫啸月选择了百草堂而非乾火堂，乾火堂向来与司马家来往密切，合作关系颇为深厚。
而司马家乃是南宫家族的死对头，司马家所有丹药都是由乾火堂供给，南宫啸月是绝对不可能跑去跟乾火堂合作的。
但这个原因南宫啸月是不能够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就让柳含香笃定南宫啸月只会找百草堂合作，他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柳堂主，你应该知道，鸣沙镇作为一个镇子，高级的丹药在这里是不可能热卖得起来，限于这里玄者的消费能力，一品到二品的丹药在鸣沙城最有市场，没错吧？”
“没错！”
“而在所有的丹药之中，能够提升玄者玄力和疗伤类的丹药需求又是最大，这才是聚玄散和回血丹卖得好的原因！我想，你们百草堂和乾火堂大部分的收入也肯定是来自这两种丹药！”
“先生慧眼如炬！”
“我这凝玄散成本和聚玄散相差不了多少，可效果却要高出聚玄散三成，这意味着什么柳堂主肯定比我清楚！”
“无论是你们百草堂还是乾火堂，一品丹药都是主打聚玄散，两家向来都是平分市场，谁也不输谁。”
柳含香听到这里已经预料到南宫啸月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卖家市场下主动权一直都在南宫啸月手中，她就算巧舌如簧也无法撼动南宫啸月在这次谈话中的主导地位。
“拥有凝玄散，今后你们百草堂就可以在鸣沙镇稳压乾火堂，坐稳丹药第一堂的座椅！单凭这一点，我如果转头三十万卖给乾火堂，他们必定非常乐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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