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刑部大牢
“小安子，备车，去刑部。”
江临云对着门外唤道。
如今想要获得杀戮点，刑部大牢最是合适。
他不想乱杀无辜，更不会妄动刀兵，
不然，他凭借系统，早就从这里杀出了皇城。
可惜此刻的江临云，早已彻底融入这具身体的身份。
他那不稳定的道德底线，也是变得忽高忽低，
反正，只要不惹他，那就相安无事，
敢惹他，那他也会一些拳脚。
正当江临云想着的时候，
小安子匆匆赶回：“殿下，马车备好了。”
江临云点头起身，刚到门口，小安子却迟疑着开口：
“殿下，您这身体还没痊愈……”
“无妨！有更要紧的事。”
江临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他如今体质0.7，虽比常人弱些，却并不影响。
小安子是自小跟着他的伴读太监，也是原主唯一的玩伴。
原主的死，绝与他无关，
毕竟主子若没了，他这贴身小太监也难逃一死。
等日后兑换出从属刀，分他一柄就是，
算是他这些年的功劳。
毕竟身边人强了，自己才能稳居后方。
“是，殿下。”
小安子没再多劝，转身驾车去了。
培养他的老太监早说过，合格的太监从不多替主子做决定。
如今，江临云已经能从病床上起来，他已心满意足。
只是他不知，眼前的十一殿下，灵魂早已换了人。
江临云带着十余名亲卫，匆匆赶往刑部。
马车疾驰，一路无阻，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古代马车的颠簸，就已到了刑部大门。
守卫见是皇子车驾，早去通报主事，故而他刚到，左侍郎已带着人在门口迎候。
“参见十一殿下！”众人跪地行礼。
“都起来，先进去再说。”
江临云不欲张扬。
对某些人而言，他或许已是“死人”，
皇位之争愈烈，连他这无权无势的皇子也被波及，不得不防。
不过，等他这次办完事，就不用在担心自己小命了。
到时候，谁敢多说一句，
脑袋都给他打爆。
江临云甩开思绪。
眼下首要之事，是变强。
这周朝的根早已烂透，他懒得修补，不如以后实力强了，连根拔起。
他扫过迎候的官员，最前面的左侍郎面生得很。
江临云不禁感慨，官场果真是高危行当，
刑部除了二品尚书，其余多是从三品、正三品，绝非小官。
现在也是说换就换，可见朝堂风云变幻有多快。
现在能站在这里的，
皆是大浪淘沙后的“人才”，可惜都选错了队伍。
纵观史册，参与夺嫡者，鲜有善终。
若没有自己，这些追随三皇兄的人，日后怕是难逃那些皇子的清算。
众人很快到了刑部大堂，江临云径直坐上主位。
左侍郎小心翼翼地问：
“殿下光临，可是有三殿下的交代？需不需等尚书大人早朝归来？”
江临云不想耽误时间，多一秒就多一分变数：
“不必等周尚书，直接带本殿下去大牢，其他人各司其职。”
“是，下官们告退！”
除了左侍郎，其余人皆退下了。
左侍郎是个明白人，不多问，只在前面带路。
如今的刑部尚书周明知，是三皇子的人，
整个刑部，几乎都属三皇子江临峰一派。
他与江临峰又是一母同胞，自然也被归到一派，
要不是这层关系，他也不好来这刑部，
如今靠这关系，他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刑部与大牢相隔不远，
一行人没走多久便到了。
左侍郎命人开门，
朱漆大门在秋雨中泛着暗红，
大门‘吱呀’一声，便从内向外缓缓打开。
门开的一瞬间。
一股混杂着霉味与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临云皱眉，顾不得蟒袍沾的泥浆，径直往里走。
“殿下，大牢湿气重，您万金之躯……”左侍郎的话被江临云抬手打断。
“带路，去死牢。”
“是，殿下。”左侍郎加快脚步，显然也不喜这地方。
江临云左手掩住了口鼻，抬脚便走了进去。
路过长廊时，右手广袖扫过廊柱，扬起细尘。
余光瞥见墙角蜷缩的犯人，脖颈处有新鲜鞭痕，他眸色微沉。
穿过三重铁门，腐肉与血腥气更浓，铁链拖曳声在黑暗中回荡，像无数冤魂呜咽。
他使劲的按住口鼻，才让他好受了几分，
那是一股屎尿，加腐肉的气味，
异常难闻，
他实在受不了这股味道。
“殿下，到了。”左侍郎提醒道。
火把照亮墙壁上斑驳的血迹，几具尸体横陈在刑具上，布满焦黑烙痕。
江临云的目光，落在左侧牢门里的一群人身上。
“这些人犯了何罪？”
左侍郎抹了把汗：“回殿下，多是谋逆重犯……”
“谋逆？！”
江临云一扫阴霾，
竟然这么巧。
算了！
管他是真谋逆，还是假谋逆，
都不影响接下来的事，
“殿下说的是！”
左侍郎连忙应和。
江临云满意的点头。
身后的小安子，却愈发理解不了这位殿下了。
“去把所有死囚都带过来！”
“是，殿下！”
左侍郎本就少来死囚区，
这里的环境既折磨肉体，也摧残精神，故而办事极快。
没一会功夫，人已带到。
他看着牢房里的三十四人，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拿起卷宗一一查看。
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烛火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最上面的卷宗封皮被血渍浸得发皱，翻开时，腐臭气息仿佛从文字中扑面而来：
“陈阿七，诱拐七名幼童，以石灰毁其双目，令其乞讨……”
油灯在墙角滋滋作响，灯芯爆开的火星溅在卷宗上。
江临云的影子，在潮湿的砖墙上扭曲，像个沉默的判官。
直到合上第三十四份案卷，
他指尖已沾满霉味，那混合着铁锈与腐肉的气息，与牢房里的味道如出一辙。
“殿下！喝点水吧。”
小安子递来水囊，
江临云没有去接，而是直接抽出了亲卫的配刀。
他让人打开牢门，走到最里面，
刀锋挑开左侧犯人的枷锁。
那是个佝偻的老者，脖颈处的鞭痕蜿蜒如蛇，此刻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
“你在包子铺用砒霜毒杀七人？”
老者起初毫无反应，仿佛已死，直到江临云又继续说道：
“但案卷说，那七人是逼死你女儿的人贩子。”
听到女儿两个字，老者浑浊的眼睛骤然亮起：
“大人...明察！小人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江临云面无表情，剑锋转向对面的一个黑壮汉，
“那你呢？自称劫富济贫，抢的却是灾区官粮。那些饿死的孩子，你敢说与你无关？”
壮年猛地扑向铁栏，锁链哗啦作响：
“那挨千刀的狗官，贪了九成！不抢，我们百姓连树皮都吃不上！”
牢房陷入死寂，只有角落的滴水声回响。
突然，
锁链拖动声响起，
蜷缩在角落的灰衣汉子抬起头，脸上的刀疤随着笑容裂开：
“大人查得这么细，是要给咱们翻案？”
“哈哈哈哈！”
他旁边几人，跟着哄笑，铁栅栏被拍得哐当作响。
江临云记得，这人正是卷宗上写的谋逆首犯。
“阎王让你笑，偏要跳？”
江临云冷喝，不管这几人到底有没有谋逆，他都不会放过这几人。
阎王来了都没用，
“来人，把这三个闹得最欢的，打断四肢带过来！”
六名亲卫立刻上前，
咔嚓，咔嚓！
几声脆响，
亲卫干脆利落地打断三人四肢，扔在江临云面前。
确认他们无力反抗后，
他握着亲卫的刀，缓缓走近，
噗嗤！
一刀，便割掉了这人的脖子，
鲜血喷洒而出。
渐在了旁边另外两人的脸上，
两人瞬间后背发凉，头上也开始冒出了冷汗，
“饶...命！大...大人饶命！”
两人痛哭流涕，开始求饶起来，
“叮！获得杀戮点1！”
江临云并没有理会两人的求饶，
他直接把刀，插回了这名亲卫的刀鞘之中，
赶紧小跑出去，用这一点杀戮点，偷偷的兑换了一柄从属刀回来。
过程丝滑无比，
他手握着刀，向上抛了抛。
重量七八斤，刀身无纹，看着平平无奇。
江临云咂舌，
这刀，也太普通了吧！
竟然和普通柴刀，都差不多了。
算了，
先试试锋利程度吧。
他抽出刀，
刷！刷！
两刀，
干脆利落的解决掉另外两人，
两人脚一蹬，眼睛一翻，便没了声息。
刀刃确实够硬，
他正感慨，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获得杀戮点2！体质+0.2，精神+0.2！”
杀完两人，
体质与精神增长0.2，
江临云顿觉神清气爽，握刀的手也更有力了。
江临云
体质0.9+（成年人为1）
精神1.2+（成年人为1）
可用杀戮点2。
江临云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感慨道，
“好人呐，啧，就是太少了。”
至于他们的尸体，大牢里每天都有死囚殒命，刑部自会处理妥当。
牢里其他的死囚，见到江临云杀人，
除了几个吓尿的，多数只是愣了愣便恢复茫然，显然早已习惯。
江临云不急着继续，目光扫过众人，
最终，他目光落在蜷缩墙角的少年身上。
少年脖颈的铁链，比旁人粗，单薄衣衫下露出鞭痕，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卷宗说少年因“偷窃官银”入狱，
可字里行间的描述，却与他的年龄、体格，都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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