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怒怼孔颖达！跪下！
“孔大人，你觉得立长还是立贤？”
看着孔颖达被气得不轻，李瑞笑眯眯的问道。
“呵。”
孔颖达冷笑一声，看了一眼李瑞，不屑的说道。
“你如今都要杀我全家了，还指望我推举立长吗？”
“非也。”
李瑞摇摇头：“我倒是觉得立贤更好一些，或者说直接立玄武门。”
“玄武门对掏，谁赢谁登基，最为公平不过。”
“放肆！”
孔颖达怒喝一声，他没想到李瑞有这般大的胆子，敢说出这话。
玄武门对掏都说出来了，当真是找死。
“怎么？孔大人觉得不对吗？”
李瑞乐呵呵的看着孔颖达，丝毫都不在意孔颖达的态度。
“哼。”
孔颖达冷哼一声，他知晓，李瑞就是为了让自己说出立长的话来。
“不必废话了，事到如今，你难不成还想缓和与我的关系？还希望我帮助太子殿下吗？”
孔颖达一方大儒自然不是傻子。
李瑞一套连招打下来，确实将孔颖达给打的晕头转向的。
但一句立长立贤，却让孔颖达直接抓住了重点。
“哈哈哈哈，不错。”
李瑞笑着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想让你继续帮助太子。”
“若是我不呢？”孔颖达嗤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而今更是被逼着认罪，禁足东宫了。
现在想再缓和关系，晚了。
“孔大人，你身为孔子世孙，一方大儒，岂能干出这等事情！”
李瑞大喝一声，猛地站起身来。
“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你只有一条路能走，那就是扶持嫡长子！”
“不然，你对的起你的身份吗？”
李瑞的这句话，再一次的激起了孔颖达心中的怒火。
孔颖达同样站起身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瑞，眼中滔天的怒火令他恨不得抽出一柄匕首就给李瑞来上一刀。
“太子这般对我，诬陷与我，还扬言杀我全家，我为何还要扶持嫡长子？”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瑞语气平淡：“更何况，你身为孔子世孙，朝中重臣岂能因为个人情绪而影响天下大局呢？”
“若是你不愿帮助太子，未来大唐将会掀起腥风血雨，无数百姓会因为夺嫡而死。”
“未来太子造反，百姓身死，都是因为你孔颖达的原因！”
“放屁！这与我何干？”
孔颖达怒喝：“这如何能牵扯到我的身上？”
“因为你是孔子世孙，朝中重臣，你本来就肩负着此等责任，你不坚定的立长，就是助纣为虐，祸害天下苍生！”
“都是你的错！”
李瑞大声的喊道：“都是你孔颖达一人之错！”
“呵呵。”
孔颖达冷笑一声，情绪却没有了之前那般的激动，反而是瞟了一眼李瑞，嗤笑道。
“你当真以为老夫迂腐不堪？这点弯都转不过来吗？”
“你用这等办法与老夫无用。”
令孔颖达没想到的却是。
李瑞同样是平静的点点头：“是啊，孔大人并不迂腐，没被责任所背负，我用天下苍生也压不住孔大人。”
“但是。”
李瑞话锋一转，指向了一旁的李承乾，大声的喝道。
“但孔大人，你可想过，你将太子教的迂腐不堪！”
“他被天下苍生给牵绊住！”
“你用太子的名头将其给圈禁住！”
“只是外出一场狩猎，被你扯出天下大义，陛下责罚之后，你还要再来责罚一次，你觉得对吗？”
“若不是我在一旁，只怕太子又一次的认为自己错了，甘受责罚！”
“这般教出来的太子，你觉得会是一个好皇帝吗？”
“来！孔颖达，你可敢扪心自问？”
这一刻。
孔颖达沉默了，他好像有点明白李瑞的意思了。
“今日之事，一切都是我在幕后谋划，为何要逼着令孔大人认罪，那是为了让孔大人明白君臣之道。”
“哪怕太子是你的学生，那也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而不是被你用来追求名声的玩具！”
李瑞继续怒斥。
“立长立贤，重要吗？我觉得不重要！”
“太子七岁册封，自小受到培养，早已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嫡长子是他，贤德的也是他！”
“一个区区李泰如何与太子相提并论！”
“不管立长立贤，唯一的人选就是李承乾！”
“但孔大人，你告诉我，你身为太子师长，你在做什么？”
“这些年来，太子真心将你当做是师长，听从你的吩咐，你是看不出来还是感受不到？”
“亦或者，你享受着国之储君被你拿捏在手中？”
“没，没有。”孔颖达连忙摇头，这话不能承认。
“呵呵，身为太子师长，你除了找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责罚太子，然后禀告陛下，让陛下夸赞于你，给你增加一些名声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李瑞冷笑，一步走到孔颖达的面前。
“如今的陛下，宠溺魏王，扶持其总领一方军权，更是让其入住武德殿，甚至于让其开办学士馆招纳贤才，给予其太子权能。”
“而你，太子老师孔颖达，你在做什么呢？”
“储君之位动摇，天下晃动，百姓不安，你在意过吗？你只想着去责罚太子，你可认真帮助太子了？”
李瑞连连发问，逼得孔颖达一步步的后退。
孔颖达不敢回答，也无法回答，因为一切，都被李瑞给说中。
“你只是仗着太子师长的名头，做着利于自己的事情，你可对得起你孔子世孙的身份？”
“太子就该被你们所有人欺压？”
“一次次的将太子的小事给放大，然后告知陛下，让陛下责罚太子，你真的觉得，这对太子好？”
至此。
李承乾眼中浮满了泪水，充满了感动之色，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终于有人帮着自己说话了。
将自己这些年来的辛酸都说出来了，太难了。
“唉。”孔颖达叹了一口气，面露羞愧之色，他也明白自己错了。
抬起头来，看着两眼泪汪汪的李承乾，孔颖达心中的羞愧之色更是浓厚。
这些年来，他自然明白李承乾是多么的敬重自己，自己同样因此而沾沾自喜。
如今看来，自己错的离谱。
“太子殿下。”
孔颖达张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些年，是老臣错了。”
“孔师。”李承乾泪水再也绷不住，流淌而下，连连摇头：“没事的孔师，没事的。”
接下来本应当是师徒两人真情告白的时刻。
谁料到。
一旁的李瑞却扯了扯嘴角。
“嘴巴道歉就够了？跪下都不会了？磕头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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