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闻道有先后
尘将复活辉夜这个事实，让鸣人感到震惊和无措。
“仙人，您确定吗？宇智波尘，他真的要复活辉夜吗？”
六道仙人不容置喙道：“千真万确，我感应的一清二楚。”
得到肯定的答复，鸣人脸上冷汗直流，“那，那岂不是意味着，宇智波尘，他要发动无限月读？要把全人类，再一次托入大幻术中？可是，那也意味着献祭他自身啊！他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六道仙人说：“宇智波尘复活母亲的方式，不是通过无限月读。”
“什么！？”鸣人和一直沉默不语的佐助，同时抬起了头。
佐助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六道的面色，看上去带着几分阴晴不定，“宇智波尘，他丧心病狂的收集各种要素，他整合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纯粹的力量，借助外道魔像，融入过去卯兔真身的残肢，神树和神树花朵的残骸，给母亲培育了一副人造的身躯！”
“很遗憾，具体的画面，我没有接收到。因为宇智波尘是在六道忍宗古老的桃源圣地中做这件事的，那里是我这具残魂之体，也无法感知与涉足的地方。”
“但是，通过因果感应，我能直接获知具体的结论！”
“宇智波尘他接下来将把母亲寄宿于卯兔中的灵魂，以及残余的查克拉，转移到那具人造体中！”
“母亲将以和过去截然不同的姿态复活！”
佐助冷静的想着，说：“那听上去骇人，实际上，辉夜并不是以完全体复活的吧？缺少了十尾的大部分力量，以及神树的生命力。”
六道仙人说：“即便如此，母亲强大而残暴的本质不会改变！如果她愿意的话，还是可以借助一切手段，来恢复自己的完全体！”
“我们必须在事态恶化到这一步前进行干预，将之扼杀在萌芽之中！”
“鸣人，佐助！上前来吧！我将赐予你们，全新的力量！”
六道摊开双掌，显露阴阳二力印记！
鸣人向前迈出脚步。
“慢着。”
“佐助？”
鸣人和六道的目光，一起落在佐助脸上。
佐助紧握着双拳，眼底泛着低沉的光芒，直视六道发问：“六道，你通过因果能获知的，只是辉夜会被宇智波尘复活这个注定会发生的事件，以及辉夜的复活方式，对吧？”
“没错。”
“也就是说，你看不到宇智波尘复活辉夜的真实动机，也看不到辉夜在这之后具体的未来发展走向。”
“辉夜先不提，你对迄今为止未曾打过交道的宇智波尘，其忠奸善恶，出自你主观上的评断，对吧？”
“佐助，你……”鸣人敏锐察觉到，经历这次变故，佐助身上有什么地方，已经变了。
他说不上此刻是种什么心情。
六道仙人静默良久之后，缓缓说道：“没错，是我主观上的评断，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佐助说：“既然是主观臆断，就只能视作潜在威胁，一上来就决定讨伐，是不是太武断了？”
六道心念一动，仙人锡杖飞入手中，立在一旁后，他沉声问道：“佐助，能告诉我，你为宇智波尘开脱的理由吗？”
佐助垂下眼眸，抛开一切主观上的恩怨，基于理性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开脱，算不上是开脱吧。我也不了解宇智波尘这个人，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我只说摆在面上的事实。”
“他在很多年前，就向我们预警过一式的存在，并试图达成合作共识，被我们单方面给搅黄了。”
“这直接导致了……今天木叶的惨剧。”
“过去同他几次交锋中，他可以随时取走我们的性命。但迄今为止我们还活着，乃至能重获六道之力的契机，都是他通过药师兜赠与我们的。”
鸣人：什么，药师兜是宇智波尘安排的！？
佐助说：“这都是真事，发生在眼前的真事。”
“让我不得不考量，他复活辉夜，是不是有自己特别的考虑。”
六道凝目说：“特别的考虑，比如呢？”
佐助沉吟道：“我能想到的。他或许是想把辉夜争取到自己的阵营中，一同应对大筒木一族的威胁。”
“这在道理上是成立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辉夜惧怕着自己的族人，并试图培育白绝士兵，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鸣人低头陷入沉思。
“哗啦！”锡杖圆环的抖擞声，让他重新抬起了头。
六道注视着佐助，沉声说：“佐助，这话也就是不完全了解母亲的你，才能说出来！”
“你觉得类似的事情，在悠久的岁月中，我和我的弟弟羽村，尝试过多少次？”
“最终我们得出一个结论！母亲的顽固是透彻的！是不可能被任何外力所改变的！”
“宇智波尘如果真如你说的这么做，只能证明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佐助！你能为宇智波尘背书吗！你能将忍者的安危，与他的道德水准，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衡量吗？”
“不，我不背书，也不衡量。”
佐助抬起了头，一瞬间展露出的，冷静的暴戾，竟将六道的气势，都给压了回去。
“我只是，不想再打糊涂仗了！”
“我的妻子春野樱，她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
“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六道，真要我们再次对宇智波尘出手的话，除非有绝对强有力的证据佐证，亦或你说的恶果，已经变成现实！”
六道杖叩水面，沉喝：“等那种现实发生的话，就已经太晚了！”
佐助直视六道：“无所谓。就当是还宇智波尘，过去我们没领的情分。在此之前，我们将以讨伐一式为行动准则！”
“以此为前提，六道，是否还赠与力量，取决于你。”
佐助的强势，让六道一时间无所适从。
要重新封印母亲，需要借助鸣人和佐助的力量。
不过，事在人为，让你妥协的办法，我也有。
放下锡杖。
六道再度分开双掌。
“上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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