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死路
第八十一章 死路
陈凡太清楚这种感受了，以前学艺术时，学长学姐就说过，艺术更像是富人的游戏。
普通家庭的孩子突然进入奢华的环境，很容易心态失衡。
霍萌萌所在的艺术学院是私立的，学费高昂，能去的基本都是有钱人。
像张敏这样小县城出来的，很少会选择这里，这就导致她和同学之间的差距极大。
在这种环境里待久了，很容易走向两个极端。
要么极度虚荣，为了钱不择手段，就像有些艺术生被有钱人包养，只为维持光鲜外表。
要么拼命努力，靠自己改变阶级。
但后者终究是少数。
在陈凡看来，张敏显然是第一种，而她针对自己的原因，也很清楚了。
同样是平民出身，陈凡却出头了，赚了钱，成了名人，人生轨迹彻底改变。
可她没看到陈凡的努力，大赛上故意提前交卷，和王海洋对质，展现非凡能力，这些都是他刻意为之。
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而张敏，空有想法，却没这个能力。
“所以，你对我动手，是因为嫉妒？”陈凡问。
张敏轻笑一声，没说话。
她虽然害怕，却并不恐惧，甚至能坦然面对。
从做这件事开始，她就猜到了可能的结局。
更重要的是，她隐藏得很好，对方没有证据！
“陈凡同学，你真的搞错了。”张敏辩解，“我说了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而且你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污蔑我。”
霍庭山走到她面前，语气冰冷：“你觉得我霍家调查事情，需要证据吗？”
“我认定是你做的，就能让你生不如死，你父母不是在小县城摆摊吗？从明天开始，我保证他们一分钱都赚不到。”
“你不能这么做！”张敏瞬间慌了，声音发颤，“不是我做的，你凭什么冤枉我？凭什么牵连我的家人！”
“凭我有这个能力。”霍庭山冷笑，“你不服气可以反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反抗。”
张敏知道和霍庭山讲不通，转头看向陈凡，带着哭腔。
“就因为你说我是凶手，霍家人才这么对我！陈凡同学，你污蔑我可以不计较，但不能让我家人受牵连！你这是在毁我全家，良心过得去吗？”
“有什么过不去的？”陈凡语气平淡，“反正出事的不是我家人。”
张敏愣住了，同样是普通人出身，他怎么能这么冷漠？
“你变了……网上的采访说你是好学生，可你现在纵容恶人对我这个无辜的人动手，就不怕我到网上曝光你吗？”
“你尽管去。”陈凡毫不在意，“想怎么曝光都可以，只要你能拿出证据。”
“你父母的事不是我做的，是霍家做的，你敢把霍家说出去吗？不敢吧。如果只提我，你更没证据，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参与。”
他顿了顿，故意刺激张敏：“就算你曝光，可能会影响我的名声，但只要你没证据，我就是清白的。”
“而你，说不定会因为随意污蔑，毁了自己的前途。别忘了，我可以报警，之前还有警察在我直播间说过话，我还有师父。可你呢？你有什么？”
陈凡的话像一把刀，刺穿了张敏的伪装。
“你只是个小县城出来的可怜虫，妄图用艺术当跨越阶级的敲门砖。可惜，你算盘打错了。你根本没那个能力，空有想法，没有实力，没用。”
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张敏。
学艺术，确实是她改变阶级的手段。
如果学普通专业，找份普通工作，一辈子的生活一眼就能看到头。
可艺术不一样，一旦成名，就会有花不完的钱，会成为众人敬佩的艺术家在她心里，艺术比金钱更重要。
经商的人再有钱，也会被说满身铜臭味，但艺术家不一样，会被钦佩，吹捧。
可这些想法，被陈凡当众揭穿，就像扯掉了她最后一块遮羞布。
以前县城里的人问她，为什么学这么烧钱的艺术，她总说这是我的梦想，仿佛披上梦想的外衣，就能掩盖内心的真实欲望。
现在被戳穿，她再也维持不住镇定，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霍庭山冷冷开口：“别跟她废话，她不承认，我就逼她承认。来人，把她带走。跟学校说一声，就说她家里有事，暂时不用去上课了。”
做到这一点，对霍家来说并不难。
他也没有没收张敏的手机：“你可以随意把你的情况告诉任何人。”
张敏瞬间想通了，霍庭山不怕她联络外人，是拿捏住了她不敢！
如果她报警，警方介入调查，事情只会闹得更大。
她本身就心虚，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见张敏没提出报警，陈凡心中了然，上前一步：“之前我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觉得你是被冤枉的，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是你做的！”
“如果你真是无辜的，为什么不敢报警？是怕别人知道你做过什么？还是怕事情越查越大？”
他加重语气：“现在是霍家私自解决，你要是报警，警方介入，你给霍萌萌下药的事就会记录在你的档案里。”
“你好好想想，是现在坦白，留个相对清白的身份，还是从此被贴上罪犯的标签？”
张敏的肩膀彻底垮了，她被逼到了绝境，再也撑不住。
“是我做的，我嫉妒陈凡，所以想对他动手，选霍萌萌，是因为她总在我们面前提陈凡，还说她哥哥最疼她，只要她出事，她哥哥一定会第一时间出头。”
“目的呢？”陈凡追问。
“我想挑起霍大哥和你的矛盾，让他对你动手，最好能打死你，打不死打残了，你也彻底废了。”
“而且，这里是娱乐场所，肯定会曝光出去，哪怕你不残，你也塌房了。”
“好狠毒的心思。”陈凡皱起眉，要不是昨天开启技能，挡住了霍庭山那一拳，他恐怕真的要受重伤。
霍庭山可是专业拳击手，动手的力度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我都说了，你们想怎么样？”张敏苦笑，“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霍萌萌出生好，长得漂亮，有画画天赋，还有个好哥哥。”
“可上天什么都没给我，为什么所有好东西都给了她？她出生就在罗马，我却连罗马的门都摸不到！”
霍庭山懒得听她诉苦：“出身不是你能选的，你该恨的不是我，不是陈凡，更不是萌萌。”
他向来恩怨分明，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都能理智对待，“你自己办理退学，离开这座城市。”
“以后不准再踏进来一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另外，你的家人也必须跟你一起走，借口你自己想，没人会替你善后，这是你应得的。”
这个惩罚对张敏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
艺术名校的学业没了，毕业证拿不到，以后在这一行也无法立足。
父母一辈子在小县城扎根，却要因为她远走他乡，再也回不了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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