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淤母陀流
“嗖！”哪知……轮墓影子强袭的瞬间，尘竟诡异的偏过身去……避开了！
斑：“什么！？”
“赣。”极限后仰中，尘心说：好个斑，一上来就是‘轮墓’吗？要是没有这个[淤母陀流]的话，我还真不好直接在这里和他对线！
斑讶异归讶异，老辣也是真老辣，“嗯？他的视线，并没有跟随着轮墓影子移动，这说明，他实际看不见影子的吗？看不见却能躲开，是鸣人那样的感知能力？”
不，此时定论过早，更进一步试探吧！
轮墓的影子折返而来，挥拳对尘毫无防备的后脑勺，发起了二段击！
“嗖！”尘身躯竟在仰姿中，强势俯身，再一次避开了轮墓！
“那是！”斑眯眼捕捉到一个关键细节，轮墓拳头距离尘后脑勺一掌半间距时，速度被诡异的放慢了！
让近身攻击变慢？但仅是这样，还解释不了他为何能避开看不见的攻击！
加大强度吧！
——轮墓边狱！
斑双目同时运转轮墓！四个影子发起交替不断的快攻！
尘也察觉到无形中增大的压力！索性闭上双眼，将专注力提升到了最大！
脚步挪移，转换，腰胯和双臂带动身躯进退俯仰！
他隐藏在黑色御神袍下，每一块精悍的肌肉，都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做出了很多精湛的体术忍者，都不可能做出的极限动作！
若是不明真相的第三者在场，只会认为他正对着空气，跳着富有节奏的舞！
“竟有这等事……”
斑用力攥紧了臂膀。
只因他看到的是，是尘在他轮墓中起舞的景象！
“他周身，笼罩着一层‘随身结界’，厚度大概是三十三公分！会跟着肢体动作改变形态，但始终保持覆盖全身，轮墓的攻击，无论从哪个方向触及结界边缘，都会放慢，这个机制赋予他有可能避开轮墓的先决条件。”
“另外，那结界在被触及时还会由外向内产生形似‘波纹’的传递效果，这些波纹将外部攻击发生的位置，以及方向，都忠实的传递到了‘皮肤’，以‘触觉’的方式。”
“所以他看不见轮墓，也无法直接感知到轮墓，却通过这种间接感知，做出了回避的动作。”
“鉴于轮墓先兆无法被捕捉，所以这个随身结界，应该是在他保持万花筒状态开启时，就会存在，与带土右眼的‘神威’类似。”
“但是，他的厉害之处可不仅仅是瞳术，而是能配合‘波纹’对轮墓的间接感知，做出快速而精准反应的‘身体’。
“说明他本身就具备强大的身体素质，体术和瞬身术的造诣，绝对有相当的水准。”
“轮墓是只有轮回眼和六道仙术才能对抗的招数，而他只凭借‘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就能游刃有余的应付，光凭这一点，他就有资格站在我面前了！”
“嗖！”斑停止了轮墓。
尘也随之摆正身形，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动作。
但实际上，刚才那波操作是十分极限的。
闪避四个轮墓的合击，也就我现如今身体配合随身结界所能做出的极限反应了。
要是轮墓的影子再多一个，或者斑本人也配合轮墓发起攻击，我可能就必须配合其它手段才能应对了呢。
而且轮墓也是能使用术者技能的，比如须佐能乎。
斑显然没有动真格，以试探为主，那我也没必要动真格了。
尘不动声色的说：“对我实力的试探，结束了吗？”
“哼。”斑不置可否的问：“刚刚你右眼发动的瞳术，叫什么名字？”
“[淤母陀流]。”
“淤母陀流吗？是罕见的‘时间瞳术’。”
“不愧是宇智波斑，能一眼看出这是时间瞳术。”
“能让不受现世物理法则约束的轮墓变慢，绝对不是物理层面的‘放慢’，除了时间瞳术，还能是什么？淤母陀流真正的力量，应该不只是那个随身结界吧？”
尘大方承认：“是的，那只是最基础的能力。”
斑抱胸的手放下，跃跃欲试道：“让我看看，更高阶的能力！”
看来即使经历过惨淡的落幕，斑骨子里对战斗的热衷，还是没有变，甚至能暂时把其他事情放在一边。
尘说道：“这倒是没关系，不过比起我的瞳术，您不先问问，为什么被秽土转生于此吗？”
“哈哈。”斑笑了一声后，暗沉道：“问了搞不好立刻就得解决掉你！不问的话，我还能稍微尽兴一下！”
“这样啊，果然……”
尘心中有如明镜一般。
斑在临死前，和千手柱间达成了百年的和解，也算是认可了柱间的忍道。
站在这里的宇智波斑，已经不是黑暗的代名词了。
若我真的图谋对忍界不利，他一定会把我就地正法的。
斑拉抻着臂膀，腾挪了几步，算是适应了一下这个身体。
看得出，他并没有任何小看尘的意思，而是把他当成一个对手来看待。
毕竟……能够避开轮墓的存在，除了鸣人和佐助，也就是眼前的尘了吧！
他跃跃欲试道：“来啊~，接下来我不用轮墓，你放心攻过来好了！”
尘没有立刻表态，先是低头看了右腕上佩戴的机械腕表。
时间是，傍晚7时58分。
也罢……要让斑爷认真听我说话，也得先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才行。
“噼啪！”念定时，尘左掌上爆发出激烈的紫色雷遁，覆盖过了手腕，凝结成块状。
这招无需结印的雷遁，正是卡卡西在四战后失去写轮眼，将雷切更进一步锤炼延伸的——[紫电]。
“紫色雷遁，性质变化的延伸吗，威力应该说得过去。”斑眼中映照着紫色电光，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么接下来，你要如何运用右眼的能力，让那招击中我呢，让我拭目以待吧！
“呼。”尘深吸一口气，向斑发起正面的冲杀！
哦？正面攻过来？想在靠近我的同时，用淤母陀流放慢我的动作？真遗憾，我不会让你乖乖近身的……
斑抬手在胸前结成了‘午’之印！
“火遁·豪火灭……”
这个瞬间，尘冲刺到了斑热身前站立的位置时，他举着紫电，右眼震颤着发出朱丹光芒！
“却！”
——淤母陀流！
“嗖！”即将释放火遁的斑，骤然消失原地！
随着空气中模糊震荡的黑色线条，突兀就出现在尘掌前，紫电的锋口上！
他回到了热身动作前的起始点上！
比这更加要命的是，他刚才结印的动作，都被调整回了双手抱胸的姿态。
就连凝聚于喉头，蓄势待发的火遁查克拉……都消失的荡然无存！
“嘶！”猛地意识到什么，斑倒抽一口凉气，全力抽身！
然……尘本就以瞳术占尽先机，后续连招的动作，更是快到行云流水！
“嚓！”紫电划过，将斑未来得及放下的左臂打散，连带胸前展露的柱间面庞上的五官削去！
斑后撤的身形顿足，看着尘，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尘没有不识好歹的追击，而是点到为止的收敛了紫电，说道：“时间倒流，这就是淤母陀流更高阶一些的用法。”
“而能在已经中招的极端情形下，仍避开要害，也就只有传说中的宇智波斑，能够做到了！”
“沙沙……”尘土重新卷成斑的左臂，然后抚平他胸前柱间脸庞上的五官。
斑良久才回过神，问道：“你能够倒流时间的极限，是多少？”
“大概五分钟吧。”尘平静的说道。
因为在他计划中，斑和‘另一位’都是相当重要的角色，今后少不了要长久合作，所以没必要在这种迟早会揭晓的事情上选择隐瞒。
斑的目光沉了下来。
淤母陀流，毫无疑问，这是比带土神威机制还要变态的瞳术，而且，时间倒流，这恐怕还不是他这个瞳术的全部，更不是他这双眼的全部。
能觉醒这种眼睛的人……在任何时代，都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斑一脸郑重的问道：“宇智波尘是吧，你的实力这么强。第四次忍界大战，怎么不见你的身影呢？”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还在发育啊。
我和弟弟，都只有万花筒写轮眼而已。
何必去一场必赢的战争中，消耗我们有限的瞳力呢？
我原本的计划是，我们兄弟二人各奉献给对方一只眼睛，各开启一只永恒万花筒，战争结束后，说服鸣人和佐助组建同盟，共同抵御外来的强敌。
但我从未想过，弟弟有一天会离开我，还死的那样不明不白，甚至就连秽土转生……都召唤不回他的亡灵！
也从未想过鸣人那边会油盐不进。
最终我被迫继承了弟弟的双眼，并重新调整了我的计划！
尘想了很多，却只脱口而出四个字：“战时未到。”
“嗯？”斑挑起了眉头，深深注视着尘。
战时未到。
第四次忍界大战，忍者五大国组建联合军，带土和我相继吸收十尾，化身为六道，在黑绝那个畜生背刺我之后，大筒木辉夜都降临了……这样的战事，他竟然说，战时未到？
那他到底，想和什么东西作战？
这简短却极其耐人寻味的四个字，他对眼前这个容貌和年轻柱间有几分相像，气质和年轻自己又有几分雷同的男人，产生了好奇。
后生，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斑问道：“说吧，你秽土转生我在此的目的！”
尘再次看了一眼腕表。
晚8时整。
看来，差不多了。
他抬眼征求斑的意见：“介不介意，换个地方说？”
斑刚才就注意到尘低头看表。
呵，有趣，看来他似乎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
斑：“怎么？有区别吗？”
尘：“有，这里是我专门布置的秽土转生场地，阴森森的，光线不好，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而且也没有舒适的座椅，也没有美味的茶水点心，两个人干巴巴的在这聊天，跟有什么大病是的。”
斑心笑：呵，看来他不光时间观念强，空间观念也很强。
他成心再刁难一下：“那我要是不去呢？”
尘说：“那您就先四处走动下，看看现如今忍界的光景吧，明早八点，我会准时去找您！”
斑脑袋一歪，一个‘？’飘了出来。
看来，他强的不仅是时间观念和空间观念，还有自主观念！他真不怕一晚上的功夫，我在外面做点什么出格的事，那鸣人和佐助不得找他算账？
“行吧，去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他想搞什么名堂吧。
“去我家。”
“你家，在哪？”
“一千公里外，雷之国。”
“走着去？”
“不，飞去。”
尘大步走到斑跟前，手放在斑的肩膀上。
“咻！”黑色旋涡，从尘右眼中迸发而出。
吸入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呈现眼前，放眼有许多格子房间。
“这是哪？”
“陀流时区，我淤母陀流的内置空间，依托于这个空间为中转站，我也能进行时空间的移动……”
斑：“……”
“咻！”画面再转，晚风和月下，温馨的小屋呈现眼前，一位丽人就迎候在此了。
——“老公，欢迎回家~，你身边这位，就是……斑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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