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适可而止
“别碰！”何岁岁赶紧拦住她，“这些画都是珍品，不能用手摸！”
“你凶什么？”顾晚晚甩开她的手，“不就是幅画吗？碰一下能掉块漆？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这些画比你那破设计值钱！”
“我设计好不好，不用你评价。”何岁岁挺直腰板，“但这里是公共场合，请你遵守规矩。”
“规矩？我顾晚晚的规矩就是规矩！”顾晚晚掏出手机，对着一幅画拍照，闪光灯“咔嚓”一声。
“不能开闪光灯！”何岁岁急了，“会损伤画作的！”
“我就开，你能把我怎么样？”顾晚晚故意又拍了几张，还冲何岁岁做鬼脸，“有本事你打我啊？”
周聿和走过来，挡在何岁岁身前，眼神冷得像冰：“顾晚晚，适可而止。”
顾晚晚看到周聿和，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嘴上还硬：“周聿和，这没你的事，我跟何岁岁说话呢。”
“她现在负责这个画展，你捣乱就是找事。”周聿和拿出手机，对着顾晚晚的朋友说。
“刚才你们开闪光灯的照片，我已经拍下来了。要是画作有损伤，直接找顾家索赔。”
那几个朋友顿时慌了，拉了拉顾晚晚的胳膊：“晚晚，算了吧，别惹事了。”
顾晚晚也有点怕了，但面子上挂不住，梗着脖子说：“谁捣乱了？我们就是来看看画！”
“看画可以，但请遵守规定。”何岁岁冷冷地说，“要是做不到，就请你们出去。”
“你敢赶我走？”顾晚晚炸毛了。
“美术馆有规定，破坏展览秩序的人，工作人员有权请出去。”
何岁岁对旁边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麻烦你们盯一下这几位，如果再违规，就按规定处理。”
保安立刻走过来，站在顾晚晚他们旁边，一脸严肃。
顾晚晚气得脸都白了，看着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心里把何岁岁骂了千百遍。
但转念一想，自己还有计划没实施呢，现在闹僵了被赶走，岂不是白费功夫？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走到何岁岁面前。
“岁岁，对不起啊，刚才是我不对。”
顾晚晚低下头，声音软软的，跟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就是……就是看到你现在这么厉害，有点羡慕，说话没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何岁岁愣了下，有点懵。
这顾晚晚唱的哪出啊？前一秒还跟斗鸡似的，怎么突然道歉了？
林薇薇他们也傻了，互相看了看，不知道顾晚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就是想好好看画展，没别的意思。”顾晚晚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还真有点可怜。
“你就让我们留下来吧，我们保证遵守规矩，不捣乱了。”
周围有人开始劝和：“算了算了，都是年轻人，误会而已。”
“是啊，看画展嘛，和气点好。”
何岁岁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人家都道歉了，再赶人走显得自己太小气。
她看了眼周聿和，用眼神问他怎么办。
周聿和挑了挑眉，没说话，意思是让她自己决定。
“行吧。”何岁岁最终还是点了头，“但你们必须遵守规定，不许碰画，不许开闪光灯。”
“嗯嗯！我们保证！”顾晚晚赶紧点头，笑得一脸乖巧，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
何岁岁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转身继续去检查展位了。
周聿和跟在她身边，低声说：“小心点，她不对劲。”
“我知道。”何岁岁点点头，“我会盯着他们的。”
没过多久，周聿和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眉头皱了起来。
挂了电话，他对何岁岁说：“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一趟。”
“这么快就走啊？”何岁岁有点失落。
“嗯，临时出了点状况。”周聿和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不放心。
“我把保镖留下，你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自己扛着。”
“知道啦，你快去忙吧。”何岁岁推了推他，“我能照顾好自己。”
周聿和又叮嘱了保镖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看着周聿和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顾晚晚嘴角的笑都快藏不住了。
她跟林薇薇使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机会来了！
何岁岁正在跟工作人员确认下午的开幕流程，没注意到顾晚晚他们悄悄溜到了展厅最里面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幅这次画展的镇馆之宝，据说是一位老画家的绝笔，价值连城。
“晚晚，真要这么干啊？”林薇薇有点害怕，声音发颤，“这画要是坏了，咱们赔得起吗？”
“怕什么？”顾晚晚瞪了她一眼。
“又不是让你去砸画，就按我刚才说的做。等会儿何岁岁过来，你就假装摔倒撞在画框上，到时候大家肯定以为是何岁岁推你的。”
“那……那画要是真坏了怎么办？”
“坏了才好呢！”顾晚晚冷笑一声。
“到时候让她何岁岁赔，就算赔得起，弄坏了这么贵重的画，名声也臭了！我看周聿和还怎么护着她！”
林薇薇还是有点犹豫：“可……可这也太缺德了吧？”
“缺德？她何岁岁抢我身份抢我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缺德？”
顾晚晚眼神狠了起来，“要么干，要么现在就滚，别在这儿碍事！”
林薇薇被她吓住了，赶紧点头：“我干！我干还不行吗！”
顾晚晚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出了事我担着。”
两人商量好，顾晚晚就去叫何岁岁。
“岁岁，你快来看，那幅画好像有点问题。”
何岁岁正忙着，皱了皱眉：“什么问题？”
“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框有点松了。”
顾晚晚拉着她就往角落里走，“你快去看看，万一掉下来就糟了。”
何岁岁不疑有他，跟着她走了过去。
刚走到那幅画前，还没来得及细看，旁边的林薇薇突然“啊”地叫了一声，身体一歪就往画框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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