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去了就会知道
江市地处长江以南，来安城之前，苏荞楠没到过北方。
走出机场，在露天停车场站了几分钟才意识到，她低估了北城的寒冷。
傍晚时分，天空飘起零星的雪花，薄羊绒大衣几分钟便被冷风吹透。
王钲和沈东隅先到了，租了一辆奥迪A6过来接她。
等车的几分钟，苏荞楠手都不敢伸出来。
王钲和沈东隅穿的更少。
“太冷了，在南城中午还穿短袖，这里穿了毛衣加外套还冷。”
王钲一边开车，一边碎碎念。
沈东隅说：“从南城到北城，横跨了大半个中国。”
苏荞楠说：“先找个商场，买两件厚衣服。”
沈东隅导航，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相对高档的商场。
王钲穿上羽绒服，看了看镜子里裹的圆圆滚滚的沈东隅和自己。
“成功融入本地，终于不像异类了。”
在酒店附近找了个餐馆，沈东隅点了四个菜。
结果上来四大盆的感觉。
三个南方人直接看愣了。
王钲说：“再来两个人都吃不完。”
沈东隅说：“开始想点六个菜的，没想好点什么，先点了四个。”
苏荞楠说：“这边天气寒冷，吃饱了才能抵御寒气。”
一边吃饭，一边讨论明天会面的一些细节。
回到酒店，暖气很足，苏荞楠只穿一件长袖睡衣就很舒服。
林旌耀给她打电话，她窝在床上接听。
“第一次到北城，感觉怎么样？”
“屋里很暖和，屋外很冷，是我没感受过的一种冷。”
“南方的冬天也冷，但风不会那么凛冽。”
“对，风吹在脸上很锋利的感觉。”
“北城比安城还要干燥，多喝点水。”
“我知道。”
“早点休息，明天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北轮设备厂是国资控股，厂区很大，占地面积超过二百亩。
昨夜的雪化的差不多了，早上新下的雪又零散覆盖了一层。
地上结了一层薄冰，很滑，王钲不敢开快，一路上不断被本地司机按喇叭催。
等到达厂区，半个小时车程，走了五十分钟，幸好他们提前出发。
十点钟，三个人准时出现在二楼会议室。
对方四个人，两位看起来年轻一些，两位比较年长，应该超过了四十岁。
和王钲联系的王总，先和他们打招呼，一一介绍了今天参加面谈的人。
“我们公司总经理梁总，技术总监薛总，新项目负责人于总。”
王钲说：“幸会，我们公司总经理苏总，技术总监沈总，我叫王钲，负责销售。”
对方四个人，八双眼睛齐齐落在苏荞楠身上，又落在沈东隅身上，目光里带了几分惊讶，显然没想到重要职位的两个人如此年轻。
薛总先开口：“北轮设备厂八十年代建厂，国有控股，距今已有几十年的历史，现在的大小公司如过江之鲫，能经营多少年是未知数。”
苏荞楠面带微笑：“早年的国有厂倒闭了一批；后来国有改制，盘活了一批；还有一批经营得当，不断创新，成为优秀国有企业担当，北轮厂显然是第三种。”
梁总不动声色打量苏荞楠，开口：“苏总说得对，唯有跟上时代潮流，不断创新，公司才能向前发展。”
苏荞楠说：“我与您看法一致。”
她示意王钲投屏：“南耀是科技型公司，最大的优势便是拥有一流的技术团队，技术创新快，我们的业绩同行排第三，技术专利数量却排第一。”
“技术实力出众，加上背靠世耀集团，完全有能力短时间冲到行业第一，但我们不急，稳扎稳打，企业口碑胜过所谓行业第一的噱头。”
薛总说：“我是搞技术的，我只看你的东西行不行，是不是行业第一不重要。”
沈东隅说：“搞技术的务实，产品创新，我们同样看重实用性，我们集团林总说过，技术创新只有贴近应用，才更有价值，相信贵司设备转型，也是满足市场需求。”
会面长达两个小时，从最初不太信任，到最后聊得热络。
梁总说：“中午我安排了午餐，咱们边吃边聊。”
苏荞楠说：“谢谢您的盛情，下午我们还有安排，等咱们合作达成，一定跟您多喝几杯。”
梁总笑着和她握手：“苏总的话，我可记下了。”
几个人送他们到电梯口，再次寒暄道别。
离开厂区，雪下的似乎大了些，路面依旧不好走。
北镀设备厂约的是下午两点半，车程一个多小时。
苏荞楠让王钲开车往那个方向走，中途找了一家餐馆吃饭。
北镀设备厂规模要小一些，但很有代表性，专用行业设备。
应用行业很特殊，军工。
苏荞楠有涉足军工的规划，选择这家设备厂洽谈，是为了后面的布局。
这次来，算是探路。
如果能谈成更好，谈不成，她也有另外的想法。
必要的时候，她甚至可以找陈年。
对方出面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分管技术的副总和技术骨干。
两个人没有过多客套，上来就针对技术合作，难点，需求，提出各种问题。
沈东隅提前做足了功课，在技术相关，他擅长的领域，应对自如。
一个多小时的面谈，以沈东隅为主，苏荞楠和王钲偶尔补充两句。
对方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约定后期去南城考察。
灰色云层满天，雾气蒙蒙，零星的雪未停。
离开厂区往酒店走的路上，苏荞楠收到林旌耀的信息：谈完了吗？
苏荞楠回复：刚谈完，要回酒店了。
林旌耀说：晚上有安排吗？
苏荞楠说：下小雪，晚上太冷，不能出来逛，打算找个地方吃饭，庆祝一下。
林旌耀说：让沈东隅和王钲去庆祝，我给你安排了其他饭局。
苏荞楠发过去一个惊讶的表情包。
林旌耀说：晚上五点半，有人去酒店接你。
王钲开车，沈东隅坐副驾驶，没人看到苏荞楠在后排，对着手机屏幕笑。
一边笑一边继续发：这么神秘？有接头暗号吗？
林旌耀一本正经的回复：有，黑色红旗轿车，司机姓姚，男，三十岁左右，平头，退伍军人。
苏荞楠说：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饭局吗？
林旌耀说：保密，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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