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黑色愚戏
黑绝打量着眼前这个奇妙的组合。
斑，带土，还有这个像是斑和千手柱间生的孩子！
这算什么！
虽然我被封印，模糊了时间的概念，隐约也能感觉现世过去了十五六年左右！
以鸣人和佐助的尿性，能放任这样的三个家伙出现吗！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忍界到底发生什么了？
“嗯？”黑绝的目光，定格在尘的右眼。
轮回眼……？
难道说……鸣人和佐助出了什么意外，这家伙是新的因陀罗转生者？可是年龄有些对不上号啊。
这时，斑冷然的话音，打断了黑绝的思考：“你看上去很淡定嘛，黑绝。”
“呵。”黑绝嗤笑一声说：“你想从我脸上看到什么表情呢？斑。惊愕，懊恼，还是恐惧？”
“很遗憾，要让你失望了呢斑！”
“我已经彻底的失败了，所有的谋划都已经公之于世，再难成事了！”
“我迄今为止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复活母亲，如今已经成为了奢望！”
“这个母亲无法得救的世界，我又有什么可留恋的！”
黑绝像是看淡生死似的，发出悲凉色调的感叹。
带土说道：“那你刚才猥猥琐琐往后杵个什么劲，生怕被我们发现似的！”
黑绝笑骂说：“带土，你一如既往是个榆木脑袋啊！”
带土皱眉：“你说什么？”
“呵。”黑绝笑道：“你想啊，漫漫长夜，你一个人正在被窝里数着小山羊，突然一伙暴徒从外面推倒了你家的院墙，把你震的从床上掉了下来，你惊醒后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躲起来看看发生什么了吗？”
带土被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好像还真的没毛病啊……
怼赢带土的快感仅持续了片刻，那种悲凉的底色又从黑绝身上透了出来。
“呵，就算今天你们没有发现我好了，凭我自己也难以离开这个空间呀，到底是不中用了啊，我求你们把我关回地爆天星里面吧，好歹是让母亲有个伴！”
斑望着眼前这个状态的黑绝，顿感意兴阑珊。
颇有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空落感。
什么啊，本想好好和他算算旧账的，结果这家伙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不爽啊……
这时，一直在旁观望的尘，瞧了眼斑后，若有所思。
突然，他开腔道：“黑绝，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召唤外道魔像，然后又为什么会破坏地爆天星吗！”
黑绝愣住了，他的思想断片太久了，一时间竟然没回过味来。
是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你想知道吗？”看着尘似笑非笑，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黑绝“咕咚”吞咽了一口空气，忐忐忑忑的出声：“为，为什么？”
“因为，我们想要复活你的母亲，大筒木辉夜啊！”
“什么！！！”黑绝瞬间喜形于色，随后流露浓浓难以置信的神色：“要复活母亲……可，这，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母亲她是什么样的存在吧！”
尘拍手道：“知道！我太知道了！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宇智波尘是大筒木辉夜姬的狂热崇拜者呀！”
黑绝更加难以置信：“你崇拜着母亲……真，真的吗！”
尘铿锵有力的说道：“当然！不然你觉得不是因陀罗和阿修罗转生者的我，轮回眼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深深的执着，以及赌上性命的觉悟，我能开启这只眼睛吗？”
啊！是啊！
黑绝深有感触：为了轮回眼，我熬死了一代又一代因陀罗的转生者，等待千年之久，才终于等来了宇智波斑，这眼睛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启的！
开眼者必有着超越生死的执念！
这是很强力的佐证！
尘紧攥着双拳，眼中泛起了泪光，“你知道吗！当我从第一次听说大筒木辉夜的事迹，就被深深打动了！那是何等的女子！为了结束人类世界的战乱！她竟不惜冒着杀头的风险，服下了禁忌的果实！”
“之后的每个日子，她都活在水深火热的焦虑之中！”
“但羽衣和羽村这两个不孝子！根本不知道辉夜的族人是何等可怕！他们到来后又会给这片大地带来什么恶果！比起那恶果，辉夜对人类做的那点恶，又算得了什么！”
黑绝激动的像个孩子：“对对对！是这样！你懂母亲！你竟然真的懂母亲！”
尘越说越激动，双拳都挥舞了起来：“从这里开始！我要通灵外道魔像！接下来便是重新狩猎尾兽！复活十尾！成为十尾人柱力！发动无限月读！吸收神树！不为长生！只为再一次，再一次让伟大的辉夜重临这世间！”
带土：他这是彻底进入状态了啊。
斑：呵，我好像知道尘要做什么了啊。
“太好了，太好了！母亲复活有……等等。”黑绝刚要上头的情绪，猛地嗦了回去。
“斑和带土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会乖乖配合你的计划？”
“啊。”尘应变神速道：“他们两个啊，其实都中了我的别天神。”
“别天神？你还会别天神？”
——通灵之术！
“嘭！”姑获鸟现形，落在尘的肩上，矫首昂视，将止水的左眼，展示在黑绝的面前。
黑绝何等阅历见识，一看那独一无二的万花筒花纹，便知是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可是，别天神终究只是万花筒的术，对带土这个蠢蛋生效也就罢了，能对斑……生效吗？
为了更进一步消除黑绝的疑虑。
尘抬起手掌，虚遮右目，深沉说道：“我的轮回眼能力[大神实命]，能为瞳术带来质变，可以让别天神这个万花筒的术，跃迁成为轮回眼等级的术，就连斑都挡不住！”
黑绝顾视左右：“可斑和带土正瞪着我的眼神，都十分凶恶啊！”
“那当然，他们只效忠于我。”
“能，能证明一下吗……我心里不是很踏实！”
静默片刻后，尘转目向两人投去示意的眼神。
“带土，斑……叫我一声尘大人！”
带土不是扫兴的人，不如说他内在就有着一层表演人格。
他可以配合，也乐意配合，只是……
他等待着斑的反应。
本以为斑是叫不出口的。
却见斑抱胸的手缓缓放下，走上前去，弯下腰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尘大人！”
带土心说：斑，你这是多么恨黑绝啊，杀了都不解恨，非要诛它的心才行吗！
于是，他走到斑的身边，弯腰也跟着叫了声“尘大人！”
黑绝心有定论：带土也就罢了，斑这种高傲的男人，怎么可能屈尊叫一个后生‘大人’！我绝对不信会有这种事发生。
他真是为了复活妈妈来的！
黑绝按捺着心中的蠢动问：“尘，你应该知道复活妈妈的代价是什么吧？”
尘眼中涌动着狂热之色：“知道！无非就是在发动无限月读后，再将我的力量和身体，献祭给辉夜姬大人！从我决心复活辉夜的那天，就决心献上我的一切！”
天可怜见呀！
妈妈！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一个懂你，并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这意料之外的喜讯，黑绝再也抑制不住飞扬的喜悦，大笑出声，笑着，笑着，泪水已然决堤。
想不到，我在黑暗中苦熬了十五年，等来了尘这样甘于奉献的人！虽然我觉得他很傻！傻的可爱！但我无法将他和带土这样的大傻帽相提并论！因为他真的懂母亲！
终究是我一片拳拳事母的孝心，打动了上苍吗？
“尘，能先帮我把身上锥子拔出来吗？我想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好啊！”
尘欣然上前，拔出了插在辉夜断手衣袖上的黑棒。
黑绝蠕动着变回了人形。
“……”尘拾起辉夜的断臂，眼中不知流转着什么心思。
转身，大步向外道魔像走去。
黑绝跟随着他。
“如今尾兽还有人柱力吗？”
“鸣人和佐助呢？”
“这件事，容我慢慢和你说。”
斑和带土，跟了上去。
尘停下脚步，在魔像下驻足仰望，充满了朝圣的仪式感。
黑绝也跟着停下脚步，望着魔像，眼中满是温柔。
“妈妈，再等等，再过不久孩儿和尘就会让您重临这世间的！”
此时，斑悄无声息的加快步伐，停在的黑绝身后。
“尘，杀人诛心，还是你懂我！”
他抬起手掌，对着黑绝的后心，掏了上去……
“喀嚓！”
手臂穿出的瞬间，那股压抑在心中的憋屈，随着一个字宣泄而出。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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