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新婚的甜蜜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温柔地洒在公主府的新房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甜蜜的气息。
小燕子悠悠转醒，还未完全清醒，便感觉到一道温柔而专注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她一睁眼，立刻撞入尔泰含笑的眼眸中，那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与餍足。
昨夜那些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记忆瞬间如同潮水般回笼，让她脸颊“唰”地一下飞起两抹红霞，热得烫人。
“哎呀！”她低呼一声，羞得简直无地自容，下意识地就想拉起锦被把自己整个埋进去，当一只逃避现实的小鸵鸟。
尔泰哪里肯放过这样娇羞可爱的小燕子？他低低地笑出声，手臂一伸，便轻松地将那试图缩进被子里的娇小身子捞回了自己怀里，紧紧圈住。
“躲什么？嗯？” 他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浓浓的戏谑，故意凑近她通红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现在才想起来害羞？” 尔泰的低笑声震动着胸腔，带着十足的愉悦和得意，“昨晚是谁后来抱着我，一声声唤我名字的？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那声“嗯”带着说不出的暧昧和调侃，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惹得小燕子浑身一颤，仿佛过电一般。
“啊！你不准说了！不准再说！”小燕子羞得几乎要冒烟，慌忙伸出小手想去捂他的嘴，试图阻止他继续说出昨夜那令人无地自容的回忆。
可她那点微末力气，哪里敌得过尔泰？手腕被他轻轻松松就握住，手臂一伸便轻松将小燕子捞到了自己怀里紧紧圈住。
他爱极了她这般模样，笑得胸膛起伏，将她搂得更紧，下巴亲昵地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馨香，语气终于软化下来，带上了无尽的宠溺：“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声音温柔下来，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和满足，“我的小燕子脸皮薄，再说下去，怕是要熟透了。”
他微微松开她些许，低头仔细端详她绯红的脸颊和那双因为羞恼而更加水光潋滟的大眼睛，指腹极其轻柔地拂过她的眼角眉梢，语气变得认真而怜惜： “还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体贴的询问，瞬间驱散了小燕子大部分的羞窘，只剩下满满的暖意。她将依旧发烫的脸颊重新埋回他温暖结实的胸膛，听着那有力而令人安心的心跳，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依赖： “没有…”
“真的？” 尔泰却不完全放心，依旧仔细端详着她的神色，生怕她是怕自己担心而强忍着。他深知昨夜自己虽然后来极力克制温柔，但最初的莽撞可能还是伤到了她。
小燕子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在他怀里轻轻扭了扭，声音更小了，却带着一丝真实的放松：“真的…真的…”
这坦诚的回答让尔泰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怜爱。他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那便好。” 他松了口气，下颌蹭着她的发顶，低声道，“今日进宫谢恩，若觉得累了，就悄悄告诉我，我们早些回来歇着。”
“嗯…”小燕子在他怀里乖乖点头，感受着他无微不至的呵护，心里甜丝丝的。忽然，她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紧张：“哎呀！那我们得快些起来了！不能让皇阿玛和皇额娘等！” 她这副迅速进入状态、严阵以待的模样，可爱得让尔泰心头发软，忍不住又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才笑着扬声唤道：“来人。”
候在外间的明月彩霞早已准备就绪，闻声立刻端着洗漱用具、衣物等鱼贯而入，脸上都带着恭敬又喜悦的笑容，齐声向新婚的额驸和公主道喜：“给公主殿下请安！给额驸爷请安！恭贺公主殿下、额驸爷新婚之喜！”
阳光透过窗棂，将室内照得更加明亮，也无情地照亮了梳妆台前镜中的每一个细节。
明月和彩霞手脚麻利地伺候着小燕子梳洗。当温热湿润的帕子轻轻敷在脸上时，小燕子才感觉最后一丝睡意和慵懒被彻底驱散。她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明月为她梳理长发，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镜面——
动作猛地顿住！
只见镜中的人儿，发丝微乱，面色红润，眉眼间自带一股难以言喻的娇媚风韵。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以及微微敞开的寝衣领口之下，竟然布满了点点嫣红的痕迹！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红梅，又似白玉上不小心沾染的胭脂，暧昧而清晰地昭示着昨夜的疯狂与亲密。
小燕子的脸颊“轰”地一下再次烧得通红，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猛地抬手拢紧了衣襟，眼神慌乱地瞥向身旁的明月和彩霞，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月和彩霞自然也看到了。两个丫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迅速低下头去，肩膀却忍不住微微耸动，嘴角是拼命压抑却还是泄露出来的笑意。她们是贴身宫女，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心中为公主高兴，却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公主…奴婢…奴婢去取那件立领的吉服来！再配一条云肩，定然好看！”明月机灵，立刻找了个借口，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笑意，拉着彩霞匆匆去翻找衣柜，给小燕子留下一点平复心情的空间。
小燕子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布满“罪证”的脖子，又羞又恼，忍不住在心里把尔泰骂了八百遍。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让她今天怎么见人嘛！
她拿起妆台上的脂粉，试图遮掩，却发现那些痕迹太过明显，根本遮不住。正手忙脚乱之际，眼角瞥见尔泰已经穿戴整齐，正朝这边走来，脸上还带着餍足又得意的笑容。
小燕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手边的一个软枕就朝他扔了过去，压低了声音羞愤道：“都怪你！你看你干的好事！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尔泰轻松接住软枕，看到她羞愤欲绝、指着脖子控诉的可爱模样，非但不反省，反而低低地笑出声来，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得意。
他几步走上前，无视她挥舞的小手，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哑声道：
“怕什么？这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他的气息烫得她耳根发软，这话更是霸道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小燕子被他这霸道又直白的话语噎得一时说不出话，只能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那点气恼像是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就漏了个干净，只剩下一种奇异甜意的暖流在四肢百骸里乱窜。
“你…你无赖！” 她憋了半天，才小声地骂了一句，声音软糯毫无气势，反而像是在撒娇。
尔泰爱极了她这副拿自己毫无办法的娇嗔模样，忍不住又低笑出声，趁着她不注意，飞快地在她那红透的耳垂上轻啄了一下。
“嗯，只对你无赖。” 他从善如流地承认，语气里的宠溺和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正巧这时，明月捧着那件立领吉服和云肩走了过来，低着头，强忍着笑意恭敬道：“公主，额驸爷，衣裳准备好了。”
小燕子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从尔泰身边跳开一步，接过衣服，故作镇定地对明月彩霞说：“快！快帮我换上！” 眼神却始终不敢再看向尔泰那边。
尔泰也不再逗她，知道再逗下去他的小公主怕是真的要炸毛了。他好整以暇地退开两步，抱着手臂，斜倚在屏风旁，含笑看着宫女们围着她忙碌，欣赏着她强装镇定却连脖颈都泛着粉红的可爱模样。
在云肩和立领的巧妙遮掩下，那些暧昧的痕迹终于被妥帖地隐藏起来。小燕子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确保万无一失，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有了一点安全感。
尔泰笑着走上前，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替她将云肩上的一根细微的流苏理顺，动作温柔而专注。
“好了，我的公主，”他低声笑道，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现在可以放心地去见皇阿玛和皇额娘了。保证谁也看不出破绽。”
“哼…走了！” 她故作凶巴巴地说了句，率先向外走去，只是那微红的耳根和略显匆忙的脚步泄露了她的心虚。
只是马车里，小燕子依旧故意扭着头看着窗外，假装欣赏风景，就是不肯看尔泰。尔泰也不强求，只是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愉悦的弧度，时不时用指尖轻轻碰碰她放在膝上的手背。
每一次指尖的轻触，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小小石子，在小燕子心湖里漾开一圈圈无法忽视的涟漪。那触感温热而带着一丝故意的撩拨，让她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来，想要躲开，却又鬼使神差地停驻原处。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上，可那些热闹的市井画面却丝毫进不了她的脑子，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那只被不断骚扰的手背上。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每一次碰触都让她从手背酥麻到心尖。
尔泰看着她故作镇定却连脖颈都微微泛红的侧影，嘴角的弧度愈发加深。他的小燕子，连闹别扭都这么可爱。他并不急于打破这份“僵持”，反而十分享受这充满情趣的互动。
终于，在他又一次状似无意地用小指勾了勾她的掌心时，小燕子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转过头，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带着羞恼的水光，气鼓鼓地看向他：
“福尔泰！你…你好好坐着不行吗！”
那模样，像极了被惹毛了伸出爪子的小猫，毫无威胁，反而让人更想逗弄。
尔泰终于低低地笑出声来，不再满足于指尖的触碰，而是大手一伸，直接将那只微凉柔软的小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牢牢握住，不容她挣脱。
“不好。”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眼神里充满了笑意和温柔，“握着我的手，你待会儿进宫才不会紧张。”
这分明是借口！小燕子想反驳，可手心传来的坚实温度和包裹感，却奇异地真的让她一直紧绷的心弦松弛了几分。她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也就由他去了，只是嘴上还不肯认输，小声嘟囔了一句：
“谁紧张了！我才没有！”
声音却明显软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
尔泰但笑不语，只是拇指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动作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小燕子终于忍不住，猛地缩回手，藏到了身子的另一侧，同时飞快地转过头来，瞪向他：“你…你好好坐着！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只是那瞪视毫无威力，水汪汪的眼睛里漾着羞恼的光，反而更像是一种娇嗔。
尔泰从善如流地收回手，摊了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眼神却依旧带着笑：“好，听公主的，不动手。”
他果然安分下来，端正坐好，目视前方。
小燕子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见他真的不再有动作，这才稍稍放松，她悄悄把目光挪回来一点，偷瞄他线条利落的侧脸。
就在这时，尔泰忽然转过头，精准地捕捉到了她偷看的目光！
小燕子像只受惊的小鹿，猛地又想转开头，却听到尔泰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响起：
“不动手…”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身体微微向她倾斜，压低了声音，气息拂过她的脸颊，“那动口可以吗？”
“什么？”小燕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
尔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在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一触即分。
“！！！”小燕子彻底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捂着嘴，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马车里就敢！
尔泰却已经坐回了原位，脸上是计谋得逞的、灿烂又得意的笑容，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
“福！尔！泰！”小燕子终于反应过来，羞得浑身都红了，也顾不得什么公主仪态了，抡起拳头就去捶他。
尔泰一边笑着格挡，一边求饶：“错了错了，公主殿下饶命…哈哈哈…”
马车在两人的笑闹声中，平稳地驶向紫禁城。阳光透过车窗，将车内嬉戏打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充满了新婚燕尔的甜蜜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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