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赫尔佐格，你需要治疗
“啪！”
“呜呜呜——”
樱井明面无表情，手中的皮鞭沾了碘伏，狠狠抽打在赫尔佐格身上。
鞭梢上沾染着黄褐色的碘伏液体，在鞭痕绽开的皮肉上留下一片片灼烧般的刺痛。
“说不说？”
樱井明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冷酷。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要问什么，只知道大家长的命令是拷问，那就拷问呗。
至于问什么，樱井明不知道，也无所谓。
“呜——！呜呜呜——！”
赫尔佐格的嘴里被塞着厚厚的破布团，只能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呜咽。
放开我！
你倒是让我说啊！
他浑身被坚韧的绳索捆得结结实实，如同待宰的牲畜。
研究所的白大褂早已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露出底下皮开肉绽的皮肤。
剧痛和碘伏带来的二次刺激让他每一次鞭打都如同置身炼狱。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剩下本能的抽搐和痛苦呜咽。
纯白精神空间内。
绯红色的巫女服少女跪坐，怀里抱着一只玩具熊。
她歪着头，眼眸里充满了纯粹的困惑和一丝不忍：“我们到底在拷问他什么问题啊？”
玄白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宫本疆楠”的个人资料。
闻言头也不回，随口问道：“樱井明，我们问他什么问题来着？”
地下室里，樱井明挥鞭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脸上那冷酷的暴徒面具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深层次的茫然。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绘梨衣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你问我我问谁？”的呆滞：
“我、我也不知道……您只是让我拷问啊。”
我不懂啊，我只是个画漫画的。
主君让我来，我就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赫尔佐格听到这番对话，激动得浑身剧烈扭动起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你们是在侮辱我吗？！
他想说话！
他想告诉这些疯子他们抓错人了！或者至少告诉他们想问什么！他愿意配合！什么都愿意说啊！
别再打了！
“啧。”玄白发出一声不耐烦的轻啧。
她终于从那份伪造的资料上抬起眼皮。
瞥了一眼激动得如同蛆虫般扭动的赫尔佐格，又看了看樱井明，恍然大悟般拍了拍额头：
“哎呀！嘴都给堵上了，别人想说也说不出来啊！明君，给他解开！”
樱井明二话不说，上前粗暴地一把拽掉了赫尔佐格嘴里的破布团。
“咳咳咳……嗬……嗬……”
赫尔佐格剧烈地咳嗽喘息。
他贪婪地呼吸着带有血腥和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他艰难地抬起头，布满血污和汗水的脸上，那双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眼睛，死死地瞪向樱井明！
就是这个暴徒！
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绑来，不分缘由就一顿毒打！
“大家长！”樱井明被赫尔佐格一瞪，立刻像个小学生开始告状，“他瞪我！”
樱井明：嘻嘻。瞪我？
玄白微微歪了歪头，瞳扫过赫尔佐格的眼神，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淡：
“嗯，果然不服气，继续打。”
“是！”樱井明来劲儿了，再次扬起沾满碘伏的皮鞭！
“不！不要！我没有不服气！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别打了！”
赫尔佐格看到那扬起的鞭影，魂飞魄散！
积攒了半天的怨毒和愤怒瞬间被求生的本能彻底淹没！
“啊！别打别打！啊！！！”
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尖锐凄厉，充满了崩溃的绝望。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我都说！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三鞭打碎卡密魂，长官我是自己人。
玄白慢悠悠地走到赫尔佐格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绘梨衣精致无瑕的脸庞在摇晃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谲。
玄白摸出一份纸质文件，指着上面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身形瘦削、穿着旧衣服的年轻人，面容勉强能看出几分赫尔佐格年轻时的轮廓，但气质截然不同。
“宫本疆楠？”
玄白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取什么假名不好，非要取这个。
纤细白嫩手指指向照片：“这个人，是你吗？”
赫尔佐格的心脏猛地一沉。
大脑却在剧痛和恐惧的刺激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宫本疆楠是他精心伪造的身份，资料他处理得非常干净，理论上不可能被查出来！
绘梨衣怎么会知道？难道她……不！看她的样子，似乎只是怀疑，并没有完全确定！
她拿着的资料照片是伪造版！可能只是根据某些蛛丝马迹在试探！
赌一把！
赫尔佐格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剧痛，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讨好的笑容，忙不迭点头：
“是！是我！那时候我还很瘦……”
“嗤——”玄白绷不住。“我说这就不是你！”
“不不不，是我是我。肯定有什么误会……”赫尔佐格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诶？你怎么不接台词了？
无趣！
“樱井！”玄白摇摇头。“赐鞭。赏，碘伏！”
“是！”
“啪！啪！啪！”
根本不给赫尔佐格任何解释的机会，樱井明上去就是两鞭。
皮开肉绽，鲜血混合着碘伏流淌下来。
“呃啊——！”赫尔佐格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痉挛，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他死死咬住牙关，嘴里充满了血腥味，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为什么如此笃定？
她到底知道多少？！该死啊！
玄白看着如同烂泥般的赫尔佐格，微微叹了口气：“啧，真是硬骨头。我最佩服硬骨头了。看来，该上点强度了。”
赫尔佐格：不是，还来？
他刚刚都已经在思考，自己到底该不该是宫本疆楠了。
话音刚落，绘梨衣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骤然发生变化！
瞳孔深处，三枚漆黑的勾玉如同被唤醒的深渊魔物，缓缓浮现、旋转！
紧接着，勾玉扭曲、连接、变形……瞬间化作三个格子分割眼眸的万花筒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
刚刚还在剧痛中呻吟的赫尔佐格，身体猛地一僵！
他如同被最恐怖的洪荒巨兽盯上，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彻底停滞！
他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双旋转的万花筒，瞳孔放大到极致，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这里不是缅甸北部，但他们的手段我会学。”……
他再度回想起被月读支配的恐惧。
赫尔佐格的喉咙里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嗬嗬声，眼白不受控制地上翻，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
一股温热的、带着骚臭味的液体瞬间浸透了他破烂的裤裠，在地面洇开深色水渍。
吓尿了。
紧接着，他头一歪，双眼翻白，身体彻底软了下去，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樱井明看着彻底失去意识的赫尔佐格，又看了看绘梨衣，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主君的手段果真神秘莫测啊。
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探了探赫尔佐格的鼻息和脉搏。
“他确实晕过去了。”樱井明的声音带着敬畏和颤抖。
看向绘梨衣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神祇。
玄白没有理会樱井明的目光。
微微歪头，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赫尔佐格，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
月读还没发动，就吓晕了吗？真是不耐玩啊。
修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眼神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赫尔佐格现在还认为有翻盘的机会，无非是觉得还能控制“风间琉璃”。
根本的依仗来源于“脑桥分离手术”和梆子。
既然如此……
脑袋上无形的电灯泡又亮了。
诶嘿，您猜怎么着，我突然有个好主意。
要是给赫尔佐格做个“脑桥分离手术”，再用炼金术抹除手术痕迹。
等他梆子一敲……
“那一定非常有趣！”
玄白给自己点了个赞。
赫尔佐格先生，你好像需要治疗。便让我来帮你口牙！
果然，人在做坏事的时候，灵感和力气滔滔不绝啊。
掏出手机就给源稚女打电话去。
他需要一个能做“脑桥分离手术”的黑市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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