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四大家族的孔家，给我低下头做人！
新月饭店门前。
寂静。
浓郁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奉军少帅，张学锋。
拎着毛瑟步枪！
他就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杀神，脸上没有波澜，刚刚打断的不是财政总长千金的双腿，而是踩死了两只无关紧要的蚂蚁。
辣手摧花。
整个上海滩，谁不知道孔二小姐是雌老虎，是不能招惹的活阎王？
可现在，这个活阎王就躺在血泊里，像条离了水的鱼，除了抽搐和哀嚎，什么都做不了。
更要命的是，五省联军总司令，孙传芳，就站在一旁。
他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完了。
围观的人群里，已经有人在心里给张学锋判了死刑。
这是闯了天大的祸！
四大家族是好惹的吗？
那可是盘踞在金陵，掌控着整个国家钱袋子的庞然大物！
动了孔家的人，就等于是在老虎嘴里拔牙！
他们并不知道，孙传芳这头东南猛虎，如今已经悄悄换了主人。
他们只看到，孙传芳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来。
就在这凝固到几乎要爆炸的气氛中，一辆黑色的福特汽车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车门撞在车身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胖子，连滚带爬地从车里摔了出来。
他的礼帽滚到一边，头发乱糟糟地贴在满是冷汗的额头上，平日里那副精明干练的银行家派头，此刻荡然无存。
正是孔祥熙。
他身后，一个同样西装革履，但面色惨白的年轻人也跟着跳下车，那是他的大儿子，孔令侃。
孔祥熙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向血泊中的女儿，那张胖脸上，混杂着惊恐、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绝望。
“爹！哥！”
躺在地上的孔令俊看到亲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积攒的剧痛和委屈瞬间爆发，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哭喊。
“爹！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她涕泪横流，指着自己的双腿，那里的裤子已经被血浸透，呈现出诡异的扭曲角度。
“他开枪打我！爹！你得为我做主啊！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孔祥熙扑到女儿身边，看到那两条血肉模糊的腿，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他完了。
孔家完了。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疯狂地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了张学锋，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变得嘶哑尖利。
“张少帅！你……你怎敢如此！”
他挣扎着站起来，肥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他想拿出自己财政总长的威严，想质问对方，想痛斥对方的暴行。
此时，孔家已经不能独善其身，所幸将四大家族绑在一起，进行施压。
可当他的目光对上张学锋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时，所有的怒火和勇气，瞬间被刺骨的寒意浇灭。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没有愤怒，没有得意，甚至没有一毫的情绪波动。
平静，冷漠，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张学锋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理会他，只是低头，用一块雪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把还在冒着青烟毛瑟步枪。
擦枪口，擦枪身，擦握把。
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
这无声的蔑视，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它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孔祥熙的喉咙，让他准备好的所有说辞都堵在了胸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爹！你说话啊！你让他偿命！”
孔令俊还在凄厉地尖叫。
旁边的孔令侃，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他想冲上去，可看着那些奉军士兵黑洞洞的枪口，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他这个平日里在上海滩横着走的孔大少，此刻连个屁都不敢放。
终于，张学锋擦完了枪。
他将手帕随手一丢，那块沾染了硝烟气息的白手帕，轻飘飘地落在孔令俊的脸颊旁，与她身下的血污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然后，他才抬起眼皮，看向孔祥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孔总长，是吧？”
他的声音很平淡，就像在跟一个老朋友打招呼。
“久仰大名。听说，您管着全中国的钱袋子？”
孔祥熙嘴唇翕动，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孔祥熙，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孔家家主，他不能就这么怂了！
“张少帅，我知道你们奉军势大，但这里是上海！是讲王法的地方！”
他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无故伤人，还是我孔家的女儿！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金陵那边，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他搬出了“王法”，搬出了“金陵”。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然而，张学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王法？”
他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轻重复了一句，然后目光转向了旁边脸色铁青的孙传芳。
“孙联帅，你听见没？孔总长说，在上海，要讲王法。”
孙传芳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拳头在袖子里捏得死紧，却没有说话。
张学锋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孔祥熙，眼神陡然变冷。
“孔总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女儿，你儿媳妇，还有你儿子，还有你，你们什么时候讲过王法！”
“把钱都装进你们孔家的钱袋子，就是王法？”
他往前踏了一步。
就这一步，孔祥熙吓得“噔噔噔”倒退了三步。
“你们巧取豪夺，敲骨吸髓，就是王法？”
张学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胖子，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重锤一样，一字一句地敲在孔祥熙的心上。
“你女儿，不知死活。”
“当着孙联帅的面，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别人骂我，我就想抽他。别人想杀我，我就先杀了他。”
他顿了顿，用枪口轻轻点了点孔祥熙那肥硕的胸口。
冰冷的触感让孔祥熙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我只打断了她的腿，没要她的命，已经看在孙联帅的面子上。”
“孔总长，你觉得，我做得对不对啊？”
可这平淡的语气里，蕴含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森然的杀机。
孔祥熙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对不对？
他竟然问我对不对？
他打断了我女儿的腿，还问我对不对？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让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可他又能说什么？
说不对？
他毫不怀疑，下一秒，这支枪的枪口就会对准自己的脑袋。
他看着张学锋那双冰冷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这是一个疯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不讲任何规矩的疯子！
“我……”
孔祥熙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爹！别怕他！我们孔家……”
孔令侃终于鼓起勇气，颤声喊道。
话还没说完，张学锋头也没回，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让你跟你妹妹作伴。”
孔令侃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被施了定身法，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比死人还白，裤裆处，迅速地洇湿了一片。
他，竟然被一句话，活活吓尿了。
奇耻大辱！
孔祥熙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再看看地上哀嚎的女儿，最后看向眼前这个煞星般的年轻人，心中最后一点侥幸和幻想，彻底破灭了。
他知道，今天，孔家栽了。
栽得彻彻底底，颜面扫地。
他慢慢地，慢慢地弯下了自己肥胖的腰，那颗平日里高傲的头颅，也一点一点地垂了下去。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屈辱。
“少帅……说的是。”
“是小女……管教不严，冲撞了少帅。”
“但是，少帅不要忘了，我孔家乃是民国四大家族之一，你打伤了我的女儿，这笔账，少帅要怎么算。”
当这几个字从孔祥熙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整个新月饭店前，所有围观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看到了什么？
财政总长，孔祥熙，竟然，低头了！
不得不抬出四大家族。
这比刚才张学锋开枪打断孔令俊的腿，还要让人感到震撼。
枪杆子，真的能压倒钱袋子！
奉军的霸道，张学锋的凶悍，在这一刻，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张学锋看着卑躬屈膝的孔祥熙，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立威，就要立得彻底。
打，就要打到最痛处。
他要让整个上海滩，整个中国都知道，他张学锋来了。
从此以后，规矩，要由他来定。
四大家族的孔家，给我低下头做人！
……
今天没敢再水。
能不能求一波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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