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隔空取尽殿中宝，祖师追责识道体
他走到一堆极品灵石前，心念一动——“偷！”
哗啦！一大堆灵石瞬间消失，出现在他储物戒里。
他路过一株被封在禁制里的万年灵药——“偷！”
灵药没了。
他看到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一看就不是凡品——“偷！”
剑没了。
一件流光溢彩的防御宝甲——“偷！”
宝甲没了。
……
所过之处，如同秋风扫落叶，雁过拔毛，片甲不留！
那些强大的禁制，在他的“偷鸡摸狗”神技面前，形同虚设！
根本阻挡不了他那“借用”一下的念头！
林芷妍手里的刚刚拿到的一件玉佩“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张着小嘴，看着古长远像收庄稼一样，以一种近乎荒谬的速度将满殿的宝物一扫而空！
原本珠光宝气的大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空旷起来。
不过十几息的功夫，整个大殿……干净了！
只剩下大殿中央那尊祖师石像以及几件他压根没看上的法器......
古长远满意地摸了摸手指上的储物戒指，长舒一口气：“呼……差不多了，做人不能太绝，给后人留点汤喝。”
林芷妍：“……”
她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隔空取物！无视禁制！这……
就在古长远志得意满，林芷妍三观尽碎之时。
那道祖残魂去而复返，而且这次是直接出现在古长远面前，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显然，大殿被搬空的一幕，他没错过。
“小……混……账！”道祖残魂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怒火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蛋疼。
不等古长远狡辩，道祖残魂猛地一挥手！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瞬间包裹住古长远。
“你给老夫过来吧！”
光芒一闪，古长远的身影瞬间从空旷的大殿中消失，只留下目瞪口呆、凌乱在风中的林芷妍，以及那尊仿佛也在无语凝噎的祖师石像。
下一刻，古长远发现自己被强行拽入了一个一片混沌、只有道韵流转的神秘空间。
而对面，道祖残魂正双手背负，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古长远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薅羊毛薅到祖师爷身上，这下要被穿小鞋了……”
混沌空间内，道韵流转，却弥漫着一股极其压抑的气氛。
道祖残魂双手背负，面沉如水，盯着眼前这个被他揪进来的小子，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好你个贪得无厌的小混账！”道祖声音如同闷雷，在混沌空间中回荡，“老夫设下机缘，是予有缘者砥砺前行之资，非是让你这猢狲来此刮地三尺的！贪心之辈老夫见得多，如你这般雁过拔毛、饿死鬼投胎似的，还真是头一遭！”
越说越气，道祖残魂抬手便是一指！
一股无形巨力瞬间将古长远掀翻在地，摔得七荤八素。
紧接着，各种道韵化作的巴掌、拳头、甚至疑似鞋底形状的攻击，劈头盖脸地朝着古长远招呼过去！
“哎哟！祖师饶命！”
“弟子知错了！真知错了！”
“别打了……再打就更傻了！”
古长远抱头鼠窜，惨叫连连，在这混沌空间里被道祖残魂追着揍，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打着打着，道祖残魂的动作却渐渐慢了下来，眼中的怒气逐渐被惊疑不定所取代。
他停下“殴打”，仔细“打量”着地上哼哼唧唧的古长远，神识一遍遍扫过他的身体。
“咦？你这小子……”道祖残魂的声音充满了诧异，“竟能领悟到那大智若愚碑中的武道真解？不对……你这身体……道体？竟是万载难逢的先天道体！”
他这才真正看清古长远的底细！
那蕴含在骨子里的武道真意，那与天地自然无比契合的道体本源，做不得假！
一个被他认为是贪心小贼的家伙，竟是如此一块蒙尘的璞玉？
不，这已经不是璞玉了，这简直是已经雕琢成型的绝世珍品！
只是……这雕琢的手法，怎么看怎么别扭！
古长远见道祖停手，又听闻此言，立刻戏精附体，鼻子一抽，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叫一个委屈，涕泪横流：
“祖师明鉴啊！呜呜呜……弟子并非贪心啊！弟子实在是……实在是被逼无奈啊！您老人家沉睡太久，是不知道现在的修仙界已经卷成什么鬼样子了！”
他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边哭诉：
“别的不说，就说咱们太武仙门！那简直是内卷到了极致！
弟子入门考核要卷，日常修炼要卷，做任务要卷，连吃饭睡觉都有人比你更努力！
掌教师伯还搞了个什么绩效积分制，年末考核不达标就要扣资源！
大家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修炼，都在抢资源，灵气吸得那叫一个狠！
弟子是真担心啊……长此以往，大家这么往死里卷，万一……万一将这天地间的灵气都给吸干榨尽了，那可怎么办啊？
咱们修仙界岂不是要完犊子了？
弟子搜刮宝物，那也是为了未雨绸缪，多囤点资源，免得将来灵气枯竭了饿死啊祖师爷！呜呜呜……”
他这番话，七分真三分假，夹杂私货，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心怀天下”、“忧心忡忡”、“被迫内卷”的悲情角色。
果然，道祖残魂听完，脸上的怒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和一丝……凝重？
他死死盯着古长远，仿佛要将他看穿：“你……你方才说什么？担心灵气被吸干榨尽？”
“是啊！”古长远抽噎着点头，“大家这么拼命吸，天地灵气又不是无限的，总有吸完的一天吧？”
道祖残魂沉默了，周身道韵剧烈波动，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区区凝力境的小辈，竟然能触及到他当年得证无上大道时，才隐约窥见的天地至理！
虽然这小子只知道个皮毛，甚至理解得有些滑稽，但这份直觉和担忧，却绝非寻常！
良久，道祖残魂长叹一声，语气复杂：“唉……没想到，如今的后辈，竟是在这般境况下……罢了，你既已有此忧思，虽不得其法，其心却并非全无道理。”
他语气缓和了许多，开始娓娓道来：
“你之所虑，确有其事。天地灵气，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此乃‘灵气守恒’之则。
然，其玄奥远超你之想象。
灵气并非简单的‘消耗’，而是在‘循环’。
修士吸纳灵气，炼化增长修为，身死道消后，一身灵气重归天地，滋养万物……
此乃大循环。
然，若索取无度，远超天地自然恢复之速，亦会导致灵脉枯竭，末法降临……”
道祖深入浅出（自以为）地讲解着灵气循环、天地平衡的至理，古长远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很多地方没完全听懂，但不妨碍他拼命点头，一副“祖师爷英明，弟子茅塞顿开”的模样。
临了，古长远眼珠一转，觉得时机到了，搓着手，腆着脸凑上前：“祖师爷您真是学究天人，字字珠玑！听了您一席话，弟子真是……真是如醍醐灌顶！那个……弟子还有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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