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消退的黑化值
白若彤的寝殿，并非想象中的冰冷肃穆。
宽大的象牙白玉床上，铺着深紫色的天鹅绒。
空气中弥漫着。冷冽的幽昙花香，几盏琉璃壁灯在角落里摇曳着昏黄的光亮，将殿内渲染得神秘而慵懒。
白若彤身穿一袭香槟色轻纱，华美而不失典雅。
柔滑的绸缎面料，在壁灯晕染下泛着珍珠般的哑光，沿着她丰腴的身体曲线蜿蜒垂落。
她斜倚在柔软的靠枕上，淡金色的长发松散地披拂在肩头，平日里那份凛然的长老威仪不再，只剩下些许淡淡的倦怠，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林哲眼睛都看直了。
眼前一幕，真就如西游记女儿国篇章一样。
瑰宝横陈，散发着无限的诱惑。
纵使他已在白羽墨的帮助下，提前进入了贤者模式，此时也感觉一股热流，自丹田处升起。
“这根本不是天使……”
“这是魅魔。”
林哲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自然知道，白若彤是精心打扮过了一番，只为那“晋升仪式”，能够顺利开展。
林哲不是唐僧。
他的目光在那“瑰宝”上游离，毫不掩饰心中的欲望。
这直接而炽热的目光，引得白若彤噗嗤一笑，说道：“林先生。”
她抬起眼眸，嘴角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目光像是带着柔毛的刷子，在林哲脸上撩过；
“看你精神尚好，还有余力为我进行晋升仪式。”
话里的调侃几乎溢于言表。
她知道了。
林哲心中了然。
自己和白羽墨发生的事情，
没能瞒过这位心思缜密的长老。
林哲没有回避，坦然迎上她的目光。
红瞳在昏黄的光线下，好似燃起了火焰。
“白羽墨完成了蜕变，被黑暗拥抱，是她应得的馈礼。”
“倒是你，白长老……”
林哲向前迈出一步，无形的压力悄然弥漫。
“仪式是否成功，核心在于接受者本身，是否真正完成了蜕变。”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你确定，你已经彻底想通了吗？”
“我想通了，我需要力量，去对抗主脉。”
白若彤凝视林哲，压低声调，以自认为诱惑的语气说道：“来吧，让我也感受一下，被黑暗拥抱的滋味。”
说着，她朝林哲伸出了手，好似是在邀请他爬上床榻。
然而，林哲却是站立于床前，一动不动。
沉默片刻后，他微微摇头，道：“我不想做无用功，你也不必为了力量，玷污自身的纯洁。”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
“无用功？”白若彤秀眉皱起。
“对，无用功。”
林哲点头，说道：“现在的你，只是想要得到力量罢了，你需要堕落天使的力量，作为与白家主脉谈判的砝码，这不是蜕变……”
白若彤慵懒的姿态，僵硬了一瞬，眼中换上了惯有的清冷，与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愠怒。
自接触林哲起，她的心思便一次又一次的被看穿。
好似一个无论怎么撒谎，都会被大人识破的小孩。
没错，经过一天的思考，她还是不想背叛白家主脉。
纵使她已经调查清楚了。
主脉内部的渠道回馈，证实了她最坏的猜测——
帝都长老院，已在内部决议中将“堕落天使”，定性为必须清除的“异端血脉”。
这意味着白羽墨，必定会被主脉审判，甚至剥夺力量。
但面对这个结果，白若彤想到的不是反抗，而是谈判。
理智告诉她，主脉不容背叛，反抗意味着万劫不复；
白若彤认为，是白羽墨还未成长起来，白家主脉才敢这般定性。
如果是自己呢？
一个128级的堕落天使，足以改变平衡。
白家主脉还敢将“堕落之力”，定性为异端吗？
白若彤想再谈谈……
以堕落天使的身份，让主脉做出让步。
如此，自己就不需要掀起内战，面对帝都圣殿的怒火。
“你说的蜕变是什么？”
白若彤深吸了口气，看向林哲：“是宣告背叛帝都白家？背叛天使一族？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林哲没有说话。
白若彤从床榻上坐起，而后走了下来。
当她站起的刹那，强者的威势陡然迸发。
她一边迈步靠近林哲，一边说道：
“白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是个传承千年的家族，比帝都的历史都要长！”
“事实上，它根本不是一个家族，而是一个宗教！”
“单单拥有十二翼的强者，就有上百位之多！”
“更别说，其中还有修炼出天使神格的存在。”
“你能想象到，十二翼天使齐出，降临云城的恐怖景象吗？”
“就算我拥有了堕落天使的力量，我也不打算与他们抗衡！”
“而你……”
说到这，白若彤已经逼至了林哲身前，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
“你自称为恶堕魔神，我可以相信你。”
“但是，你现在也没有抗衡天使一族的实力。”
“你甚至，无法战胜现在的我！”
白若彤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几近触碰到林哲的胸膛。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她将手按在林哲的胸膛上，安抚说道：
“主脉的态度，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把力量给我，我会保护你和羽墨，让你们成长起来。”
林哲也将手按在了白若彤的手上。
同时，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他看到，在这剧烈的情绪之下，白若彤的黑化值，不仅没有提升，反而下降了。
【目标】：白若彤。
【黑化值】：95%……93%……91%。
林哲还是第一次看到，黑化值倒着走。
他意识到，白若彤距离“主动恶堕”，越来越远了。
理智想来，现在最正确的做法，便是按照白若彤的意思，将力量给她。
只要植入了恶堕魔种，要不要对抗白家，那也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而这百分之八九十的黑化值，也满足了“赌一把”的条件。
只是……
那神话级奖励有点可惜了。
其实，林哲知道白若彤的问题在哪。
她依旧对白家主脉心存侥幸。
认为主脉只是在针对白羽墨，针对堕落天使的力量。
可冷静想想……
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白羽墨是云城白家的人，更是白若彤的人。
就算要将其定性为异端，也要白若彤参与讨论吧？
而且白若彤已经在正式场合，认可了堕落天使的力量。
在不经过她的情况下否定白羽墨，这不就是在打她云城长老的脸？
林哲猜测。
主脉针对的根本不是白羽墨，而是她白若彤。
只可惜，就算林哲这么说，白若彤也不会相信。
想到这，林哲只能是叹息一声，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我把力量给你。”
说着，他一手握着白若彤的手，一手环抱其蜂腰，将那丰腴的身体搂进怀里。
就在两人的呼吸，同时急促起来的时候，寝殿内突然响起了侍女的声音。
“长老，白玉城执事求见，言有帝都急讯传达。”
侍女的通报声，通过法阵传来，清晰无比。
白若彤脸色猛地一沉，冰蓝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帝都急讯？来得好快！
她几乎下意识推开了林哲，抬手就要施展传送术，将林哲送走。
然而，林哲却是握住了她的手，制止道：“我留在这，说不定能给你带来一点惊喜。”
“什么惊喜？”白若彤问道。
林哲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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